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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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悄悄落下,夜幕降臨,男子悄無聲息地附在徐天野家屋簷外,真是個漂亮的妹子啊,看來今晚我有福了,男子吱吱地發出怪笑。
剛從采石場做完事回來的徐天野好似聽到妹妹房中有些聲響,自從前幾天那晚的事過後,他的聽力好了很多,一點輕微的腳步聲也逃不過他的耳朵,雖然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事,但目前為止來說不算是件壞事,也就聽之任了。
難道是妹妹醒來了,可徐天野一推開門才發現,原來那晚的噩夢根本沒有醒來,一個麵目猥瑣的男子正以詭異的姿勢倒掛在窗戶頂上,帶著貪婪的眼神直盯著在床上熟睡的徐靜,尋常人又怎麼能夠以這樣一種違反常理的姿態倒掛著,他衝著男子大喝一聲:“你想幹什麼?”既是在嚇他,也是在給自己壯膽。
男子譏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雙手一撐窗沿跳了出去,消失在了深秋的夜幕中。
可惡,徐天野隨手抄起從工地帶回來的鐵鍬推開門衝了出去,借著依稀可見的月光朝著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明知道在自己前麵的不是什麼普通人,他依舊要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既然他盯上了自己的妹妹,就一定還會在來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讓他跑了。
漸漸的眼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太好了,趕上了,徐天野心中暗讚,然而接在來他是越跑越慌,因為他無論怎麼加速還是慢下來,眼前的男子始終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仿佛自己正一步步地邁入深淵。
直到兩人追逐著穿過了居民區來到了人跡罕至的郊外,在這裏就算是白天也見不到幾個人影,前麵的男子才停下了腳步,徐天野也急不可待地停了下來,再跑他真要斷氣。
男子轉過身來略帶讚歎地對正在彎著腰喘粗氣的徐天野說:“不錯嘛小子,雖說我沒用盡全力,沒想到你倒是追得緊啊。”
“是嗎,居然想打我老妹的注意,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徐天野反問道。
“在這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你難道不應該感覺到恐懼嗎,你應該也發現我是故意引你過來的吧”男子用輕蔑的眼色看向徐天野,仿佛在看一隻弱小的螞蟻。
“是又怎樣,我隻知道你跑不掉了”
“看來隻有用武力解決了“男子將右手向下一甩,從袖口瞬間抽出一把八十公分修長的刀。
怎麼會呢,徐天野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才五十來公分的手臂是怎麼藏下這樣一把八十公分的太刀的呢。
“喲,小子,感到吃驚嗎?這把就是從我身體裏具現化出來的妖刀”男子按照他的慣例向許天野炫耀了下自己的妖刀。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徐天野率先一聲不吭掄起鐵鍬砸向男子,卻被男子詭異的避開,緊接著手裏的鐵鍬已經被男子的妖刀砍斷,在近距離的接觸下,徐天野看到了男子脖子側有個黑色蜘蛛的印記,他的腦海頓時晴天霹靂驚呆了。
男子可不管許強為啥發呆,嘴角一咧,瞬間在徐天野身上開出數道血口子,他並不急著將眼前的人類殺死,而是像貓戲老鼠般慢慢的折磨,他正在細細的品嚐著這種快感。
徐天野狼狽地避開男子的一刀,疑惑地指著男子的脖子問:“你那個黑色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男子揚了揚脖子:“就是證明我們半妖的標記,也就是說有了這個標記的就是半妖了”
“什麼,難道說……”徐天野瞳孔瞬間放大,驚恐的倒退數步,看來那天我還是變成了個怪物,不再是人類的怪物!
男子也注意到徐天野野脖子上纏著潔白的繃帶,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不再對許天野有敵意地收起了太刀。
徐天野麵如死灰地扯下了脖子上的繃帶,脖子側麵印著個和男子一樣黑色蜘蛛的印記。
男子一改之前的凶狠突然和善的對徐天野說:“原來是自家兄弟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徐天野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指了指脖子上的印記對徐天野解釋道:“我們有著相同的半妖印記就說明我們是同一個領主手下的半妖,自然就是一家人啦。”
“哦,是這樣嗎。”徐天野如是的想,難道那晚巨大黑蜘蛛就是他所說的領主嗎?
