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陷入泥潭煩腦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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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紅雖然整個團隊人數有所發展,但是到了10多個人以後,團隊的形勢卻急轉直下,人數不但沒有增加,相反還有所萎縮。
    於紅急的團團轉,經常夜不能寐,白天吃不下飯。
    他認真的審視著團隊的現狀,總結分折問題存在的原因,他下屬的三條線中最差的是張宏這條線。
    自他來了後一個新人也邀約不來,在他的同事、同鄉當中,隻要是他邀約,就是你說出龍叫喚也沒人來,更沒人理。
    為啥出現這種局麵呢?
    因為他這個人在家時的人品極差,遇事不是不講信用,就是和人家吹胡子瞪眼。
    說一句白話叫沒有人性,在家時人見人躲,背後人家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鬼見愁”,這樣的人怎能邀約來人呢?
    於紅A、B、兩條線的人有的膽小怕事,有的怕賠錢,有的怕落個騙人的罵名,有的認為沒有發展前途,就是來了幾個人,也神不知鬼不覺的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來了的這十多個人,有的在這裏互相之間不配合,各吹各的號,各唱各的調;有的互相折台。
    整個團隊成員的心頭都籠罩著潰敗的陰影,形勢越來越不妙。
    這種形勢對於紅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他對自己的團隊情況了如指掌,他也曾千百萬計的設法解決存在的問題,試圖扭轉這種被動的局麵,但幾經努力都無濟於事。
    這使他傷透了腦筋。
    於紅心中想,團隊內的其他兩條線發展的很快,自己也不能甘心落後,要盡快地把事業開展起來。他思考著要想搞好自己團隊建設就應從提高人員的思想素質和工作能力入手。
    如何才能達到這個目的呢?他冥思苦想終於想出來一個辦法。什麼辦法呢,那就是向其他團隊的能人學習。
    為了搞好這次學習,他首先物色學習的對象,經過仔細的篩選,他把目光落在了羅小燕身上。
    羅小燕是山東青島人,今年四十五歲,原來在家中從事旅店行業,來到白鶴市對資本運作情況進行考察了解後,毅然決然的將家中的旅店轉包給別人,隻身來到了這裏。
    她把自己的名字伸報在趙仲雲B線的劉金玉下麵的A線上,雖然才來了幾個月,但由於她工作方法得當,下麵很快就發展到了2百份。
    雖然沒有進入高級經理和行例,但在資本運作的團隊當中,她象一顆璀璨的新星在閃耀著光芒,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向她投去了羨慕和讚許地目光。
    羅小燕這個人從長象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是她是個秀內惠外之人。
    她隻所以很快的參與到資本運作這個行列,是因她在家鄉時前後曾參與過多個直銷行業,深知“金字塔”式操作模式是個來錢最快的模式,人們都叫她“機靈鬼”。
    從事資本運作這個事業後,她早已把這個事業看透,她也明白自己點位在上頭隻要是把下邊的人迷惑到位,就能把錢從他們包中掏出來,裝到自己的腰包裏,她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資本運作實際上是個損人利己的事。
    聽到於紅請她來傳經送寶的消息後,心中暗想,講什麼經驗呀,這個事業能有什麼真“經驗”可講呢?
    要是講經驗無非就是要會騙,騙家人、騙親友、騙同事、騙戰友、騙同學,騙鄉親。
    把方的說成圓的,把彎的說成扁的,把生的說成熟的。
    真要是把這個騙字的學問吃透了,就能取得好成績。
    但是這樣的經驗能講嗎?
    不能,要是把實話都講出去就得把人講散了,把這個事業講黃了,把自己到手的錢講沒了。
    那麼人家要來聽“經驗”,這個“經驗”如何講呢?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想到,人家來請你講,說明人家看得起你,所以必須要認真的講,有準備的講,有聲有色的講,學問在‘講’字上。
    在於講的角度、深度、厚度、渾度、邪度,把課也講了,人家也聽了,掌聲也有了,人情也有了,這個事也能應付過去了。
    但是講時既不能講真實內容,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她前思後想,搜索枯腸最後從一份關於人字解悟的材料中受到了啟示,決定按照材料的內容,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認識,講了一個既官免堂皇又能被人接受並受到歡迎的內容。
    聽了羅小燕的經驗之後,於紅下麵的A、B、C三個係統的人員分別進行了討論,領會做“人”的重要性,討論如何才能從做“人”的高度去做好資本運作工作,大家在討論中總結了以前的教訓,也進行了經驗總結,並製定出了改進措施。
    B、C兩線的人員經過學習、討論、大家的意見統一了,行動也統一了,互相之間的配合加強了。
    A線的張宏也依然是老麵孔、老樣子、內外依然是老一個人,形勢沒有絲毫的變化。
    其實羅小燕的“經驗”介紹起不到任何作用是非常正常的事。
    張宏這裏沒有任何變化也是屬於正常現象,如果發生變化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何以至此呢?
