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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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在一處榕樹根形成的拱門被人攔了下來:“嘯王,鳩妃娘娘說了今日就見未來王妃一人你隻能在外麵等著。”攔住我們的是一個女子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腰間還束著一柄匕首,看著那匕首鑲著金絲邊上麵嵌的大拇指般大的紅、綠寶石光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
“無花果別擋著。”看著她眼角微跳手掌在袖子裏緊握拳,很吃力的扯出一臉微笑的摸樣輕抬起手用著袖子遮擋住嘴發出輕笑:“嘯王爺就是喜歡開玩笑,我都告訴你好多次了我叫蕪花,不叫無花果。”“無花果和蕪花有區別麼?”敖嘯一臉天真的看著眼前擋路的蕪花:“反正我不管,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蕪花依舊一臉微笑的看著坐在白虎身上的敖嘯:“王爺聽話。”
“不要!”
“這樣我很為難的。”
“不管!”
“娘娘會發脾氣的。”
“不行。”
“聽話!”最後蕪花宛如蓄力爆發的火山一般怒吼的連我也嚇到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敖嘯看著他咽了咽口水環住我腰際的手有點緊了緊:“我不要!”三個字發出的音很重,表示了他內心的堅決。
“進來吧。”從那拱門後走過了一個女子大約三十八、九歲隻能看見那位女子的身側。她沒有像宮中的嬪妃一樣梳著發髻帶著貴重的金銀珠寶,隻簡單的綁了一下用著一枝紫藤蘿花般垂落的釵子束住了那個發髻,而身後垂落的長發已有腳跟般長。鳩妃的身高隻是比十五、六歲的孩子略微高一點再加上那雙明媚的大眼所散發的哀愁不由得令人心生一股捧在手心裏的感覺。而她手裏還捏著一枝白色鈴蘭上麵還掛有滴滴露珠讓人感覺眼前側身站著隻露出半張臉的女子是墮入凡間的仙子。
“娘親。”敖嘯翻身下虎匆匆的跑了過去站在她跟前,將敖嘯和鳩妃娘娘一對比真是無法想像一個柔弱的女子會生下這麼健壯高大的孩子。
“嘯兒。”鳩妃說的話語氣很輕柔就像紗緞般輕拂過臉那般令人漸漸心醉,敖嘯有著不服氣略微鼓著腮幫子十足的孩子氣:“娘親就讓我陪姐姐一起進去嗎。”鳩妃看了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而敖嘯歡樂的如同小鹿一樣跑了過來將我抱了下來:“有人看著呢。”
蕪花淺淺的笑了笑微微低下頭後退幾步之後就轉身就順著鳩妃走了路離開了,敖嘯喜滋滋的說道:“現在沒人了。”還是害羞的喊道:“快放我下來。”
敖嘯乖乖的把我放下我卻跳到與他有三步之遠:“我不喜歡。”看著他漸漸消失在臉上的笑就宛如墜落的流星緩緩消散了原有的光彩一個人微微低下頭不讓我看見他的表情:“我•••”內心不知為何感覺有股酸酸的感覺無法言語。
“知道了!”他抬起頭又笑了起來就像熄滅的篝火因為一縷風而重燃:“以後姐姐不喜歡的嘯兒都不會幹,姐姐別生氣。”
“嗯!走吧。”轉過身先進去那拱門身後的敖嘯也跑了過來跟在我身後。
走進那拱門腳下踏著鵝卵石鑲嵌成的走道足足有人張開手臂般的長度,腳下小道宛如爬行的蛇一般彎彎曲曲的,而左右兩邊的灌木或多或少有些蔓延遮擋住腳下的小道。倆邊的灌木上長著許許多多的白色球走近看卻是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互相交叉、疊加在一起開出而形成的花球。再走了幾步之後繞過一處樹般高大立在小道旁的岩石,腳下是一條朱紅色所漆成的橋鮮豔的紅色令人心生懼怕。左右的就是一麵見得到底的池水。反射陽光色彩的池麵上幾片漂浮著顏色各異的睡火蓮,令人越看心越靜無法移開視線。
走在橋心停了下來雙手支持在護欄上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安詳的景色就連一口平淡的空氣都會令人漸漸沉醉,反射明媚陽光的池水、安詳在池麵上漂浮的睡蓮、徘徊池麵泛起點點漣漪的蜻蜓、岸上隨風搖拽枝條的柳樹•••每一處光光想想就會令人丟掉煩惱更何況身處於此的人。
“很美對吧。”敖嘯也學著我的動作感受著這份寧靜,看著身旁的敖嘯一臉單純沒有心計感覺他處處需要人保護卻又會再需要時及時出現:我能拒絕麼?我心底放不下星辰但是我也不想傷害這樣心地的敖嘯。
漸漸的看著敖嘯的臉想著問題有些發呆,突然嘴唇上漸漸溫熱回過神時卻看見敖嘯的臉已經貼到了,他明媚的眼眸緊緊閉上鼻子噴出溫熱的鼻息打在了我的臉上,被這一幕嚇得呆澀的我沒有任何動作隻能傻傻的看著他。
風拂過萬物獨帶走了樹上成熟的花瓣,隨風飄搖的花瓣就像新生的嬰兒一樣純潔令人著迷,空中似鳶、落地似房、落池似船。但是沒有人一輩子單純就像離開樹的花瓣一樣•••
