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滄瀾帝國 第十章 姐姐饒命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2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平地之上馬匹踐踏,一眼望去,叢林茂盛,野花簇簇盛開,灌木叢連接著大地派生出初春的萬物複蘇之景,皇城滄瀾位於帝國中心,四麵環城,聯通其餘城池之間有百裏之餘的間隔,這數百裏距離隸屬於滄瀾城的管轄。
很顯然人是跑不過馬的,龍溪苓自聽到馬匹奔跑的聲音後就知道自己光靠跑是不能脫身,但這裏是野地,對於龍溪苓來說,特種兵訓練中野戰也是一種,心思一轉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身子在地上滾了一圈,鑽入灌木叢中。
“那個賤奴呢?”大兵追了許久不見龍溪苓,勒住韁繩,身下的馬來回走了幾圈跟著自己的主人焦急。
“哥,你不是說她跑不了多遠嗎?怎麼不見了?”身邊的士兵剛剛停下,與大兵並肩而立。
“你這小子!”大兵聞言臉色一變,抬手敲了士兵一下。
“哥!”士兵摸摸腦袋,不明所以。
這時,士兵突然遭受到了襲擊,隻見一條藤蔓甩過來,恰好甩在士兵的額頭上,士兵重心不穩從馬上跌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哎呦哎呦!”地叫喚。
“什麼人,出來!”大兵警覺地出聲。
四周毫無動靜,氣氛逐漸向詭異的方向發展。
“你在地上瞎折騰什麼東西,快起來。”大兵的怒火上升了一個檔次,心中卻沒來由的有些害怕。
“是,是。”士兵低聲下氣,正準備爬起來,那條藤蔓又出現了,抽過士兵的腳,爬到一半的士兵重新跌了個狗吃屎。
“不要裝神弄鬼,出來!”大兵高聲厲喝,用以隱藏自己的不安,他沒有發覺馬肚旁的雙腿顫抖得厲害。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我豈不是很沒麵子?”龍溪苓倒掛在樹上,用陰惻惻的聲音嫵媚地說道,此情此景之下顯得分外詭異。
“你是什麼人?我們可是滄瀾帝國的軍隊。”大兵搬出心中可以鎮壓一切的信仰。
“原來軍隊是由兩個殘兵組成,受教了。”龍溪苓悠閑地晃蕩著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次抽出去,地上的士兵再次摔倒。
“出來,出來!”這一次,大兵徹底慌了,連帶身下的馬也躁動不安。
春風一陣陣吹過,掠過枝葉,掠過灌木叢,寂靜中唯有與風摩挲的聲音,龍溪苓心中悲憫的歎息,實在太單調了,於是乎,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樹幹,發出節奏不規律的和鳴。
最大的敵人一向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一個人如果先被自己的假想打敗,那麼之後的對決就會容易許多,也許根本不需要對決。
曾經有一個德國科學家告訴一個俘虜要讓他流血而死,但隻是用用水聲模擬出滴答的聲音。實際俘虜一滴血也沒流,但俘虜以為自己的血流盡了,相當於被活活嚇死了,而且死亡的症狀和失血過多一樣。
不說那個德國人,就是中國本土使用的心裏戰術也不少,比如諸葛亮著名的空城計。
事實證明,心理戰是重要的戰術。
時間一刻刻過去,大兵的心情已經異常恐懼,另外一個士兵也不例外,因為每次他想起來,藤蔓總是不出意料地抽他的腿,數次之後,士兵再也不做嚐試,心中害怕驟升,趴在原地打顫,冷汗直流。
大兵不敢輕舉妄動,心中突然明悟,他傻愣愣地待在這裏做什麼,這不是自找罪受嗎?那個奴隸逃了就逃了還追個屁啊,現在不如回去好,那個暗中之人的目標應該不是他,要不然他在地上爬不起來才對。
想著就做,大兵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了自己兄弟一眼,旋即拉了韁繩準備離開這個令人心起害怕的地方。
在大兵露出那種神色的時候龍溪苓就知道他要逃跑了,不由唾棄,為了生命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拋棄真是無恥下流。
龍溪苓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浪費時間,飛起一腳踹在大兵的臉上,探出右手抓住大兵不讓他掉下馬,左手伸向大兵腰部取下別在那裏的匕首,完成所有一切後龍溪苓將大兵踢下馬,翻身騎在大兵身上,匕首轉眼間就抵在了大兵的脖頸大動脈處。
被一連串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待大兵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小命已經在別人的手中了。
“是你,賤奴才!”大兵脫口而出,驚訝溢於言表。
龍溪苓眉毛一挑,這種情況下還敢說那麼沒腦子的話真是令人無語,旋即手一動,匕首推進一分,大兵粗糙的皮膚被割出細小的血痕。
“別!別!”大兵驚慌失措,愛惜生命如他,此時知道自己小命握在往常的奴隸手中,雖然極度不平衡,但求饒幾乎成了本能“別殺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至於那個被抽了數次的士兵早就嚇得呆在那裏,什麼時候奴隸變得這麼厲害了,而且這個奴隸還是昨天剛打死的,不會是死而複生來報仇的吧。
