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羽就去了那個中年男人家。
    他的家不算大，可能是因為日本的房間都比較小，每一個地方都安排得非常合理溫馨。
    “大哥哥大哥哥。”老大最先看見他，撲倒他懷裏，口裏是不算熟練的中文。
    蘇羽微微一笑，對於這樣的孩子，他總是特別的心軟。
    “爸爸說，大哥哥適合我們一起來玩的？”
    “是啊。”第一次見麵，哦不，第一次上課，他還是想要和這兩個孩子好好的熟悉一下。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們都留在屋子裏。他陪著這些天真可愛的孩子玩積木、陪著他們用幼稚的玩偶打鬥。
    甚至，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居然會玩電腦遊戲！
    “今天心情很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葉瀾，在門被打開，看見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在門口。
    蘇羽將孩子們送給他的禮物放在桌子上，挨著葉瀾坐下。“是挺好的，這些孩子很可愛。”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也來生一個？”葉瀾攬住人。
    “喂……”蘇羽紅了耳根。
    直到夜晚，蘇羽將那個用彩紙包裹著的盒子打開。
    “啊！”他將盒子拋了出去。
    葉瀾聽見他們叫聲，連忙從廚房跑出來道：“怎麼了？”
    “娃、娃娃。”他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地方那個被他扔出來的東西。
    葉瀾一看……那是？
    躺在地上的娃娃全身是灰白的陶瓷，它身上暗紅色的衣裙像是血液凝固在上麵。空洞洞的黑色瞳孔正對準著在青年懷裏發抖的人。
    “別怕別怕。”葉瀾捂住他的眼睛，抱著他安撫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把眼睛閉上，別睜開。”葉瀾起身，拿著那個娃娃向屋外的垃圾桶走去，他沉默的看著這個玩偶好一會兒……扔進垃圾桶，蓋上蓋子。
    因為被嚇到了，今天晚飯也沒有吃多少。
    他安安靜靜的躺在葉瀾的懷裏，然後開口：“葉瀾。”
    “嗯？”葉瀾將燈光調暗，說話也是懶洋洋的，像隻大貓一樣，看來是真的有點困了。
    “我、我不想再去了……”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
    “好。”葉瀾摟緊了他，扯扯一旁的被子給他裹上。
    蘇羽任由他體貼溫柔的東西：“你會不會覺得我做的很不對。”
    “怎麼會呢？這個工作，本來也就是希望老師能夠開心一點。”
    “今天真的太恐怖了，那些小孩子。”
    “老師，你也別這麼想。”葉瀾開口安慰，“日本人送禮物，經常是不拆開的，然後再轉送給其他人。也許這是一個意外？”
    蘇羽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隻是安靜的躺在這個人的懷裏，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