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CT 3 草莓牛奶和傅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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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翹課,不準掛科,不準吃甜食,不準去酒吧等娛樂性營業場所,不準夜不歸宿,不準在外留宿,不準把妹子、不準打架,勵誌做新世紀新時代健康、活潑、勤勞、勇敢的好青年!
——出自《傅氏家規》
其實以上準確的說傅子黎定給傅子明的規矩,最後一句請果斷無視。
隻是,這特麼都是人幹的事嗎。
“我想起義,東東。”
“走好,兄弟,不要帶我。”
S市的夏天已經到了最熱烈的時候,陽光喧囂的宣泄著。
A大校園中布滿著綠蔭,一條人行小道,兩邊整齊地種植著兩排枝繁葉茂的法國梧桐,遮蔽著毒辣的日光,隻有零星的斑駁細碎地灑在水泥地上。
傅子明叼著吸管,即使是在蔭蔽之下,傅子明也覺得空氣滾燙的幾乎要沸騰,然後再“噗嚕噗嚕”的冒氣泡。
傅子明想到自己在這個破地方已經呆了兩年了,自己是跳級考的大學,本來想帶著東東遠走高飛,私定終身(誤),前往我國北方某著名工業城市,也就是東東老家。
結果,令人發指的是,自己被傅子黎強行保送到這裏,這個傅子黎曾經待過的破地方,以便於監管,傅子明曾以絕食這種激進的作法來反抗傅子黎的專製獨裁,奪取人生自由和權力,但結果最後餓肚子的隻有自己!
傅子黎壓根就沒有理會傅子明同學的幼稚行為,隻是淡淡的交代:“那就等他什麼時候想吃的時候再吃。”
這個培養出傅子黎這種變態、人渣、社會敗類、資本剝削階級的學園天堂,傅子明真心是一秒也不想呼吸這裏的空氣。
“明啊,上午還有節啥課啊。”陳東東氣若遊絲,無力的東北腔。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傅子明眯著眼,他現在腦子意外的清醒。
“哈?能不上不?”
“不能。”
東東這時隻想仰頭問問天,他現在為什麼在這種邪乎的天氣裏即將去去上馬克思政治經濟學課。
誰知道呢,天知道。
傅子明咬著吸管,手中的草莓牛奶百利包被擠壓在一起,已經癟成一團。
傅子明身子後傾,用手比劃了一下遠處的垃圾箱的距離,眯著右眼,做了個瞄準的姿勢。
手中的牛奶盒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在投進垃圾箱的刹那間,磕到了塑料桶子沿子上,然後反彈了回去,還有些許乳白色液體飛濺而出。
“……”
(好孩子不要學明明,會被詛咒投不進滴)
傅子明沉默了一陣,然後轉身就走,“東東,幫我把牛奶盒子扔了。”
“哦,還有內啥,明明,垃圾要分類處理,盒子以後要朝可回收的裏麵瞄。”
“……”
教學樓走廊,學生都抱著一摞摞的書本疾走往來。
隻有傅子明和陳東東像傍晚老夫老妻出來散步一樣,遊手好閑地到處瞎晃悠。
“明明,我咋發現這個學校的學生艾瑪都還挺好學的。”
“是啊是啊,現在社會上,像我們這樣的敗類已經很少了。”傅子明懶懶的回到道。
這種鬼天氣能出來上課用腳趾頭想都是學霸,正常人現在應該在宿舍裏或者圖書館裏享受免費的空調和WIFI。
傅子明終於慢吞吞地龜速晃悠到了公共教室門口,然後在轉角,遇上了傅子黎。
好吧,你沒有看錯,是傅大灰狼,那為什麼出現這麼驚悚的一幕咩。
這要從兩年前說起,(一下子跳到了久遠的回憶中)在傅子明被強製保送到A大,同年傅子黎也從斯坦福商學院拿到經濟管理學博士學位畢業,在這裏,不得不說的是傅子明悲慘的際遇和傅子黎輝煌的人生著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傅子黎歸國後受A大邀請來A大當講師,然後兩年內就混上個教授。
傅子明當時就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這一定是世界新十大未解之謎之一,傅子黎一定是腦子抽了。(是啊是啊,到底是為誰呢)
傅子黎是A大最年輕的教授,他的課也是A大最受歡迎的,那場麵,可以用爆棚來形容,傅子黎還是男女通吃那種類型。
那時傅子明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腦抽是會傳染的,還是人傳人那種。
而此時我們的傅教授正衣冠楚楚的站在傅子明麵前,藏藍色的翻領法式襯衫修身掐腰,更襯得他膚色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手裏還拿了一個文件夾,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啊呸,是斯文敗類。(好像還是哪裏不對)
傅子明見到傅教授的第一反應,當場就想轉身走人,不過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樣做了。
當傅教授見傅子明當什麼也沒看見轉身就想進教室,不由得失笑。
傅子明聽到背後的笑聲,磁性暗啞,感覺整個脊背一寸一寸的都僵硬了。
周圍的女生頻頻側目私語,額,就差上去要簽名了。
“傅子明同學。”我們的傅教授懶懶開口。
傅子明硬著頭皮緩緩轉身,淡定地打招呼道,額,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傅教授,上午好,找我有什麼事麼?”
嗬嗬,傅教授,這就是傳說中的就算你是正教授,但不管怎麼叫都是副教授的即視感。
“傅,副教授,好,好……”一旁另一個聲音打著顫音。
瞧瞧,把我們家東東嚇得都開始說正常的普通話了。
陳東東望著傅子黎朝他掃了一眼,舌頭都繞不過來了。
“嗯,是有事,我來請傅同學到我辦公室裏喝茶,當然,咖啡也有,然後再談點事,交流交流感情。”副教授笑意盈盈,特別和藹可親的那種笑容,攪動了四周的一池春水,四麵八方一片驚呼。
傅子明霎時間感受到了胡天八月的飛雪,誰特麼跟你有感情可交流。
“額,那個,傅教授,我還有課,你看。”
“不上了,我準了,一節選修課而已。”
為人師表竟然唆使學生翹課,敗類。
“而且,我已經跟王教授打過招呼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傅教授補充道。
“要不然這樣吧,明明他下課去,下課去。”陳東東同學在一旁弱弱地提議道,並堅決的表明自己和傅子明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
“嗯,嗯,我上完這節課去。”傅子明持讚同意見。
下課要真去了我就是SB,啊不,相信我下課去的你就是SB。
“誒,我就怕這節課下了之後,我怕傅同學你記性不太好,找不見你人影的時候,傅同學你想讓我上哪找你去,嗯?”
你特麼記性才不好。
傅教授眼裏笑意更深,滲到了眼底,語氣也帶著一絲愉快的上挑,就像是在逗弄小貓小狗,並且同時善意的告訴你後果自負。
氣壓已經低到了一定程度,傅子明把想說出口的我記憶力很好的作死的話咽回了嘴裏,凜然而憂傷的跟著傅教授走了。
最後隻剩下陳東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大家的視線齊刷刷的向著最近異常勤快的上課的奇異的東東同學進發。
這時悅耳動聽的上課鈴聲響起,陳東東回神,望了一眼教室裏麵,尋思著都到教室門口了,要不要進去上課,可是明明已經被拐帶跑了。
已經沒有時間沉思了,東東的身影毅然決然消失在了走廊的深處,就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和教授的直視之下,陳同學赤果果的翹課了。
“唉,明明,你就自求多福吧。”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