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父子進退兩相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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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炎被都春強介紹參與了白鶴市的資本運作後,很快就組織起自己的團隊。
    為了幫助點位下麵的人員發展下線人員,他想到了唐衛民,於是就和他進行了聯係。
    唐衛民聽到了這個消息後很高興,很快就來到了白鶴市,經過考察了解,認為這個事業可以幫助自己走出經濟的困境,於是決定參與。
    可是他手中卻沒有錢,於是他就和家中的父親聯係。
    電話打到了家中。
    他父親叫唐誌朋,在電話中聽兒子說:“父親,我現在遠南省白鶴市,在這裏遇到了一個朋友,從事白酒推銷工作,這個事業來錢很快,投資不大回本很快,你接到電話後,立即前來這裏看看,幫我把這個生意作起來。”
    “你那裏銷售什麼白酒能掙錢?”唐誌朋問。
    “這裏生產的都是糧食酒,是他們當地研究出的一種新品種,特別好喝,銷路也很好,你隻管放心的來吧,難道連我你也不相信嗎?”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琢磨著咱們這裏白酒品種多了也不一定好銷,你那裏怎麼就好銷能掙錢呢?”
    “這裏的情況特殊,地方有政策,不上那麼老多的稅,這樣的話能不掙錢嗎?不用詳細問了,電話費挺貴的,不掙錢我能讓你來嗎?千萬馬上就來吧。”
    唐誌朋聽到了這個消息,覺得要是賣酒不用上那麼多的稅肯定能掙錢。
    於是放下家裏的事情,很就趕到了白鶴。
    來到後趙炎就幫助找人給他上課,開始他還注意聽,但是講課人講了老半天總是和銷售白酒不沾邊,心中就起了懷疑。
    於是他就問講課人說:“你們不是銷售白酒嗎,怎麼講了老半天我也聽不到銷售白酒的事呢?”
    講課人聽他這麼一問就說:“大叔,你兒子唐衛民對這個事了解的比你了解的透,其實我們這個事業並不是銷售白酒,但它是比銷售白酒更先進、更合理、更實際、更科學、來錢更快的一門新興的產業,大叔你不用著急,慢慢地了解就會把這個事業了解透徹。”
    唐誌朋聽了講課人的一席話後,一句話也設有說,一直到聽完了課回到了住處,躺在床上回憶剛才的講課內容,越想越不對勁,他暗暗的琢磨,今天的講課內容和兒子打電話說的銷售白酒的內容一點也不一樣,而且一點邊也不沾。
    是不是兒子騙了他,但仔細一想自己與兒子是父子關係,兒子再騙也不可能騙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呀,但是事實確確實實的就擺在這裏,翻來覆去的他睡不著覺,第二天起來他就問兒子。
    “衛民,你給我打電話時不是和我說在這裏銷售白酒嗎,可是昨天那個講課的一點銷售白酒的事也沒有說,專門說的叫什麼運作的東西,那個東西咱們從來就沒有經受過,他們是不是把你給騙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了父親的問話,唐衛民說:“父親你既然來了,你就不用著急,他們給你介紹的事你仔細的聽聽,你來一回也不容易,白酒的事先放一放,先把這個事弄明白了,然後再說。”
    聽到兒子的答複,唐誌朋心中開始警覺地認真思考起來。
    他心中想,這裏的事怎麼這麼複雜,自己的親後兒子和自己說的事前後根本不一樣,他的葫蘆裏到底是裝著什麼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到底又是為什麼呢?我得了解清楚他到底是幹什麼,然後再說吧。
    所以他沒有吱聲,接下來以後的幾天,兒子每天領著他到一個又一個地方聽課,這些課的內容大同小異,但是他心裏漸漸地明白了,都是講資本運作如何如何好,就是沒有白酒沾邊的事,總的意思是讓他也掏錢參加。
    到了第七天頭上兒子問他說:“爸爸,你也來了六、七天了,你對這個資本運作了解的如何了,你要是了解的透了,就應該知道它的好處,你這幾天也看到了,來這裏參與這項事業的人很多,你看咱們是否也參與這項事業,將來對咱家脫貧是有非常大的好處的。”
    “你打電話不是說讓我來這裏參與白酒的銷售嗎,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和我直接說是來參與搞資本運作,到了這裏才告訴我呢?”父親問兒子。
    “這個資本運作在參與過程中,有一項製度,就是邀約新人時不能講實話,因為講實話在電話中也說不清楚,所以我隻能和你說是銷售白酒,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來,既然大老遠的來了,就安下心來好好地了解一下這個事業,爭取咱們爺倆個一齊在這裏從事這個行業吧。”兒子回答說。
    聽到了兒子的一席話,唐誌朋心裏全都明白了。
    兒子並不是讓他來參與白酒的銷售,而是搞資本運作。
    於是他就問兒子:“你要是在這裏參與搞資本運作,第一個投資需要79800元錢,這個錢你從什麼地方來?
