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過去的秘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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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阿九感覺四周的水不斷的湧入自己的口中、鼻中、耳中,對於活著的渴望雖然很強烈,卻沒有下沉的時間快,漸漸的,阿九的意識越來
    越模糊,眼前的視線漸漸陷入了黑暗,她要死了嗎?
    再次睜眼,麵前仍是那個名叫“乾多喜瑪”的美麗宮殿,難道紅魅又把自己救上來了嗎?“紅魅。。。。。。紅魅,你在哪?。。。。。。”阿九不斷的向
    四周叫著。咦?天上的大海怎麼變成紅色的了?阿九這才注意到,感覺好詭異啊。
    對了,阿九一拍掌,紅魅說過畫裏的鏡子,那個屋子,對,紅魅肯定在那裏。紅魅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平時對自己開小玩笑也就罷了,這
    次差點要了她的命,難道她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阿九氣呼呼的朝著那間有話的屋子走去。
    走了一路,阿九覺得很奇怪,雖然之前走過這裏,但感覺這裏的風景跟原來很不一樣,可是那不一樣,她又說不清楚。
    推開門,阿九朝裏麵大聲喊道:“紅魅,你什麼意思,剛才差點害死我,你知不知道?”
    房間依舊很空,沒有人回應她。很靜,靜的連呼吸聲聽著都那麼明顯。阿九不由的有點心慌,紅魅究竟要做什麼,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
    這裏究竟有什麼秘密。阿九跑到臥屋,原先紅魅見到自己的地方。抬眼竟看到了紅魅原本燒掉的華,又恢複了原先的模樣,擺在了那裏。阿九不敢相
    信的揉了揉眼睛,天,不是她眼花。
    忽然一個女聲傳到了阿九的耳中,“卿,這座宮殿就我們兩個人好空啊,我們回人間好嗎?”阿九聞聲轉頭,開口說話的竟是畫著的女子,隻
    見紅魅正親昵的攬著她的腰,滿臉寵溺的看著她,那樣溫柔的眼神,讓四周的景色全都黯然失色。
    身穿白衣的紅魅坐在梨花木凳上,將女子抱在腿上,兩人互抵著頭,注視著對方,紅魅說道:“姚仙,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嘛,就我們兩人隱
    居於此,你說你習慣了宮殿的生活,我不也用法力給你創造了這座乾多喜瑪嗎,宮殿每天變換的一切,我們這也有不是嘛。”溫潤的聲音環繞在阿九
    耳邊,顯得一切都那麼的縹緲。
    “紅魅,你來這就是為了找她嗎?”阿九走到兩人麵前,朝紅魅開口道。
    兩人像沒聽到似得繼續說著話,阿九看到此,眼睛不再為什麼有點泛紅,從懷裏拿出在洞中紅魅送他的珍珠,說道:“還給你,我走了,沒想
    到你來這裏是為了找她,那住你們幸福,這珠子是你給我的,還你。”說完,把珠子往紅魅手裏一塞,正準備離開,卻發現珠子從紅魅手心中直直的
    掉落在了地方,慢慢的滾到了一旁。而紅魅卻還是在跟懷裏的女子細細的說著。
    看到此情景,阿九將手不由的搭到紅魅的肩上,口中喊道:“紅魅。。。。。。紅。。。。。。”話語停頓,隻見阿九的手直直的穿透紅魅的肩膀,阿九又
    試了試去抓些什麼,手又穿過了紅魅及他懷裏女子的胸膛。阿九嚇得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接著啊的一聲,跑了出去。
    不知跑到了哪?眼前的景色陌生一片,阿九轉過身,身後根本就沒有什麼宮殿,四處漸漸黑成一片。阿九努力讓自己放輕鬆,不能往壞處想,不
    能瞎想,暗暗告誡自己,忽然腦中蹦出紅魅之前的話語。
    “阿九,你知道生與死的區別嗎?”
