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保鏢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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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徐天野邊走邊四下的張望著,雖然經過鄒緒方的理療,徐靜身體有了些起色,但緊靠著采石場那點夥食費,她的臉色卻是越發慘白,他不由的想到看到自己家裏是該改善下夥食,可讓他犯愁的是自己能幹的事太少了,貌似最近自己的強項就是殺人了……。
這時路邊的一張招募啟示吸引了徐天野的眼球,原來是附近一富紳家要送他們的小公子去鄰鎮求學,擔心路上不太平故而除了隨行的家丁還向外招募武士一同前往,一看報酬相當不錯,而且還能順便去哪裏尋尋火娥一舉兩得,嘴角一咧伸手就將啟示撕下。
按照啟示背後的地圖,徐天野那是左拐右拐,到了地了,造型奇特的圓樓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摸了摸下巴想到,哦原來這家富紳還是客家人(客家人的圓樓是怎樣子的就不在這多做介紹了)。
向門衛說明了來意,便進來的徐天野沒想到還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樣看上了那份報酬呢,站在人群裏的徐天野如是的想著。
這時出來一位老者領著一個小男孩向他們介紹道:“各位勇士你們好,這就是老朽的小孫子,等他這次求學回來咱們家的家業就要靠他來繼承了,我不想路上出半點意外,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我希望你們當中最強的一位能安全的將我的小孫子小嘉送到他的老師那裏。”
老少爺倆來到二樓走廊後,家丁接下老者的話說:“想必你們已經注意到了周圍擺放的這些木刀,就是你們的武器,用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自由的絕殺,你們當中最強的一位就是等下這校場上最後站著的人。”家丁照著人群四下看了看,大多都在躍躍欲試,於是喊道:“我想比試的方式各位之前都明白了,那接下來就請你們在我家老爺麵前大展拳腳吧!”
隨著家丁的話音剛落,許強周遭的拳士們紛紛四下爭搶木刀槍紛紛捉對砍殺起來,都想著在富紳眼前賣弄自己的武力好留下個深刻的印象,倒是徐天野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廝殺,真厲害啊,是現成的刀法教材啊,不能浪費啊!
在徐天野努力學習的時候,也有人找到了他,瘦小精幹的男子從背後砍向徐天野,然而徐天野好似背後也長了雙眼似的,恰到好處的側身躲開了木刀,連忙退開兩步,雙手擺動示意自己沒有武器笑嘻嘻地對男子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一定是來錯地方,我不是來比武的。”
可惡,要知道瘦子的刀在圈裏還是有名的快刀,沒想到從背後下刀子居然還讓他避開了,而且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躲避並且和自己拉開距離一係列動作,看來不是個善茬,還是不要招惹比較好的說:“哦原來如此啊,那你小子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然我一定砍了你哦”
“好的,好的我馬上消失”徐天野依舊嬉笑著腳一滑一溜煙消失在了廝打的人群裏,這一幕也引起了老少爺兩的注意,小嘉不削的說:“爺爺,你看那有一個膽小鬼耶!”
老者慈祥地撫摸著孫子的腦袋:“傻孩子,能在戰場上嘻笑的人都不是什麼平凡之輩啊,我也希望你將來能成為一個笑傲江湖的人”
小嘉賭氣的說:“我才不想成為像他那樣的膽小鬼呢!”
老者無奈的笑了笑:“嗬嗬”
“呀哈!”一聲呐喊瘦子用手裏的木刀將眼前的競爭者砍倒,隨著時間的流動,四下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可有種感覺總讓他不爽,是的他被人窺視了,無論他怎麼查找也找不到這人,不管他砍殺多少人,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確實一種揮之不去,突然沒由來的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膽小鬼,於是猛地一轉頭看,果然徐天野就站在他不遠處正看著自己。
沒錯就是徐天野,就在之前瘦子砍向自己的那一刀,他就知道瘦子是個用刀好手,所以也就一直偷偷地觀察著瘦子的刀技,讓徐天野有些意外,明明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小心的不被瘦子發現,小心的不被別人砍到,沒想到自己還是被抓了個現行,不由的有些臉紅……。
瘦子有些質問的語氣問徐天野:“小子你是在觀察我的刀法嗎?”
