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舉步為艱枉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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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於紅兩次幫張宏從趙炎處借到了一萬元錢,這些錢確實給張宏解了燃眉之急。
張宏對於紅及趙炎心中非常地感激,心中暗想。
他們對自己是實實在在的幫忙,也實實在在地希望把自己幫起來,自己站在那裏也是個漢子。
人家給了長臉的機會,就爭取真正的把臉長起來。
如果是人家真正的幫助自己了,但自己卻一點也不思長進,不去要那個臉,那還是個人嗎?
想到此,他暗中立下了誓言,一定要下最大的決心,想出最好的辦法,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團隊發展起來,一方麵表示對幫忙的朋友們感謝,另一方麵也向他們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同時也為自己下一步的發展打下基礎。
他卯足了前進的勁頭。
他使出了全身的解數。
他勾通朋友的電話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
他的事業依然沒有絲毫地進展。
他借來的錢又化光了。
他麵臨著更加艱難地選擇。
“於大哥,我手中的錢花光了,你說我下步怎麼辦呀?”張宏再次找到了於紅。
其實於紅對張宏的情況都每天了如指掌,張宏沒有找到他時,他的心中也在思考著張宏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老弟,我也沒有其它好辦法。”
“大哥你再幫我想想辦法,下步該怎麼辦?”張宏瞪著兩眼望著於紅,企盼著有一個能讓他看到希望的答複。
於紅擺了擺手說:“我真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我早幫你想出來了。”
“我走到了這一步,現在真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你說我再和趙炎借點錢還行嗎?”張宏邊說邊用商量的口氣探尋著。
“我看可以試試,不過我不能再出麵了,我出麵也沒有什麼用了,你自己先試試和他們說說吧,反正是如果不借給你,他也損失不了什麼。”於紅邊回答邊思考著說。
“好,我再試試,他能借就再借給點,,不能行時咱們再說。”張宏邊說邊拿起了手機。
“喂,你是趙總嗎,?”
“是啊,你是那位?”
“我是張宏。”
“啊,張老弟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哎呀,是有點事,我也真不好意思開口。”
“啥事,你隻管說。”
“是這樣,在你前後兩次的資金支持下,我的事業剛有點起色,正在這緊關節要的時候,手中一分錢也沒有了,前兩次你己經給我幫了大忙了,本不應再向你張嘴,但我實在沒辦法,隻好再向你求援了,不知你那裏是否方便?”
“啊,是這個事呀,實在對不起,團隊昨天來了幾個新人,當時就要申請報單,手頭上的錢又不夠,為了支援他們,我把手中的錢全給他們墊付上了,實在對不起,等以後有錢時我一定支持你,報歉了。”對方掛了電話。
張宏沒有其它辦法,心想再和趙炎商量一下,最好能讓他支援一下。
但他又不敢打這個電話,拿了幾次剛要撥號,又沒有勇氣放下了,最後他咬了咬牙,鼓起了勇氣再給次趙炎打電話,可是隻聽電話鈴聲響就是沒人接。
張宏心裏頭有氣,過一會再給趙炎打電話,但任你再打就是不接。
他見趙炎的電話打不通,心裏想,今天電話不通明天總能通了吧,於是,第二天又給越炎連打兩次電話。
結果是隻聽鈴聲響,依然沒有接電話。
張宏氣的眼睛隻冒火。
張宏打電話時報著一線希望。
現在他的一線希望象肥皂泡一樣破滅了。
晚上,張宏躺在床上兩個眼睛幹瞪著,思前想後一夜合不上眼。第二天早上兩個眼睛布滿了血絲。
下一步怎麼辦?他問自己。
就這樣回到老家去,可謂無顏見江東父老。
也確實無法麵見妻子兒女。
在這裏硬撐下去,手中沒有錢,如何吃、喝、住、行?
第二天又是個通夜沒睡,他依然睡不著,依然兩眼幹瞪著。
眼睛越來越紅。
眼睛越來越大。
人越來越來越瘦。
他是個無賴,無賴自有無賴的張法和套路,前思後想,他心裏有了無賴的主意。
第三天他找到了於紅。“於大哥,我是實在撐不下去了,我他媽的也不是想和誰過不去,我隻是心裏琢磨著,我張宏一個人再有困難也花不了幾個錢,趙炎每個月都幾萬甚至幾十萬元的工資,支援我點錢算什麼呀,他們前幾天確實支援過我,但是支援那點錢夠幹啥呀,他們象打發叫化子一樣,推出門就不管了,我心裏真是有氣。”
“這你就是不對了,
人家一不該你;
二不欠你;
三與你不沾親;
四與你不待故;
也沒有任何法定支持的義務,能支援你二次我看就不錯了。”
“你說的理是這個理,但是這個事你再深入的想一下,任何人在這裏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趙炎的收入全靠咱下邊給增人才掙錢呀!
是我們這些個人給他們創造了一個好的環境和好的條件,才每月能拿上錢,從這點意義上說,支援是互相的,不是孤立的,在為他們創造好條件和好環境的過程中,也有我的一份力量及功勞和苦勞,你說對吧。”
於紅說:“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問題,你說的也有一點道理。”
張宏緊接著剛才的話茬又說:“你趙炎可以不再借錢給我,但是你不可以連電話都不接,也不可以連個屁都不放。
他這不是小瞧人嗎!
他這不是目中無人嗎!
他這不是欺負人嗎!