”喂,把你家裏的那個女孩交給我吧”
“不可能,我不會把妹妹將給你的”徐天野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
“你個白癡,你以為你的那個妹妹還會把你這個半妖當做是她的哥哥嗎,你在她的眼裏就是個怪物而已”
“不會的,我們之間的情誼你是不會懂的”
“不會,啊哈哈哈”男子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近似於癲狂的笑著笑著而後突然失聲痛哭起來,淚水嘩嘩的落下目光癡癡地看著地麵:“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以為自己世上僅剩下的親人母親不會去介意自己半妖的身份,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個把月,然而她還是背著我偷偷地引來了半妖的克星天師,也是我命不該絕才僥幸地活了下來。”說道後來他的眼裏全是恨意。
“天師,……”徐天野也被男子的遭遇感到愕然,他的母親尚且如此,那自己的妹妹呢,真的不會介意自己成為了一個怪物嗎,然而想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徐靜,他的眼裏摒棄了其他所有的情感隻剩下了憐惜。
“小子,明白了吧,在隨時可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天師環視下,隻有和我們這些半妖同類在一起才是安全的,現在你願意把你妹妹讓給我了吧,以後你有事我一定幫。”
“我還是那句,不可能,就算我老妹不認我也沒關係,我還是要照顧她,直到她的病治好”
“你秀逗了嗎,既然如此我們就手下見真章吧,拔出你的妖刀”男子舉刀直指徐天野。
“我可沒什麼妖刀,你要我拿什麼和你打”徐天野氣憤的說。
“喲,看在你是個菜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該怎麼具現化自己的妖刀,隻需要你自己心中想著一把刀的樣子,接著你一甩手就能具現化出來自己的妖刀了。懂了嗎”男子可不懼怕徐天野這個沒有半點戰鬥經驗的半妖新手,他可是在生死裏摸爬滾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見男子沒有要偷襲自己的打算,徐天野閉上了眼開始冥想自己的妖刀,自己的妖刀應該也是和男子的一樣吧,一把太刀的模型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應該就是這樣吧,接著該甩袖子裏,唰,涼涼的空空的自己的手裏還是空無一物。
這下不止是徐天野驚愕連男子也覺得奇怪,沒理由的呀,怎麼沒有呢,徐天野驚愕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不行這一定是一次意外,再來,唰唰唰。
夜風呼呼的刮,半刻鍾,一刻鍾徐天野就不停地在那裏甩袖子,最後男子僅有的耐心給徐天野徹底磨滅了:“你甩夠了沒,小子你是在耍我嗎,作為半妖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妖刀”
對呀自己的妖刀,他的話點醒了徐天野,也許作為半妖的自己已經有妖刀了,是的他想起了擱置在家裏的那把長刀,也就在這時,空中響起巨大的鳴響聲,喔喔的直刺得耳朵發疼,鎮上睡熟的人們全被這怪響驚醒,紛紛探出窗口四下張望。
男子也是不解地聽著這鳴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和眼前的這個小子有關。
徐天野也看向家的方向,嘴角有了一絲笑意,右手臂向家的方向一伸大聲地喝道:“是你的話,就給我過來吧。”這詭異的鳴響仿佛在響應徐天野的召喚,鳴響瞬間消失,緊接著天空中如同劃過一道流星落到徐天野的位置,刺眼的流光消逝後,徐天野手裏握著一把九尺長刀。
“什麼”男子驚愕地看著徐天野手裏的那把怪異的太刀,這也太長了吧,和持刀者太不匹配吧。
“我想這把就是我的妖刀了,我會用這力量去保護我妹妹不受任何傷害”徐天野也學著男子之前的樣好好的自戀了一下自己的妖刀,你看這多長一把呀……。
“好了,少惡心了”忍受不了徐天野如此自戀的男子終於伸手製止了:“既然你也是半妖,這次我會給你給痛快的。”
“我也會把你剛才給我一身的傷都一次性還給你的”徐天野開始深呼吸地準備著致命一擊。
“呀哈……”兩人電光火石的接觸後,斷刃從空中掉落在地上,男子看著手裏的短刀嘴角溢出鮮血,在交手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徐天野身上釋放出了威壓,瞬間壓製住了他的妖力,盡管很短暫,然而已經足夠讓他敗在徐天野的刀下,他熟悉剛才的那種威壓就是隻有領主對半妖才會有的禁製:”難道說……呃”身體躺倒在地。
徐天野看著妖刀上的血跡,癡癡地說:“這難道就是殺人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