“嗯”徐天野尊敬的說:“你的刀法又快又準,我想我也很適合這麼刀技。”
“混蛋”瘦子不由的罵道:“老子還沒收拜師費呢!”
這時旁邊一個精壯的大漢向瘦子喊道:“喂,快來和我做最後的一決勝負吧”顯然他直接將沒拿武器的許強給當空氣了。
看到場上僅站著的大漢和自己身上都掛了數道血口子精疲力盡的樣子,瘦子對著徐天野慘然一笑:“小子你是想做最後的漁夫嗎?”
徐天野不禁的想起了和楚浪見麵的那晚,自己也對楚浪說過同樣的話:“我可沒這麼想,不過是想多跟你學學刀技僅此而已”
瘦子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徐天野:“那我現在要和你一刀分勝負,你小子不會再逃了吧。”
徐天野隨意地撿起散落在腳旁的木刀:“既然你向我約戰,那我就沒有不戰的理由了,雖然還想多看下你刀技”
小男孩興致勃勃地對老者說道:“爺爺,你快看,那個一直逃跑的膽小鬼終於拿起木刀要開打了”
壯漢見被他視作對手的瘦子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不禁有些氣道:“喂,你居然不把我當回事”
瘦子無奈地對壯漢搖搖頭:“你要是不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當回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說我說的對吧,你這個混蛋!”說完舉刀向許強衝去。
徐天野也將刀舉起:“我就用你的刀技和你打來作為我的拜師費吧!”兩人交手瞬間徐天野流暢地完成了彎腰側身抽刀橫擊,站在瘦子背後的他頭發散亂開來,在那瞬間,瘦子的刀砍掉了他的發束。
瘦子無聲地倒地,在接觸的瞬間許強的木刀砍到了他的腹部,而徐天野的頭部卻避開了自己的斬擊,僅僅觸碰到了他的發束,使出自己最後的力氣扭過頭看向跟前顯得如此高大的徐天野:“小子你出師了!”
“嗯,我倒是想和體力充沛時候的你一角高下”
瘦子無奈的說:“你個混蛋,就算是我最好的狀態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徐天野重新將頭發束好對壯漢說道:“到了我們兩來做最後的角逐了”
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家夥會有這麼強,他自己也是完全沒有把握能打得過,不過壯漢還是笑了:“如果那個瘦子沒有敗給你,我還不能說最後的贏家是我,不過現在我可以說我是最後的贏家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壯漢的話說得徐天野一頭霧水。
壯漢手一指場邊一根快燒完的香,解釋道:“一看你就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招募的事,對全部的規則還不了解,讓我來給你好好說說吧,最後的勝者是在這一株香燒完之前最後站在這個校場上的強者,為了不耽誤時間,如果在香燒完了校場上站著的不隻一個人,那就要根據個人的戰績來選出最強的,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增加自己砍倒的人頭數,這也同樣是為什麼他們見你沒這麼好惹又不會去跟他們爭搶人頭數,才會讓你一路的渾水摸魚!”
徐天野摸了摸下巴有點明白的說:“也就是說你剛才好意地跟我解釋這麼久就是為了不讓我馬上向你砍去,好拖延時間是吧,這麼說我就沒必要去感謝你了”
老者好似為了給徐天野增加緊張氣氛對家丁示意報戰績,家丁接過實時記錄的戰績大聲地報了起來:“李葷斬十八人,遭七十二刀,中九刀!許強斬一人,遭七十二刀,中……呃沒中一刀現在離結束時間剩下二十秒!”
看到徐天野懊惱的樣子壯漢那是得意的笑:“隻剩下一擊的時間了,隻要全力防守我就不相信你能將我擊敗,哈哈!”
“這筆錢對我很重要!而且我覺得你的名字和你這人很像都是混蛋!”徐天野平複了自己的呼吸:“而且你最好相信我能將你揍飛!”雙手舉刀過頭頂,兩腿半開做彎曲狀蓄力,雙眼如同盯著獵物般注視著壯漢,雖然不能在他們麵前使用自己的妖力,但我必須一擊把他揍飛!