    “阿九,去拿畫裏的鏡子。”
    難道紅魅之前推她就是為了讓她去體會生與死的區別嗎?那麼這次紅魅是讓自己找到鏡子,是不是找到就能回去了呢?阿九看著黑乎乎的四周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伸手估摸這四周,走了好一段路,也不知道她在哪,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阿九不由的有點泄氣。忽然,前方白光一閃
    ,阿九大驚,忙衝著白光跑去。管它什麼地方呢,反正在哪都一樣。
    越走越近,終於走到白光那。阿九定神一看,居然是自己剛才還給紅魅,而滾落在地的夜明珠。咦,不是在宮殿嗎,怎麼會在這呢?難道自己
    已經死了,還是自己在做夢?阿九心中一晃神,伸手往臉上一掐。哎呦一聲叫出聲,真疼!心疼的揉了揉臉,泄氣的坐在地上。手裏拿起地上的夜明
    珠抱在懷裏。
    就在此刻,四周開始放白,以阿九為中心漸漸向四周擴撒去,適應了黑暗的阿九不自在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這次居然是村裏,可是卻又
    比阿九生活的村裏有些不一樣,因為有的建築比她呆的地方新,有的建築是阿九沒有見過的。阿九根據自己的印象走回了家裏。看到了躺在床上年輕
    時的蕙娘和床頭喂藥的爹,還有一旁躺在包裹裏的自己。阿九走到蕙娘麵前,試探的喊了聲娘,見蕙娘沒反應,阿九又伸手摸了下蕙娘的手,又是跟
    剛才一樣,穿了過去。難道這些都是幻想嗎?阿九迷惑道。
    抬眼看了看爹和蕙娘,在阿九印象裏,娘的臉好像沒有這麼蒼白啊,那是一種接近病態的蒼白色,渾身散發著病入膏肓的氣息。難道娘生自己
    時身體不好嗎?看著爹愛憐的注視著床上的母女倆,阿九好奇的走到床跟前,看著包裹裏的自己,包裹裏的自己此刻正含著母親的一根手指頭睡著正
    香,原來自己小時候這麼可愛啊,阿九不禁的自豪道。忽然,阿九發現嬰兒的眼角下有一顆黑痣,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從小到大臉上都沒有長過痣
    啊,難道小時候有,長大就消失了嗎?還是她臉上沾了什麼東西,仔細向前湊近看了看,就是一顆痣啊,阿九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回家一定要問
    問母親怎麼回事。
    周遭的畫麵繼續快速的轉化著,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麵前的爹和娘漸漸變化。娘依舊是臉色慘白,衣服病態,終於有一天,臥在床上的
    惠娘咳出了一口赤紅的鮮血,阿九紅著眼看著陌生的娘親,她印像中的娘親跟現在根本就是兩個樣,怎麼會是這樣的慘白無力,在旁邊無能為力的阿
    九此刻心情很少複雜。畫麵又在快速的變換,阿九此刻處在一片冰霜雪地裏,滿天飄落著鵝毛大雪。一個英俊的少年懷裏抱著一名剛出生的嬰兒,嘴
    裏不知在念什麼,忽然消失在了阿九麵前,轉眼,出現在阿九村子裏的小樹林裏,之後便痛苦的倒在了雪地裏,手裏仍不忘緊緊的護住懷裏的孩子。
    阿九走到少年的旁邊,麵前的少年大約17、8歲,當看到正臉的時候卻嚇了一跳,少年的五官十分精致,額頭一簇火焰圖案,此刻因為暈倒,眉頭微
    皺,嘴唇輕抿著,顯示著此人的痛處。像,很像一個人,想誰呢?猛地一摸臉,是她,跟他很像。臉型、嘴巴、鼻子,都是一模一樣。
    阿九震驚的看著他,不遠處,阿九的爹提著書箱,身穿蓑衣走了過來。見到前方躺在的少年,立即慌張的跑了過來。
    愣愣的看著這詭異的場景,阿九半天沒回過神來。畫麵依舊轉換著,畫麵中爹娘站在少年麵前,手裏抱著少年帶來的嬰兒,少年手裏拉著兩歲
