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於江湖悲歡 第四十六章,藏寶圖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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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三急匆匆的抱著人跑了,跑到一半發現不知去哪,幹脆先回客棧,自己掏錢另開了間上房,掌櫃看著影三開了房,扛著個姑娘,眼神頓時怪怪的,影三也不管,三步並兩步跑上樓。
月瑾拉著君少瀾慢吞吞地隨後跟著。
隨身帶著個大夫的好處便是無論大病小病都能看個透。月瑾本來還開玩笑說讓君少瀾給影三看看是不是什麼時候失憶了,不記得這麼個大美人。
熟料君少瀾看了立在床邊的人一眼,平靜道,“他無事,隻是這姑娘……”
“她怎麼了?我下手很輕的!”影三不忿道,說話一貫直白,“要真出什麼事,那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月瑾對著影三揮手,“愣在這做什麼,讓開!”
影三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轉身就出去了。影衛平素都是不出現在人前的,今天也算是狀況外了。出門影一一把拉過他扯到一邊,小聲道,“怎麼回事?”
影三揉了揉眉心,“這姑娘與我無關,說來都怪你。”影三沒好氣道,“若不是你嘴饞隔著個欄杆都能對酒壇子垂涎三尺,我不去拉你的話,怎麼能和人一剛進來的姑娘對上眼了。”若是沒有那一眼,自然也沒有接下來的事了。
影一臉上神情古怪,“怎怪得了我?沒有我,你們肯定也會碰上。你是沒看見那姑娘的眼神……”
影三正要和他繼續爭辯,樓梯上響起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匿了。
君少瀾給這姑娘把脈,沉思著,眉頭不自覺皺起,月瑾一邊看著,也跟著他皺眉頭。君少瀾想通了事情,放下姑娘的手腕,鬆了眉眼,月瑾也跟著鬆了眉眼,還鬆了口氣。君少瀾不明覺已,“你鬆什麼氣?”
“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她沒事了,不知怎的就鬆了口氣呀!”月瑾對著他就想笑,像個傻子一樣,一說話就想笑,還討打,“你說,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君少瀾抿著唇不理他,給病人蓋好被子。
月瑾屁顛屁顛跟在後頭,“你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了。”
君少瀾忍無可忍,回頭朝他扔了個杯子。月瑾讓的快,不僅沒砸中還接住了,拿著杯子看了兩眼,還斟滿茶水放回他麵前,“這麼敗家可不好。”
麵前的茶水早就是冷的了,小客棧也沒什麼好茶,碎葉殘枝沉在杯底,君少瀾隻看了一眼就不想喝,起身去拿紙筆,“這姑娘身上帶傷,可能頭部還受過傷,偶爾有些神誌不清,喂一碗清心的藥試試。”他一邊想,一邊寫下藥方。
月瑾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字好看的要緊,”他還待細看,藥方已經到了手上。君少瀾吩咐道,“你去抓藥。”月瑾自然說好,出了門卻把藥方直接扔到影三懷裏指使他去抓藥。
第二日大清早,客棧裏響起一陣熟悉的摔打罵喊聲。月瑾迅速穿衣過去一看,影三頂著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麵色臭臭的,樓梯的欄杆壞了,桌椅也壞了幾個,掌櫃心痛地指著他罵,“小兩口有什麼不好說的!用得著大清早擾人清夢還弄壞東西嗎?這、這……你看這滿地,還要我怎麼做生意?!”
影三倔道,“我和她不認識,不是小兩口。弄壞的東西我隻賠一半。”
掌櫃氣的捂著心,顫著手指著他,“你、你,果真是個負心漢!都開房住一起了還叫不認識!我不管,既然是一家的,全都該你賠!”
月瑾樂的看他們吵,回頭見君少瀾穿戴整齊從那姑娘房裏出來,衝他頷首道,“那姑娘走了。”走了便走了,月瑾也不在意,招呼著君少瀾,“走走走,既然都醒了。咱們去喝個早茶如何?”
下樓梯時遇上一臉憔悴的楚晚亭,這人一上來就對著月瑾大倒苦水,“月兄呀!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月瑾一看見這人,才想起自己應承過的事,再看楚晚亭一身皺巴巴鹹菜幹一樣的衣服,頓時一臉無辜道,“是我記性不好的錯,可我不是成心的。然而楚兄弟你看看,這其實在客棧睡和酒樓睡有何分別?客棧裏床那麼硬,若是你睡相不好滾落在地……酒樓起碼還有這毯子!風景優美。何況,我是結了賬走的。”
楚晚亭被這人的厚顏無恥堵得說不上話來,臉黑的和廚房裏的碳一般,一連歎氣,擺手道,“罷了罷了,隻是今日我收到家裏來信,恐怕要急著回去了。月少俠幫我那麼多,我卻還未來得及報恩,待會送上一個小禮物以致謝意,日後相見還是兄弟。”
月瑾拉住想要先下去的君少瀾,不讓他走,回頭對著還在揉太陽穴的楚晚亭一笑,“行,我兩去喝個早茶,你去不去?”
“月少俠明知我趕時間……”楚晚亭苦笑道。
月瑾沒有誠意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行吧,就此別過。”而後一攬君少瀾肩膀,帶著下去覓食了。君少瀾直到走出客棧,才把他搭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甩開,道,“你不問他是什麼禮物?”
“還用問嗎?我什麼都不缺。”月瑾把玩著君少瀾的發帶,和衣服一樣的顏色,隻是帶子尾部的小裝飾看起來很精致,他玩了幾下鬆手,“你要喜歡禮物,回頭要多少我送你多少,怎樣?”
君少瀾推開他,丟下他先行離去,“你和我說的不是一件事。”月瑾打著哈哈追上去,插科打諢,就想混過去,卻沒想到君少瀾就沒給過他好臉色,越哄麵色越冷。
而直到看到楚晚亭給他留下的‘小禮物’時,月瑾才懂得君少瀾話裏的意思,他隻看了一眼,那些彎彎曲曲的線條,立馬和近日江湖上的藏寶圖聯係了起來,直接就把那巴掌大的羊皮卷啪的蓋上桌子,“這哪是禮物,這分明是麻煩!”
君少瀾慢吞吞地喝著月瑾去買來的好茶。
月瑾故作生氣,“莫不是你早已知曉?故意不告訴我的?”
“我不知曉,”君少瀾一雙多情眸像花瓣一樣,平素看著總是溫溫柔柔的毫無殺傷力,“隻是覺得這楚晚亭,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血。”那時候他本不想理會他,卻偏偏被月瑾拉扯住,聽兩人相談甚歡。
完全沒聽出重點的月瑾拍著桌子哈哈笑道,“那你鼻子還真靈!”
君少瀾、君少瀾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