看著徐天野周圍枯黃的樹葉無風飄零,壯漢眼角有些抽動,感覺眼前站著的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隨時將自己撕裂的衝天巨刃。
“呀哈”奔跑中的徐天野感覺好爽,好似全身的力量都彙聚一處為自己所用,最重要的是壯漢好像被自己剛才的氣勢震懾住變得呆滯,這真是個好機會!在壯漢跟前一步處煞住車,將木刀從身後掄向壯漢,這時徐天野手裏原本一掌寬的木刀突然化作一把巨刀,直接將壯漢揍飛出了校場,徐天野沒有再去關心摔在校場外不甘心的壯漢,而是看向手裏的木刀依舊隻是一掌寬大小的木刀不解的說:“難道剛才的巨刀隻是我的幻覺而已?”
“剛才那個應該就是武者激戰是迸發的刀氣了,非常難得一見的啊,沒想到老朽今天能得此一見!”這時老者已經領著他的小孫子來到了徐天野的跟前:“不知閣下是否願意幫我護送下我這小孫子?”
徐天野把手伸向老者:“非常願意效勞,不過報酬得先給我,我急缺錢用!”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老者說著就從懷裏掏銀子,這時一旁的小嘉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老者喊道:“爺爺,告示不是說得很清楚嗎,把我安全的送到才支付報酬的啊,難道您不擔心眼前的這個膽小鬼拿了錢就溜之大吉了嗎”
“你這個小鬼……”小嘉的話說得許強一臉的黑線,老者安撫了下小男孩就將錢袋遞到徐天野手裏:“不好意思啊,小孩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老朽我還是有些識人之能的,相信小兄弟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
感受到手裏錢袋不輕的分量,看來可以給老妹好好補補營養了,今天算是來對了徐天野如是的想著:“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小夥子,這袋你也拿著”老者看出了徐天野對金錢沒多少抵抗力說著就立馬又從懷裏掏出了有剛才那錢袋兩個大小的錢袋推向徐天野。
看著推過來的錢袋,徐天野下意識地伸手去接,突然瞥到老者那不懷好意的笑,立馬如同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手,並不解的問:“老先生,您這是何意啊?”
一臉失望之色的老者無奈地把錢袋收回對徐天野道明自己的用意:“我是希望你能來當我這小孫子的武術教練,不知你意下如何?”
還沒等徐天野回複,小嘉就先跳了起來:“這怎麼可以,爺爺您讓我跟一個膽小鬼學武術,您就不怕我以後長大了也變成一個抱頭鼠竄的膽小鬼,我決不答應!!!”
“這個臭小鬼,我哪裏像膽小鬼了,”徐天野已經被小男孩氣的接近暴走的邊緣:“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您的這個請求了,我的時間很緊張,沒有空餘的時間來教別人!”他不禁暗暗搽了把冷汗,還好剛才反應快,不然在這老油條的麵前就沒有這麼好推掉了。
“哦,那這事我就不強求了”老者也沒再多說什麼,給徐天野詳細地介紹了行程的時間。
“恩恩”徐天野在心裏也算了下自己的行程,如果在路上能休息得好,到了那裏就還有精力去尋找火娥,不錯不錯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如果路上遇上一兩個小毛賊什麼的就不要來麻煩我,我想在路上好好的休息下,因為我去到那裏還要趕著去辦要耗費不少精力的事。”
“休息……”這回就算是老者也是嘴角有些抽動,小嘉更是立馬鄙視的說:“你作為一個鏢師本身就是要全程提高警惕護我周全,你居然說要在路上好好休息,氣死我了”
徐天野也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手一指還躺倒在校場旁的李葷,這時不管趴在地上的李葷往哪邊爬,徐天野的手指依舊如同鎖定般地指著他,縱然心裏萬般不甘,李葷還是當了回免費而有力的參照物,徐天野霸氣十足的說:“相信我,隻要有我在你的小孫子就會平安無事!”
老者心裏掙紮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的說:“好吧,我相信你能護我小孫子周全,另外你不去做生意太可惜了!”
“嘻嘻,我可以把你這話當讚賞吧”這時徐天野的心裏還是很爽的,這樣就一舉兩得了!
聽到這厚臉皮的話,爺孫倆默契地給徐天野展示了他們的白眼!這臉皮厚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