    一個是因為所謂的‘經驗’有很大的水分,並非真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二來是因為張宏在家中為人處事是一個非常刻薄、吝嗇、奸詐的人,外號“鬼見愁”。
    人們都說他是個拉屎怕狗吃的手,三裏五鄉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平時很少有人和他有經濟來往,即使是和他遇一回事,也要絕對的有把握的情況下才行,否則的話,不管什麼事如果是要經他辦理的話,好事也變成壞事,大多數人見到他時都不斷的“搖頭。”
    在家裏麵辦事沒有人相信,那麼要邀請家中的鄉親不遠萬裏的來這裏,有哪個鄉親會相信他的話?對他來說,邀約朋友來這裏真比登上月球還難。
    來到白鶴市以後,總共計劃要和七十多人打電話邀請他們來參與資本運作,實踐起來的結果完全出呼了他的意料。
    他自信雖然平時在親戚鄉鄰之間人緣不太好,也不會出現太慘的局麵,誰知資本運作這個事業象是書寫一個大寫“人”字的試金石,把他自己“人”字中的水分及各種肮髒的東西都試了出來。
    他暗自衡量過自己,心中知道以前生活中,自己這個“人”字沒有寫好,寫出的“人”字完全是一堆“歪”著、“邪”著、“亂”著、“髒”著的,沒有橫平豎直、沒有上下左右、沒有規距方圓的“人”字。
    現在他很後悔,但做人不是一下能到位的,自己在鄉親們心裏的亂塗、亂抹、亂畫出來的“人”字形象,不是一下子能從人們心中抹去的,也不是一下能更改過來的。
    哲人說過:“世界上最怕任真二字。”嚴酷的現實生活讓張宏不得不認真的思考,而在認真的思考之後,更讓他難以入睡,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幹瞪著眼,想睡也睡不著。
    他失眠了。
    他不得不認真的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棋如何走?反正是硬拖是拖不下去的。
    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要是依靠他自己向這裏邀請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因為事實己經得出了不是結論的論結。
    另外一個事實是他想繞也永遠繞不過去的,——那就是他不可能生活在真空裏,在這裏每天要吃飯,要住宿、要生活,這些都需要花錢,但這個錢從那裏來?對他來說又是一個難上加難的難題。
    他細細的算了一筆帳,除了申報時所用的近8萬元錢外,他來這裏將近20個月的花費4萬多元錢,總計10萬多元錢都是借來的,這個數字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字,這些錢如何還,這一大難題象一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難題永遠也繞不過去。
    實在不行就回去吧,反正是在這裏是搞不出什麼明堂來了,張宏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又一想自己在這裏所有花的錢都是借來的,就是現在回去又拿來什麼還人家呢?又怎樣向家中親人交待呢?
    就在張宏感到無路可走時,他的頭腦中出現了一個自認是不錯的主意。這個主意他認為是合情合理。
    於是他找到了於紅說:“於大哥,我費了吃奶的力氣,一個人也找不來,現在沒有任何錢的進項,我申報時和平時花的錢都是借來的,人家現在向我催要,我還不了人家,手中的錢都花沒了,生活不下去了,你看應該怎麼辦呀?”