“學狗叫聲來聽聽。”龍溪苓笑出聲,眼裏的輕蔑一點也不掩藏。
“汪!汪!汪!”大兵十分聽話地學起狗叫,學得有模有樣,簡直就要誇他形象生動活靈活現繪聲繪色天生一條當狗的料子,生而為人實在是可惜了。
“真乖,我家大黃都沒有你叫的好聽。”龍溪苓滿意的撫摸著大兵的頭。
大兵竟然不覺得受到侮辱,非常賣乖的吐了吐舌頭,真是打算裝狗到底了。
有些人為了保命果然什麼都做的出來,雖然這有些人中有著成大事者,龍溪苓也是其中一個,可顯然這大兵不是。
“你說我家大黃太不敬業了,都沒有你像一條乖覺的狗,哎,世風日下。”龍溪苓貌似憂傷地扶著額頭,手中匕首卻直接割破大兵的大動脈。
龍溪苓收回手,用大兵的衣料擦拭匕首上剛出現的新鮮血跡,隻是心裏閃過一抹疑惑,她雖然鄙視大兵但留著他還有用,不會這麼輕易殺了大兵,可是剛才的某一瞬間竟然不受控製的劃破了大兵的脖頸,莫非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殘留的潛意識?那她和這個大兵有什麼深仇大恨?腦中突然想起城門口浮出的零星的記憶片段,這個大兵口口聲聲叫她奴隸。
然而此時來不及多想,身後一直沒有動作的士兵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刺向龍溪苓,眼睛通紅,雙腿打顫,但義無反顧地刺向龍溪苓。
龍溪苓抬手就格擋住士兵的攻擊,可是士兵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龍溪苓竟然被壓的倒退一步。
“發瘋了嗎?”龍溪苓輕蔑地勾起唇角,竟然為了這樣的人發狂,不要命,見她殺死大兵還想為大兵報仇,說白了就是白癡,別人虐他千百遍,依舊待人如初戀。
士兵顯然也不是訓練偷懶的人,作為一個普通士兵,該學的都學了,但是對於龍溪苓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三下五除二便將士兵撂倒在地。
“我說他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你那麼拚幹什麼?說不定我會放過你的。”龍溪苓悠閑的用藤蔓將士兵綁在了樹上,手背在身後。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那你們又為何追殺我?”
“你是奴隸,逃跑了就該死。”士兵說的理所當然,也許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眾人所認為對的那麼就成了時間的真理。
“奴隸,嗬,那就讓你嚐嚐被奴隸虐待的感覺。”龍溪苓冷笑,匕首在手中旋轉了幾圈,就跟學生轉筆一樣,絲毫不擔心被匕首的刀刃割破皮膚。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龍溪苓嘲諷一笑,“你說,我的匕首會紮到哪呢?”說著退離士兵三米,雙腿交叉站立,旋轉著匕首。
此時的士兵已經沒了剛才的勇氣,渾身顫抖,麵色蒼白,恐懼之色密布。
“啊,會紮到哪呢?”龍溪苓看著士兵淺笑,樹影下安靜站立的女孩子給了士兵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不好意思。”手中的匕首脫出,紮到了士兵的腹部,深入五寸左右,血液立時湧出,原地站立的龍溪苓貌似很是歉疚。
隨後龍溪苓閑田信步地走到了士兵麵前,“我幫你拔出來吧。”龍溪苓憐憫的握住匕首,一點一點地往外拔,於是乎,士兵體驗到的痛感好比淩遲處死。
“有點髒,我先擦幹淨。”完整地拔出匕首之後,龍溪苓撕下一片士兵的衣服,細致地擦拭起來,似乎已經忘記了士兵的存在。
“我覺得這個遊戲不好玩了,不如我們扒皮吧。”龍溪苓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令剛鬆了一口氣的士兵瞬間嚇破了膽。
“你不信?”龍溪苓用反問的語氣上下打量士兵,停止旋轉的匕首抵在了士兵的臉上,來回比劃,在士兵看來就是挑哪一個地方下手。
“別!不要!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隻要,隻要……”
“早這樣不就完了。”龍溪苓打斷士兵求饒的話,拍拍手,盤腿坐在地上“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許多說話。”
“是,是,您問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士兵已經忘記眼前的是一個不過九歲的幼童。
“現在是什麼年代?”
“啊?”
“啊個屁,說話。”
“是,是,現在是滄瀾帝國三百五十七年。”
“滄瀾帝國?”龍溪苓默默重複一句,繼續問“哪個皇帝在位?”
士兵不禁疑惑,這不是三歲小孩都知道嗎?但龍溪苓問了他怎麼敢不回答“現如今皇帝已駕崩,一日後新帝登基,是先帝第四女,本是第七順位繼承人。”
“女帝?”
“是的,這是我國曆史上第三位女帝。”士兵頗有對龍溪苓的不屑,但在性命不保的情況下是不會流露半分,不過他就是不說龍溪苓也知道他在心裏有多不屑。
接下來的一大段時間,龍溪苓完全用在了了解這個世界上,士兵這輩子都沒有被人問過這麼多傻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