不知何時他伸開眼嘴唇上的炙熱也離開隻留一抹回味的餘溫,看著他再次靠過來的臉推了他一般卻令自己後退。站穩了腳跟瞪了他一眼敖嘯不知所措的咽了咽口水伸出右手向拉住我:“我•••”沒有聽他的解釋轉身就離開,風吹了過來掛過我的臉龐揚起我鬢角的長發令他著迷。
走完橋在對岸上的一個岔路口看見倆個人笑盈盈的站在那裏一個是蕪花另一個卻不認識,見我走了過來他們倆個人雙手交疊搭在右側的腹部微微半蹲又馬上的站了起來像是拜了個禮:“姑娘鳩妃娘娘有請。”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走到了我的麵前伸出手指向岔路的左側。回過頭卻看見身後的小道上早已看不見敖嘯的人影:“等下敖嘯吧。”“娘娘今日知道你來宮中就想與你見上一麵說些心裏話,但是有些話嘯王爺在旁邊不方便。”那名女子話語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姑娘大可放心娘娘對你沒有惡意,西虎國千萬女子卻隻有姑娘能夠獨受嘯王爺青睞著實好奇而已。”
“那走吧。”細細想了想如果鳩妃想要害我那現在根本就沒有命走出皇宮。回過頭再望了一次後就跟著那個女子走到左側的岔路:“你叫什麼名字?”跟著前麵的的女人多嘴的問道。
“蘭!我叫白蘭。”頭頂一朵白色的花瓣落了下來劃過我的視線,雙眸緊跟著那緩緩落地的花瓣不由自主的撿了起來細細的聞了起來:是白蘭花的香氣。
抬起頭看見頭頂交疊著漫天的樹葉偶爾幾朵白蘭猶如好奇看著世界的孩童悄悄‘撥開’樹葉的遮擋露了出來,正視前麵白蘭她站在一棵瘦弱的的白蘭樹旁手輕輕按在他的軀幹上嘴角不知為何漸漸的上翹:“我們繼續走吧娘娘或許等急了。”跟著一襲白衣的白蘭繼續往前走但是路上四周的白蘭花瓣像是掉不盡一般一朵朵往下落宛如將毫無特色的小路裝點成一條長長的白毯。
四處看著片片落下的花瓣根本不注意走了多久:“姑娘娘娘就在前麵。”白蘭恭恭敬敬低頭往小道旁退去。呆澀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河流平靜的流著鳩妃坐在不遠處離河很近的地方雙足已經脫去鞋襪浸泡在冰冷的河流中,手裏那枝鈴如同小船般被她一朵朵折下隨著河流一點點遠去。我輕手輕腳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生怕打擾著副令人著迷的‘畫’。
“你來了!”鳩妃轉過頭說道,現在我和著她的距離很近能夠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她。一頭如墨般黑的長發、比著嬰兒還嬌嫩的肌膚、比水還純潔的雙眸、比美景還令人著迷的紅唇,漸漸的看呆了。鳩妃也隻是輕輕的抬起右手遮擋住輕笑的唇:“我們好好說說話吧。”說完看著她站起來沒有穿鞋襪就站在鵝卵石鋪成的路上,揚了一下雙臂褶皺的長袖變得平整雙手指尖交疊平放在腹部一副尊貴皇族的氣息,她回過頭莞爾一笑的說道:“不必太拘束。”說完就走在前方。
我跟了上去:“不知娘娘找小女子何事。”
語氣平和話音宛如綢帶抹過臉頰那般令人心醉:“我希望你嫁給嘯兒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心裏百般不願意。”眼前的鳩妃沒有回頭繼續說道:“在一個女子的立場除非萬般無奈否則是絕對不會嫁給癡兒,但是我作為一個母親我隻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她真心喜歡的人平靜的過完一生就好。”
聽著鳩妃的話心中有些隱隱不忍,一股罪惡感和莫名其妙的心傷由然而生。
“我知道這樣做是對你的侮辱。但是請開個要求吧!隻要你能留在嘯兒身邊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跟著鳩妃走上了一個橋,橋的末端是一個湖心的小亭。
心底深深思索著:說不定可以用這個要求拿到白虎印不過白虎印應該是西虎國的至寶,但是就算西虎帝在怎麼喜歡鳩妃可不可能將這東西隨意給她。
我隻能搖了搖頭,鳩妃回過頭看見我這樣很是詫異:“難道你沒有欲麼?還是為人清高?或則心底沒有一直想要卻求不得的東西麼?”正視鳩妃那惹人憐愛的雙眸:“我不是沒欲、不是為人清高、也不是沒有求不得的東西,隻是我所要的鳩妃娘娘你辦不到。”“西虎國我算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何事我辦不到的?”看著她的雙眸微眯起來一臉的審視。
我的回答依舊是搖搖頭。
“你不是西虎國的人對吧。”鳩妃轉過身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對!”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風拂過湖水泛起波波水痕。
“申屠倩倩!”
“申屠•••”她對我的姓喃喃念了幾次:“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就算是月亮本妃也能給你摘下來。”轉身一步步離開了卻聽見鳩妃說道:“還有三日之後是家宴,我希望那時候你能夠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