    第二個你每天住需要地方,每天還吃飯不?住宿費、飯費誰給你拿?這些錢都從那來?
    你計算一下咱們兩個一天要花多少錢?一個月要花多少錢?一年又要花多少錢?
    我這幾天沒事時大概算計了一下,一年下來最少要十萬元錢,我問問你,咱們要花的這個錢從那裏來?你上那裏去搞到這麼多錢?”
    兒子唐衛民聽父親問的雖然有道理,但心中想,自已要參與就不能順著父親說,而是要作他的思想工作。
    於是就向他解釋說:“咱們家是沒這麼老多錢,但是咱們可以去借。
    借來錢後咱們按照規定,找到三個朋友後錢就能很快的回來,然後就能掙到大錢。
    家裏那麼窮,如果是不想點真正快速致富的辦法,永遠也翻不了身。
    我今年都快奔四十歲的人了,到現在也沒有成家,不就是因為咱們家中窮嗎?
    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好門路,你要是真不參加的話,那窮日子何年何月才是個頭呀?
    你早就盼望著要抱上孫子,可是家中總沒有錢,我連媳婦都說不上,上那裏去抱孫子呢?這個事業隻要是幹上,很快就能掙到大錢,這個機會不能錯未完這呀!”
    “你說可以借錢,我問問你,那麼老多錢咱們向誰家借去?
    借了錢用什麼還人家?
    現在家裏那些個外欠帳還沒有還清,人家經常來家中催討,再借了外債何時還?用什麼還?
    假如咱們能把錢借來了,咱們能找誰上這裏來做這個事,你說說你能讓誰來?誰能聽你的?
    再說,你人都可能找不來,到那裏去掙錢?大風能吹來錢嗎?”
    唐誌朋連珠炮式的反問,把兒子問的答不上話來。
    唐衛民見父親一字一板的反問自已,是鐵了心不願意參與這個資本運作,但他自已心中還是想參與,想了想然後說:
    “你的這些問話說明你還是沒有看透這個事,你來了這段時間,雖然是對資本運作了解一些情況,但是你還是沒有真正地全麵了解,這樣吧,你先不用急著走,了解幾天再說吧。”
    唐誌朋聽到兒子的一席話,知道兩個人不可能再說到一塊去,於是就說:“這個事如果是真能掙到錢,那當然是好事,但這麼大的事也不能過於的著急,你容我再仔細的想想。”
    唐衛民說:“那也好,你再詳細的了解一下,並認真的琢磨琢磨,過幾天咱們兩個再商量吧。”
    唐誌朋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考這個事。
    自己究竟是參加不參加這個事業呢,思來想去他覺得絕對不能參加。
    參加了自己沒錢要出去借。
    投入進去這個錢就不好回本。
    本來現在家中欠人家是一屁股外債。
    再次的投入進去如果再賠了多會兒是個頭呢?
    假如真出現那樣的局麵,這輩子也不可能還清外債了。
    那樣的話跟頭可就裁大了。
    但是兒子卻鐵了心要參加怎麼辦呢?他心中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於是,唐誌朋就大著膽子問兒子說:“我聽你的話口是非參加不可了?你的主意定下了嗎?”