再說了,現在和我一樣處境的人不是我一個,象我這種狀況的人多了,要不是他把咱們騙來這些人能這麼困難嗎?
哄爺來時說的多好聽呀!把錢騙出去就不認爺了,他嘴裏說的好聽,說和作完全是兩個人,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張宏,我看你火氣越來越大,話也越說越遠了,但隻管發火是解決不了問題。
我看這樣吧,今天就到這裏,你先消消氣,回去好好地再琢磨琢磨,再仔細地想想辦法,有啥事明天再說。”
於紅看張宏越說越來火,就將他的話茬打住了。
張宏又是一夜沒有合眼。
兩個眼睛幹瞪著,閉也閉不上,睡也睡不著,眼睛布滿了血絲,睜開眼睛時象是一隻受到剌激的大白兔子。
第二天早上剛起床,張宏就怒氣衝衝的來到了於紅的住處。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瞪著兩個大眼睛說:“於大哥,我昨天晚上沒睡著覺。
這個事我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趙炎借不借給我錢沒關係,關鍵是他不拿我當人看,我這回就下決心和他鬥一鬥,騎毛驢看唱本——咱走著瞧,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你打算怎麼辦?”
“我今天去公安機關去告他,我告他們在這裏搞傳銷。
我看看他的錢來的還那麼快不?!
我看看他還那麼凶不?!
我看看他還那麼神氣不?!”
“這樣不行吧,你把他告了,如果是被抓了,咱們團隊下邊不也完了嗎?”
“於大哥,我早盤算好了,也計算好了,咱們這個團隊我看根本也弄不起來了。
你都來了一年多了,也沒有上去老總,你分折一下人員組成狀況,你團隊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來自農村,這些人資金少、人脈窄、視野近、方法缺,來了後到現在沒有一個把本掙回來的。
現在沒找有人你鬧事,這是他們沒納過悶來,你等他們把事想透那天,就會前來向你要回本錢,你拿什麼給他們,那時不把你撕了才怪呢。
現在他們的心早散了,大部分人暗地裏都說要回去,你就是在這裏繼續折騰下去,也沒有啥希望,不如來個破斧沉舟,和他們幹一場算了。”
“聽你這麼一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這一招太損,真要是這麼整一下子,團隊可能會出現大亂,那時候可能會有好戲看,我覺得現在還沒有必要這麼辦,你看這樣好不,我今天再和趙炎聯係一個,看看情況再說下一步。”
“如果是按你說的意見辦,可能會緩和一些,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張宏丟下了這句話就揚長而去了。
“喂,你好,你是趙炎嗎?”
“是呀,你是誰呀?”
“我是於紅呀。”
“你找我有啥事?你說。”
“好,趙炎老總,是這樣,前幾天你對我和張宏都很關照,我非常的感謝,可是當前團隊進展不大,我倆個的錢確實又沒有了,不知你是否還能幫湊一下不?
我知道你對我們的幫助很大,我也覺得沒臉再和你張嘴,但現在真沒辦法了,我是毛驢和牛頂架——拿我的驢臉來拽呀。”
“如果是有錢我幫湊你是沒問題的,錢掙了就是要花的,也不是一個人花的。
咱們這個事業是團隊性質,我把你幫上去了,也等於幫了我自己,所以如果現在有錢的話,我馬上就給你打過去,可惜的是現在手頭沒錢,有兩個錢昨天家中有事急用,給家中打回去了,現在真不好辦了,你如果是再挺一段時間,等我有錢再給你弄點吧,現在確實是不行。”
“你現在沒錢我也就不難為你了,但你從前確實給過我很大的幫助,我現在再次表示感謝,有事我們再聯係吧,再見。”
於紅給趙炎打完電話心中犯起了嘀咕。
張宏那條線象陷入泥潭一樣越陷越深,根本拔不出腿來,現在看根本進行不下去了。
這個張宏本來是個欲壑難填的無賴,現在他確實是有困難,他也確實是要耍無賴。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去作,趙炎及其團隊肯定要受到嚴重的影響,如果是不按他說的去作,他肯定是與自己也不會按正規出牌,同樣也是給自己出難題。
思來想去心中也沒有想出好辦法,正在他猶豫不定之時,張宏又來了。
張宏見了於紅的麵把兩隻手向大腿上一拍說:“於大哥你把電話打了吧,那個趙炎肯定不再管咱們的事。
他要是不讓咱們來這裏,咱們倆個誰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困難。
現在他把錢掙到手了,我們的事不管了,以為我們是他的玩物呀,我才不那麼傻呢,我也想好了,咱們不再報什麼幻想了,我看就按我說的辦吧!”
“我是心中考慮如果那樣辦了,受影響的不是趙炎一個人,他的整個團隊都受影響,很多人都要根著受牽連。
這些人一與我們無冤,二與我們無仇,如果是那樣辦了,我覺得不太好。
說白了就是有點太損人,又不利己。”
“於大哥,我想了一夜,很多事越想越透徹,說實在話,我這個人雖然是個粗人,以前我為人處事確實是不地道,人們送我外號“鬼見愁”。
那時我年紀輕血氣方剛,辦事隻顧自己,從來不考慮別人,很多人說我“人”字沒有寫好,這一點我也承認。
眼前我確實是手中沒錢犯急,前兩天說幾句難聽的話,但我現在也並不是象從前那樣,什麼也不考慮隻顧自己,為人處事也不是那麼小家子氣,更不是不管什麼人都想危害。
這次我的決心下定了,必須要向公安機關舉報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