    的女孩,雙雙告別,蕙娘含淚的眼神,少年堅持的模樣,被少年拉在手裏哭泣的女孩。
    阿九再笨也知道她是此刻父母抱在懷裏的嬰兒,阿九含著眼淚跑到爹娘麵前,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見,哽咽的哭道:“爹、娘,我才是你們的
    女兒,對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敢相信的搖搖頭,看見爹娘準備離去,阿九習慣性的去抓蕙娘的手,卻不料什麼也沒抓到。阿九跟
    在他們後麵,哭著說道:“爹,娘,你們跟阿九說說話啊,阿九就在你們麵前,你們看看阿九啊,阿九再也不淘氣了,阿九好好去私塾上學,你們不
    要不理阿九啊。”
    忽然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爹娘背景的阿九停住抱頭痛哭,嘴裏不停地叫著爹娘。
    轉眼又再次回到了乾多喜瑪的宮殿裏,阿九抽噎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姚仙,你愛的人不是我嗎?”麵前的紅魅滿臉痛楚的看著眼前以劍對持著自己的姚仙。
    “愛你?我愛的人是屈流卿,你根本就不是他,你是畫皮。連當鬼都不配,竟妄想與仙在一起。”麵前的姚仙麵色狠絕,卻字字都如同冰箭一般
    刺在紅魅心上。
    聽聞此話,紅魅的身形頓了下,自嘲道:“嗬嗬,連鬼都不配?”
    姚仙冷哼一聲,:“配?連個比較都沒有,你配什麼?如果人掉落的頭發,砍斷的胳膊都能成精的話,你或許還能擔當起配這個字。脫離八界
    之外的生物,是最卑賤的,而你。。。。。。”說到此,姚仙麵色變色十分憤怒,“竟敢用我最愛的人的臉,活著這個世上,真是奇恥大辱。”猛地伸出手
    裏的劍,刺向紅魅的心髒。
    紅魅的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女人,不閃躲,愣愣的看著劍尖刺入,然後是整個劍身的穿透。鼻中依舊能聞到她的體香,那麼的清
    雅,隻是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是那麼陌生。冷漠的眼神就跟刀一樣的鋒利,身體被嫌惡的推倒在地。原來死亡一點都不疼啊,可是心為什麼如此的痛。
    沾染鮮血的劍被姚仙用手帕擦得新如之前,不見一絲紅色。冰冷的刀貼在紅魅的臉龐。隻見姚仙溫柔的對紅魅的臉說道:“卿,我這就把你的
    臉取下來,這個世上,隻有我才配擁有如此完整的你。你放心,我會輕輕的,輕輕的取下你。”
    紅魅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看著眼前的姚仙,直至麵皮被活生生割掉,麵目全非的臉隻剩下兩個直勾勾盯著姚仙的眼睛,不禁嘲笑道:“姚仙,
    你可知道剝皮的痛處,越慢越生不如死啊,你當真是愛屈流卿啊!”
    阿九看著不遠處那鮮血淋淋的場景,連哭都忘了。直到看著剝掉紅魅臉皮的女子,拖著紅魅的屍體丟進了那個紅鶴噴水的池子裏,然後起身飛
    離開了宮殿。
    阿九看到此情景,忙跑到噴泉旁,手胡亂的在裏麵抓著,企圖能抓到紅魅的屍體,嘴裏不停的叫著紅魅的名字,鮮血染紅了整個池水。阿九一
    個過猛掉入了池裏,鮮紅的池水在阿九眼中是那麼的清晰,阿九看著眼前的顏色,不禁一笑,手腳也停止了掙紮。死吧,死了一切就結束了,這一切
    都是假的,死了就能離開這裏了吧。阿九欺騙著看到的一切。池水劃入口腔裏的痛楚覺,鼻子難受的將要窒息。
    “我們阿九真是越長越標致了。”蕙娘滿臉欣慰的說道。
    “阿九,看,你最愛吃的冰糖葫蘆。”李鍾拿出一串冰糖葫蘆遞到阿九麵前。
    “阿九,去拿畫裏的鏡子。”耳中是紅魅最後對她說的話。