    兒子說:“是,我確實是準備參加,你也不用忙於回去,把這個事看透了再說吧。”
    次日,他看到兒子依然是領著他去聽課,而且是寸步不離他的身邊。
    但他的想法和兒子的想法根本就想不到一塊去。
    兒子決心要參與,想抱一個大金娃娃。
    而在他看來,既沒有錢參與,參與了也不會掙到錢,兒子的想法根本就不會實現。
    所以他暗下決心,不能在這裏久留,要立即離開這裏,回到家中。
    看到兒子根本沒有放他回去的意思,於是他想,看來自己要回去這個想法根本不能和兒子露,如果是向他露出要回去的意思,肯定他不會讓走,思來想去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第二天早上他吃完早飯和兒子說:我今天有點頭痛,去藥店看看病再買點藥,我一會就回來。
    離開了兒子的住處,他緊走了幾步看到前邊有一個麵的,就招手上車告訴麵的說:“你把我送到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下車後,就去車票銷售處買了一張返回家中的火車票。
    正在買火車票時,看到講課的那個人跟在後邊,他也沒有在意,於是買完了車票就開始向住處返,準備拿上東西就返回車站上車走。
    當他正返回住處時,那個講課人給他兒子打了個電話:“喂,是唐衛民嗎?”
    “是啊。”
    “你讓你父親回去了?”
    “沒有呀。”
    “那我可看到他剛才在火車站買回去的火車票呀。”
    “是嗎?”
    “沒錯,他買票時我當時也去火車站辦事。”
    唐衛民聽說父親去火車站買了回去的火車票,急忙向火車站方向追了過去。
    當他向火車站方向追過去時,正好他父親從火車站向回返,因為兩個人走的不是一條路,所以從中就把路線錯開了。
    唐誌朋回到了住處,一看屋內沒有人,沒有站腳,拿上自己的東西就向外走,當他進了候車室時,看到兒子正在打聽他的去處,四處在找。
    他想要是被兒子抓住,還得回去一起搞那個沒有把握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返回去。
    兒子尋找自己,如果是讓他找到的話,自己的計劃就落空了。
    留在這裏根本不是辦法,不但掙不了錢,可能虧空越來越多。
    絕對不能再回去。
    那麼究竟怎麼辦才能不被兒子找到呢?
    此時,唐誌朋又惱又氣又急,情急之中看到洗手間有一個工具箱沒有上鎖,於是就躲進工具櫃。
    幸虧進入候車廳要憑票進入,他兒子和其他傳銷人員才被擋在了門外。
    民警聽到了唐誌朋訴說事情的經過,立即來到火車站廣場,根據唐誌朋的描述,對唐衛民一行人進行“清理”,不想這夥人一看到民警走近,立即撒腿就逃離了火車站。
    隨後,民警讓唐誌朋放心地呆在候車大廳等候上車。
    唐誌朋看到民警要走,隻留自己一個在那裏,他懼怕兒子一夥人再來找他,堅持要再次回到候車室衛生間裏的工具箱櫃子內躲避。
    民警看他真是怕他兒子再次來找他,於是就又將其安排到公安值班室附近休息,並給他買來了食品和飲水。
    次日上午,在民警的護送下唐誌朋順利踏上了返鄉的列車。
    唐衛民知道父親回到了老家,於是找到了趙炎把父親走時的經過說了一遍,問趙炎說:“你看這個事怎麼辦好?”
    趙炎思考了一下說:“這是你們家庭自己的事,我也沒好辦法。”
    聽到趙炎的答複,唐衛民自知沒有其它辦法能使自己參與這個事業,所以也隻好回到了老家。
    父子兩個人去白鶴共計花了七千多元錢。這些錢都是借來的,這筆外債對他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沉重的天文數字壓在頭頂上。
    他們的生活將會是難上更加難。
    王詢與鄧香香被判刑的事剛過,唐誌朋在火車站藏到工具箱內一事,在團隊內很多人又議論起來。
    都春強感到又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都春強與趙仲雲說起此事時,趙仲雲卻很淡定地說:“這些事不是咱們自身出的事,根本就不算個事,沒關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類事,今後可能還會出現,不用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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