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過神來，不大不小卻足以令在場人士聽見的聲音響起。
    “合作愉快。”她嘴角一抽，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內心卻已轉了幾個大彎。
    “你想做什麼。”我壓低聲音，這個男人真的讓我越來越不懂了。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讓我聽他的公事，又莫名其妙的辦了幾次燭光晚餐。
    曖昧不明的態度，我沒感覺到某種“開心”。說到底，又不是他的那些女人，而他的態度卻……
    冷漠的臉上浮現笑意。
    一偏頭，便看見LeRoi那張笑得絕世的臉。習以為常的偏過頭，不是因為被他所蠱惑，而是想到了之前的事。
    生活過得太平靜，以至於令我忘記。
    我不知道喬非花，孛罕怎樣。平靜的生活，令我忘記了這個男人的本質。LeRoi總是拿人生命當遊戲人間的旗子。
    沒有感情的他，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淳於當家。
    “怎麼了。”男人微挑眉目，薄唇一抿。
    我麵無表情的望向他，僵硬的臉，漸漸地鬆弛下來，再一抽，盡量平靜地道：
    “沒事。”
    這些天，男人眼中總會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而那種東西，甚至令我感到一絲，寵溺。
    見鬼的寵溺感。
    如果讓你想象一個殺人眼睛都不會眨的魔鬼，對你笑得滿臉春風，眼神柔情萬丈。你會想到什麼？我隻會感到——惡心。順帶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知道，他又在他控製的世界裏，玩弄遊戲。
    而那個遊戲，興許名叫，愛情……
    他愛過人麼？或者說，像他那種人，能夠去愛人嗎？
    “……LeRoi，真是，算，得精哪！”台上的老頭抄著一口別扭的離人國語，嘖嘖讚道，“用你們，們那兒的話來說，說，就叫，那，那個，狐狸給雞，雞拜年。”
    不安好心？
    嘴一抽，這老頭究竟是在讚賞LeRoi，還是想挖苦他。
    微微撇過LeRoi略黑的臉，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沒見過哪個能對他用這樣的語言說話，估計有這行為的，早被他剁了，喂狗。想到這裏，內心的喜悅漸漸降下溫度。
    “很好笑麼？”不冷不熱的男聲，低沉地帶著一絲戲虐。“感覺很爽？”
    “沒有。”
    淡淡地回道，連那點覺得好笑的感受，瞬間也沒了。
    內心冰冷冷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下意識咬住下唇，為自己流露的情感，萬分恥辱。跟LeRoi相處了那麼久，久到忘卻了時間。
    我卻決不能忘記，他是不該存活的惡魔！無數家庭的噩夢！緩緩地喘氣，心髒像被壓住般，難受。
    “高青嵐，你心動了。”身邊傳來男人低迷的笑聲，聽起來男人十分愉悅。我卻感到渾身冰冷，像被凍住了一般，連偏頭的勇氣都沒有。
    男人卻沒有轉頭理會我，而是擺著一副優雅的姿勢，走向人群。
    會議結束了……聚會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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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千山暮雪看完了，為毛俺感覺自己心肌梗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