    腦中不斷的出現爹娘慈愛的表情,忽然,紅魅的話應到她腦中。對,她不能死,爹娘還等著她,她還要去拿紅魅的說的鏡子,她要回家,她
    還是爹娘的阿九,紅魅現在還活著,想到此,阿九以狗爬式使勁的往上遊去,可惜口腔中積食了太多的池水,阿九此刻真是有心無力了,她就要死了
    ,爹娘,阿九不孝,不能為你們盡孝了。阿九心中默默的念著。
    就在阿九準備等死的時候,窒息感瞬間沒有了,身體還變得特別的輕,咦?她能呼吸了。池底忽然形成了一個大漩渦,就在阿九以為自己也
    會被卷進去的時候,池水已經沒有了。阿九坐在噴泉裏,這才發現噴泉池底的高度才剛剛到脖子的位置。阿九扶著紅鶴的身子狼狽的站起來。隻見紅
    鶴的頭一轉,眼睛仿佛活著似得倒映出阿九的樣子。瞳孔中的阿九越放越大,阿九感覺好像有人在看她,回頭一扭身,一隻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阿九
    感覺仿佛被吸進去,瞬間沒了知覺。
    “主人,主人,你醒醒啊。”耳邊不時的傳來這句話,阿九習慣性的手一揮。隻聽啪的一聲和一聲慘叫。阿九瞬間困意全無,睜開眼。隻見
    眼前一隻手掌大的小人淚眼汪汪的趴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見她醒來,感覺忽閃這透明的小翅膀飛到阿九的麵前。
    “主人。。。。。。”叫了一聲,滿臉委屈的看著阿九。
    此刻正迷瞪的阿九看著麵前長著一雙大小眼的小人,滿共長著四隻小手不停抓著一塊小紅寶石,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小人。
    “你誰啊?”阿九問道。
    隻見小人一聽阿九這話,眼淚跟不要錢似得就往下掉,嘴裏啃著手中的寶石,耳朵發出聲響:“主人,我是阿醜啊,你把我丟在這裏三百年
    了。阿醜一直等你來接我。”
    阿九一聽,愣住,三百年?她沒來過這裏啊?“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的主人?難道我以前就長這樣?”阿九奇怪道。
    阿醜朝著阿九的腦袋繞圈圈歡快的飛著,“主人你忘了,阿醜是聞著主人的氣來確定的,人的鮮血可以一樣,氣卻不同。”
    阿九被她繞著腦袋暈暈的,一伸手抓住了她的翅膀,左瞅瞅,右瞅瞅,好奇道:“阿醜,你為什麼要叫這麼難聽的名字啊,還有你是從哪說話的,難道你腹語?”
    隻見阿醜鼓著嘴巴不滿道;“還不是主人你,你說我長得醜,就給我取名叫阿醜了,阿醜的嘴是用來提升紅寶石的法力,耳朵自然就是用來說話啦,聽力也是用耳朵啦。”說完,吐出幾個小紅泡泡。
    阿九愣愣的聽著,過了好半會才蹦出了一個字:“哦。。。。。。”
    阿醜掙紮出被阿九捏住的小翅膀,飛到她麵前,“主人,我們離開吧。”
    阿九一聽,蔫吧的努努嘴,“出去?我也想出去,怎麼出啊?況且我還要找一麵鏡子呢!”
    “主人怎麼進來就這麼出去啊,是這個鏡子嗎?”說完,阿醜把手裏的紅寶石放在地上,用腳踩了幾下,隻見紅寶石四周的一些輪廓快速變大,最終變成了畫中的鏡子。
    阿九目瞪口呆的看著活生生冒出的鏡子,啊的一叫,興奮的抱起來,嘴裏囔囔到:“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阿醜,紅寶石怎麼突然變成了鏡子啊?”
    隻見阿醜往鏡子裏一鑽,在裏麵飛來飛去,鏡子裏倒映出姚仙拿著鏡子跟阿醜說話的畫麵,阿九一愣,“阿醜,畫麵中的人是誰?”
    “主人,是你啊。你連自己的長相都不認識了嗎?”飛出的阿醜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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