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雲層翻滾著鋪在他們的腳下。
    “抱歉，一直沒告訴你。”葉瀾摸著腦袋歉意的笑笑，和學生時期的他一摸一樣的燦爛笑容。
    蘇羽疲憊的依靠在他身上，低低的回應：“沒事。你既然決定來日本發展，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你休息吧，到了叫你。”葉瀾揉揉愛人頭頂的碎發，溫柔的將他摟得更緊。
    他看見了很多，很多他們以前的事……
    他們一起去旅行，葉瀾被穿睡衣踏著拖鞋的大媽嗬斥得無力反駁。而他，就站在一旁捂嘴偷笑。
    他們一起去登山，最後葉瀾背著他，一步一步的登上峰頂。他們還在山上住了一晚，葉瀾說，這就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然後和他在草叢裏親熱。
    他們一起去海邊。碧藍的海水，就像是潔廁靈一樣。旁邊的小孩子是這麼說著。
    他們……他們……
    還有什麼呢……還有……
    “啊！”蘇羽從位子上尖叫著竄起來。
    葉瀾環住他，把他按到懷裏，不停的撫摸他的後背，緩解他的恐懼。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過去了……”
    “葉瀾，我剛才看見……”
    “我知道，我都知道。”
    葉瀾安撫了愛人，體貼的問到：“要吃一點東西嗎？”
    他縮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
    是一杯牛奶，自從他和有葉瀾在一起，就再也沒有喝過咖啡了……連茶果汁也很少喝。
    在那之後，他都一直恍恍惚惚，下飛機也是葉瀾扶的。
    蘇羽呆滯的望著天花板，這裏就是他們的新家。在這個陌生的國家，他好怕……
    葉瀾推開門，為他鋪開被子。兩個人，毫無縫隙的抱在一起。
    第二天，陽光明媚。
    他準備出門看看，雖然日本人的英語不怎麼標準，大概也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日本的街道很幹淨，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也是由內而外。
    原來，日本女學生的裙子沒那麼短啊。
    蘇羽愉快的想著。
    “哥哥，你知道遊樂園怎麼走嗎？”
    蘇羽聽不懂日語，隻能一個勁的搖頭，用英語表達自己的尷尬。
    “這個哥哥是外國人！”小孩子衝著屁股後麵的孩子嚷嚷道。
    “啊！好厲害！”
    “哥哥是哪個國家的！”
    被小孩子圍住的蘇羽隻能任由孩子們扯住他的衣角拉扯，真是群可愛的小天使……
    “不好意思，”一個中年男人連忙扯過自己的孩子，“你們快給哥哥道歉！”
    小孩支支吾吾的，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對、對不起！”
    又再逛了一會兒，他低頭看看表，該回去了……
    沒有開燈？蘇羽找了找開關，最後隻有先走進房裏。
    一個人就站在中央。
    他猶豫了一會，開口：“葉瀾。”
    “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就逛了一會兒。”
    “先去吃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