正文 第十一章 姐姐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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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和那位領主歡愉後的周憶雪臉上還有沒退卻的紅潮:“我說我的領主大人啊,那老頭子怕是已經撐不住了,不如”
肖原嘲諷道:“難道你還會去擔心你爺爺的死活嗎?不過也好我的兄弟們這時也應該已經快把你弟弟的人頭帶回來了,真想看看你爺爺看到你弟弟的那血淋淋的人頭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呢,哈哈!”
周憶雪被這位領主大人笑得全身打顫,這人真是個惡魔啊,她如是的想著:“這都是他們逼我的,為這個家拚搏這麼多年的我,到頭來居然要將我掃地出門!”
等到見到老者的時候,還是讓肖原有些驚訝,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自己的七個半妖居然還在和那十個黑衣武士纏鬥,老者則悵然地和自己的孫女對視著。
肖原氣惱地一腳踢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半妖罵道:“沒有的東西,這點小事居然還要我親自動手!”隨即迅速抽出雙刀,身形如鬼魅般在武士間穿行,一個個武士陸續地在肖原身後倒下,就在他的刀快要架在老者脖子上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肖原不由的愣了,按理說在這個點會來的應該隻有去截殺那個小孩的自家兄弟,可是如果是自家的兄弟,他還是了解的,根本就不會去禮貌的敲門而是直接一腳踹開,門外的到底是誰呢?
領著小嘉來到院門口的徐天野有些躊躇,裏麵沒有半點聲響,當然更不會有人來給他們來開門,看著高高的圍牆要想帶著小孩翻進去是不可能了,轉念一想露出一絲壞笑,話說自己這麼有禮貌幹嘛這又不是自己家管他那麼多呢,掄起臂來揮刀轟向大門,“啪啦”兩扇實木大門瞬間脫離了它們該呆的地方飛向院子裏。
塵埃落定後,看清楚了門口出現的一大一小兩人,院裏那是有人喜又有人驚啊。
老者那是淚牛滿麵的呼喚道:“小嘉!”小嘉那是立馬甩開徐天野牽著的手跑向老者:“爺爺!”
肖原滿臉疑惑地對徐天野質問道:“我的那百來號兄弟們呢?”徐天野則歉意地拍了拍手中九尺妖刀的說:“你那些半妖已經都成了我手裏的刀下鬼了。”
“可惡,怎麼可能被你一個人幹掉了,那可是百來號半妖啊,幾乎是我的全部家當了!”肖原強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從徐天野出現他就感覺出這男人不好對付,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事等他來做,隻要把眼前這爺孫倆一刀斬殺,自己還是大贏家!
“呃”隻有兩步的距離,肖原本以為勢在必得的一擊卻被原本還站在門口的徐天野瞬間出現在眼前擋下了自己的雙刀,心中雖然驚愕,但嘴上還是讚道:“喲,小子不錯的速度啊!”
如果不是一進門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上,徐天野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反應:“過獎了,聽你剛才說的話,你應該不是一個半妖而是一位領主是吧?”
“嘿嘿,你說的不錯!”肖原瞬間使出全力地釋放出領主威壓,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從刀上傳遞過來的力道來看眼前的半妖居然沒有半點被壓製的樣子,要知道領主的威壓不隻對自己手下的半妖不是自己手下的半妖也是同樣會受到壓製的,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被你壓製嗎,嗬嗬,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徐天野也把自己的領主威壓開到最大,看到肖原睜得大大的眼睛,徐天野知道他是明白了:“喂,我以前見過的領主都還是保持者本體形態,為什麼你還是人類的形態?”
肖原清楚地感覺到徐天野釋放出來的威壓的強度之大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要知道領主威壓的強弱是與領主本身的妖氣強弱成正比的,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連小妖都不如的半妖居然能擁有不弱於自己一個大妖的妖氣,這真是怪事啊:“看在你回答了我一個問題的份上,我就給你說說,在妖界不管是不是已經成為領主的大妖,隻要他的妖力達到一定程度,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之後就能化作人形,總體來講人形的大妖要強過原型的大妖!”
刀擊碰撞聲密如雨落,麵對肖原兩把快刀的猛刺,自愧不如的徐天野身上開始不斷被劃出血口子,徐天野被無數的刀影弄得一個愣神間,被肖原一腳踢得倒飛半趴在地上。
看著如喪家之犬半趴在地的徐天野,肖原心裏的大石總算在地,看來眼前的半妖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強大得連自己都對付不了:“小鬼,現在我就給你最後的致命一擊”
勉強站起來的徐天野再次麵對如同密雨的刀擊,心想在這樣下去自己可就命懸一線了,必須要和他拉開距離才行。
就在肖原要揮刀往徐天野心窩子裏刺上最後一刀的時候,徐天野隻手從他刀尖的縫隙裏猛地伸了過來一把抓住肖原的衣領子喝道:“怎麼也輪到我來砍你了”接著掄起勢大力沉的一刀向肖原砍去。
可惡,就算自己將刀刺進他的心口,自己也會被他的刀劈成兩半,這個混蛋要玩同歸於盡,肖原立馬將雙刀擋向劈下來的長刀,徐天野巨大的力道將肖原壓得連連倒退,當肖原猛地退出長刀攻擊範圍時肩膀上劃開了一條血口子:“有點意思,居然被你砍到了”
“還有更有意思的事呢,給我伸長吧”徐天野將刀尖對準地麵,嗖的一下他被刀身頂到了二樓屋簷上,對地上的肖原伸出手指挑釁道:“想跟我打就上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拉開距離嗎,開什麼玩笑啊”肖原奮力一跳就竄到了徐天野身邊猛地向他刺去!
