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興趣看一場表演。”離那天已經過去了很久，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而那時候的男人，早已經令我起疑心。現在……
    “什麼表演？”試探性的問著，煙霧把男人籠罩著，隻看見那張漸漸變得邪肆的臉上浮現一絲怪笑。
    “好。”撇過男人試探過來的眼神，平淡地說道。
    “這，這些是……模型嗎？好逼真。”驚異的望著這棟環形別墅邊擺滿的“玩偶”。伸出手摸著最近的一個，觸感細膩，跟真人的皮膚竟不相上下。
    “還想看看更有趣的嗎？”男人淡淡地一笑，笑得溫雅。
    “難道還有比這更驚豔的東西？！”詫異的回頭，那嘴角劃過的弧度，頗有怪異。“好，好多的眼睛。你，這些是，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怎麼樣，很喜歡嗎？”男人輕佻一笑，眼中集聚著讚美的欣賞，不經意地笑道。“不記得了嗎？青嵐。”
    “……我該記得什麼。”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一個男人和小孩。在類似的房間裏說話……他們在說什麼？那個男人好眼熟，那個小孩——不是自己麼？那是我……小時候？
    “你忘記的太多了。”耳邊傳來溫熱感，男人伏在我的耳邊，淡淡地說道。“別猜了。這些眼睛都是真的。”我拽緊衣袖，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說……什麼。這，這些東西，都是真的？這，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豈不是變態？！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忍不住衝麵前的人怒道。LeRoi隻是笑了笑。
    頭好疼……好熟悉的場景，我在哪裏見過……
    “怎麼能忘記呢，青嵐。小時候的你那麼可愛。”警惕的望著上前來的男人，他微微一愣，修長的手撫上我的眼睛。口中傳來讚歎，“藝術品般的眼睛，真值得收藏。”
    ‘眼睛真美……有一種想讓人收藏的感覺……’腦海中閃過這段話。
    好熟悉……
    ‘……馬叔叔，生剝是什麼……’‘馬叔叔……’
    馬叔叔……那個男人的身影，好熟悉。大廳裏，遊樂場外，房間裏……
    “你，你是……馬……”捂住頭，不斷的碎片爭先恐後地向腦海中擠來。“你是——馬君然！”
    我想起來了，在很小的時候，有個男人曾出現在我生命中。
    LeRoi……他不是LeRoi嗎？為什麼……不對，他們的長相不一樣。
    “嗬嗬~小時候的你，眼睛那麼純淨。就算經曆的這麼多，你的眼睛，依舊如初。青嵐，無論過了多久，你依舊會吸引住我。”
    “我給你生的希望，也讓你在地獄之中掙紮。教你殺人，教你冷漠。可你的心中，似乎一直記得‘馬君然’曾經帶給你的短暫影響。明明已經不想活下去，這雙眼睛深處透露的光芒，又是什麼？！”
    “你，你在說什麼……”
    “……你都不記得了吧，嗬嗬，忘了剛才聽見的。”
    男人冷住臉，我卻看見他臉上閃過的沮喪，看見從未見過的他，為什麼我的內心會有一絲心疼，明明是這麼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