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這次電子表發出的警報震動的更厲害了，我的整個胳膊都感覺到了，它堅持要引起我的注意。電子表的水平值降到了65，。
    太低了。
    李清醫生轉過身來，小聲的咋了咂嘴，他傾下身子，平視我的眼睛，又伸出一隻手摸摸我的臉頰。又一次第一次，不過，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跳，砰砰。。。。。。一下又一下，這是怎麼了，畢竟醫院隻是教會了我們這類人怎麼生活。
    “真的，你會沒事的，剛開始的這段時間，我會兩周見你一次。”
    他擺出微笑，難得見到他貼著牙齒的兩瓣嘴唇向外拉伸的表情。這在他的臉上顯得別樣不自然，仿佛臉上的肌肉不確定該如何做出這種表情，也不知道擺出這副表情後又該怎麼辦。我驚異的發現我的恐懼已拋在腦後了，電子表的水平值升高，脫離了警報。
    他點了點頭，站直身體，徑直穿過走道向電梯走去。
    我們沒有說話，電梯下行16層到達“一樓”。穿過一條很短的走廊，麵前是另一扇門，一扇我沒穿過的門。原因顯而易見，門上寫著“審核出院”。一旦你穿過這個門，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繼續走。”他說。
    我遲疑了片刻推開門，我轉身想說再見，或者請留下我，不要離開我等等，但是他已經隨著黑發摩擦白大褂的窸窣聲離開在電梯裏。
    我的心跳的太快了，我找他們叫我的。深呼吸，每次一呼一吸我都數到8，直到心跳平複下來，然後放平肩膀，把門推開到最大的角度。門站後是一個很大的屋子，在這扇門的對麵有著另一扇門，靠著牆擺放著板凳，另外兩個同樣接受洗腦術的人安安靜靜的坐著，腳前放著一樣的包裹。我認出他們跟我一起上過課，雖然我在這裏呆的時間最長，跟我一樣，他們脫下醫院同意的服裝，換上牛仔褲。看來隻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他們微笑著，終於要離開這裏，和家人在一起，他們激動不已，即使所謂的家人從未蒙麵，他們也絲毫不介意。
    靠著另一麵牆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位醫生，我站在門口，不相關上身後的門，醫生抬頭看看，皺了下眉頭，彎了彎手腕招呼我進來。
    “過來，你是木子李？登記出院之前你得在我這報道。”他嘴角掛著和藹的笑容。
    我慢悠悠的挪到他的桌前，“硼”的一聲門在我身後關上，我的電子表又開始嗡嗡的響。他抓過我的手腕，掃描電子表，另一隻手將注射器紮進我的胳膊。
    “那是什麼？”我問道，抽出胳膊擦了擦血跡，雖然我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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