“哇呀,好驚人的彈跳力,我再閃!”徐天野砍開刺來的利刀,再次將刀尖刺向腳下,嗖的一下徐天野躍到對麵三樓的屋簷,眼看肖原又衝了上來不由罵道:“我靠,你的本體不會是跟屁蟲吧,噥,我要放屁咯,你快跟來啊!”
“我要殺了你個混蛋!!!”肖原的額頭青筋狂暴,牙齒氣得打顫,掄刀向他砍去。
徐天野舉刀擋住他的砍刀,湊近肖原麵前扮了個鬼臉“砍不著,砍不著!”
“別跑,可惡”肖原砍下去的刀又一次撲了個空,眼睜睜地看著徐天野又從自己眼前溜走,肖原氣得一跺腳跟了上去。
不斷的跳躍和追逐中,徐天野一腳已經踏上了頂樓五樓的屋簷,徐天野有意地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大,突然借助反彈力反身向下衝向剛跳到半空的肖原,靠著居高臨下的巨大斬擊力將處於空中下方而又無法借力的肖原直接轟向地麵。
徐天野在空中優雅地翻轉兩圈落在二樓屋簷上,看著肖原劇烈撞擊地麵揚起的粉塵,煞有介事的說:“小朋友,難道沒有大人告訴你站的越高摔得越重嗎?”
仰躺著望著能見度極低的煙霧,肖原感覺身上的骨頭隨著剛才劇烈的撞擊都快碎掉了,沒想到這個半妖不但能打還蠻有心機的,從剛才開始就在算計著自己了。
得到這難得的休息間隙,徐天野覺得自己應該要做的什麼好,突然他想起了在白天的比試中砍壯漢的那刀,聽老者說是什麼刀氣來著,如果自己以半妖的身份來施展那招不知道威力如何,就拿眼前的這位領主大人來煉刀吧!,掄臂舉著九尺妖刀,身上散發出的妖氣依附在刀身上。
當肖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心頭頓時一驚,隻見徐天野舉著被妖氣繚繞的九尺長刀,宛如殺神般地向自己砍來,好在肖原應激反應力不俗,瞬間將雙刀按S型接到一處,如同丟飛碟般將纏繞著自己妖氣的回旋刀向空中巨刃擲去,緊隨著空中兵刃和妖氣的碰撞,爆發劇烈爆炸!
在近距離的爆炸中,肖原直接給炸到了門外,連翻了數個跟頭才停住去勢,而徐天野也被巨大的氣浪從二樓掀上了三樓,身體直接將牆體撞得陷了進去,身體擺出大字型貼在牆上臉容那是相當的慘白!
艱難地爬起來的肖原看著眼前的大門怎麼看怎麼像地獄的鬼門關陰森而恐怖,從剛才的爆炸中回過神來的他實在邁不開腳來進去,更何況事到如今計劃已經被裏麵的半妖破壞得一幹二淨,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
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卡在牆裏身體弄出來的徐天野目光一直死死盯著門口等著肖原進來,他清楚門外的那個大妖是不會就這樣掛掉的,半晌過後,然而他沒有等來肖原進來的身影而是他的退堂鼓,隻聽肖原咒罵道:“我肖原以領主榜第五的身份在此立誓,等我傷好之時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你就好好享受享受那不多的美好時光吧!哈哈”
將短刀收回腰間的徐天野鄙視地看向早已空無一人的門口:“哼,又是個膽小鬼,難道是近乎於無盡的生命讓你失去了作為一個武士該有的熱血嗎?”
周憶雪驚恐地看著仿佛利於眾生之上天神般的男子,怎麼可能作為領主的肖原居然被眼前的男子打得敗走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已經不想再去多問幾個為什麼,當下逃命要緊,可惜才偷偷摸摸移了幾步的她就被那黑衣十武士中僅存的兩個用劍擋住了她的去路!
“原來還有隻沒來得及跑掉的漏網之魚啊,那就……”徐天野伸手將刀抽了出來,將刀尖對準了地麵上的周憶雪,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瞟到小嘉爺倆從躲藏出走了出來,他看出了小嘉那眼裏滿含淚水的祈求,雖然留個後患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他還是把刀收回腰間,對周憶雪說道:“你可以走了,麻煩兩位大哥給讓條路!”
雖然徐天野不是他們兩個武士的主子,但是剛才若不是他也不可能趕得走那個大妖,出於對徐天野這個大恩人的尊重在老者沒發話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撤身給周憶雪讓了一條路。
“姐姐!別走”剛要轉身就走的周憶雪被小嘉叫住,見到姐姐停住了腳步,小嘉更是激動的勸道:“姐姐,回來吧,爺爺和我已經原諒你了”
一瞬間好似原本清晰可見的道路給霧迷了眼,周憶雪轉頭對小嘉無奈的笑了笑:“摔破的鏡子無法再圓,已經走到這一步的我已經無法再回到從前了”
小嘉堅信的說:“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難道姐姐忘了我們還有父母的仇沒報嗎,不是姐姐說過要帶我去替我們父母報仇的嗎?”
周憶雪抹了抹眼角不住流出的淚水:“抱歉啊小嘉,我已經不能去實現我們以前的誓言,父母的仇就交給聰明的小嘉去報吧!”說完轉身奪門而去,不再理會身後小嘉那撕心裂肺地哭喊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小嘉的哭聲,哭吧,就讓受到傷痛的孩子放聲的苦痛吧,天空中這時飄下了細雨,雨水洗刷著樓裏的打鬥痕跡,洗刷著徐天野身上的傷口,卻洗刷不掉孩子內心深處滿是蒼琅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