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點頭道：“可不就是個畜牲，一不小心把姑娘的肚子弄大了，又不敢帶她去醫院流產，因為害怕被人發現然後被她爸爸尹承元知道，這畜牲就自己買了打胎藥給尹笑曦吃。”
    “他擔心藥不夠一次打不幹淨，就給她吃了好多，唉，結果也能猜到了，血流不止人都昏迷了，據說送到醫院的時候就不行了，好端端的一條命，就這麼沒了……這件偷情的齷齪事情也就藏不住了，鳳秀文因此才瘋的……”
    顧唯突然覺得嘴裏的酒變的十分苦澀，半點也咽不下去。
    這故事真是越聽越叫人抓心。
    所以，他放下酒杯站起來離開。
    隱約聽見還有人在問：“那個男人被尹承元弄死了吧？”
    “可能吧，也有說是被打斷手腳囚禁起來了，每天生不如死的……”
    “聽說那個鋼琴老師和鳳秀文之間還有一個私生子呢，是不是真的？”
    顧唯走的很快，沒有聽到那人回答了什麼。
    醫院裏。
    顧海清醒過來。
    也許是白天雞湯喝的有點多了，顧海伸手開燈，下床腳步放輕的去衛生間。
    解決完畢，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顧海伸出去打算關燈的手卻突然停住——
    顧海回頭，那張陪睡的床是空的。顧海納悶，這麼晚，顧唯去哪裏了？顧海坐在床邊看著那張空著的床有點不安。
    緩緩的躺倒在床上，顧海關上燈，眼睛卻睜著，他在想事情。
    門被推開的時候，顧海正在回憶沙灘上的情景，聽到響聲，顧海趕緊閉上眼睛。
    腳步聲很輕很輕，但是顧海還是聽到那聲音在一點點向自己靠近，然後顧唯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半天都沒有離開，顧海有點納悶，不明白顧唯是想做什麼。
    實在裝不下去了，顧海隻好把眼皮掀開，正對上暗光裏顧唯的雙眼。
    “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顧唯似乎並不驚訝顧海為何醒著，也不打算解釋自己為何半夜才歸。
    “嗯。……”顧海嗅到酒精的味道：“你去喝酒了？”
    “一點點。”顧唯將腦袋放在對方肩窩處：“還聽了個故事。”
    “什麼故事？”顧海伸手撫摸他的臉。
    “恐怖故事。”
    顧海笑：“害怕了？”
    “嗯。”
    顧唯靜了一會兒轉頭在顧海耳邊吹氣：“我們一起睡吧？”
    “好……”
    顧海往一邊讓了一點，顧唯側身躺下來。
    “顧唯？”許久之後顧海突然出聲。
    “嗯？”
    “我……想問你一些事……”
    “……別問。”顧唯冷聲拒絕。
    顧海卻不死心：“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好像對槍很熟悉？”
    然而枕邊人卻好似已經睡著，久久不予回應。
    房間裏安靜如空，窗外月光也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