    於紅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也很著急,但手中也沒有錢,於是想了想就說:“我如果有錢我借給你,現在我手中也沒有錢,也確實是沒有辦法。”
    於紅的一番話是要把難題推給張宏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張宏並不是個省油的燈,聽到於紅的話後,他的語調立即升了級,象機關槍一樣打出了一梭子,自己認為是重量級的“子彈。”
    “大哥,你剛才說的幾句話,我認為是不負責任的推脫話,我覺得話不能這樣說。
    俗語說醋是怎麼酸的,菜是怎麼鹹的,任何事都有個來龍去脈,追根思源,我是怎麼走上了這條路的,我不是自己任意跑到這裏來的,我是讓你把我邀約來的。
    既然你讓我來就得對我負責,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不找你找誰呀,我不是故意給大哥出難題,這個事明明白白的在這裏擺著,我眼前的腳步是一步也邁不出去了,所以才來找你,我希望大哥能從全局考慮,幫我研究一下這個難題,不然的話誰也不要想過消停日子。”
    張宏說完這幾句話就用眼晴直勾勾地看著於紅,他覺得自己的這幾句話敲打的夠份量,他要牽著於紅的鼻子走,於紅肯定不知如何答複,他要讓於紅感到非常難堪。
    誰知聽到張宏說這句話後於紅不但沒有著急,相反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他瞅了瞅張宏笑盈盈地說:“老弟,話不能這樣說,俗語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錯,你確實是我找來的。
    但是我找你隻是給你透了個消息,隻是供你參考,並沒有代替你作出決定,作出最終決定的完全是你自己。
    再說,你參與之前,我也曾經和你說過一些話,你最後決定時也和我說了一些話,這些話我已經用手機錄了音,不信的話咱們放出來聽聽。
    看看你是怎麼最後定下來的?
    是不是我采取強硬手段讓你參與的?
    你把掙不到錢的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也不行呀。
    這不是真正朋友應該說出的話,你這種行為實際上是屬於無賴行為。”
    於紅邊說邊把手機拿了出來就放錄音。
    張宏沒有想到於紅會把他當時說的話進行錄音。
    現在細聽這錄音,他剛才說的話象是自己在抽自己的耳光,臉上真有點過不去。
    他心中想,現在把責任完全推給於紅,想牽著於紅鼻子走的想法看來是站不住腳了,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其它辦法,也隻能請於紅幫忙了。
    於是他說:“於大哥你不要生氣,我所說的話無非心裏有些著急所以嘴上沒有把門,就算我是和你開個玩笑吧,你不要往心裏頭去。
    大哥你看我,不管怎麼著,我也是從四川跑了幾千裏路,來到這裏參與了這個行業。
    今天走到了這一步,我確實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了,隻能求大哥你幫我度過難關了,咱們兩個是一根線上拴的兩隻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我這一關真要度過去了,大哥你的事業也就活了。
    我的事業作不起來,大哥你的事業也不興旺,所以現在無論如何要幫助我想個辦法呀。”
    說到這裏張宏幾呼掉下了眼淚,兩隻眼睛淚汪汪地看著於紅。
    張宏在說話時,於紅也在暗暗的掂量著他在團隊中的位置,於紅團隊總人數己經達到一定的份額,按理說早就應當升為高級經理了,收入也應當有所提高了,但是卻遲遲升不了高級經理,收入也自然大打折扣。
    因為升為高級經理有一個重要的條件,就是三條線中每條線都要有一個經理級別的人,才能升為高級經理,於紅的三條線中另外的兩條線都已經有了經理,唯獨張宏這條線原來是一個人,現在是人一個,這樣就沒有人升為經理,所以於紅也隻能在原地踏步。
    現在於紅聽到張宏說出了這一套話語,細想也是這個理,不幫他吧,自己的整體局麵也總是扭轉不了,事業也發展不了,那麼怎麼幫他呢,心裏也沒有主意。
    他想了想和張宏說:“老弟,要說是讓我幫你,我理所當然的應當幫你,幫你是我應盡的義務,可是怎樣才能幫你呢,我現在也沒有好辦法,你看看是否能研究出好辦法。”
    張宏說:“我覺得現在也沒有其它的好辦法,現在有錢的並與咱們有關係的就是趙炎。
    他可以算是咱們的頂頭上司,咱們能不能去他們那裏借點錢,請他們幫我們一把。
    他們如果能幫我們的話,等我度過這一關,事業能有起色的話,掙了錢再去還他們,你看這樣好不好。”
    聽到張宏的話後,於紅低下頭想了半天說:“也沒有其它的辦法,隻能這樣了,明天我幫你去他那裏看看,如果是能借來更好,借不來的話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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