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神情淒然，淚珠從眼眶裏滾出來爬滿了她的臉龐，“從小，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母妃總會緊著我，隻是不太愛和我說話，對我有些冷淡。有一次，我因為餓了，沒東西吃，半夜跑進禦膳房偷東西。你知道的，母妃是父皇流連人間萬花叢中摘的一朵花，娘家沒什麼勢力。雖說父皇喜歡母妃，不顧朝中大臣的反對，堅決要明媒正娶讓母妃做他的妻子。可朝中有勢力的小姐不在少數，人人都想著要當父皇的妻子，怎會容忍母妃這個人類占了她們的位……
    “那次，我被抓，更給了她們借口。什麼管教不嚴，縱容澆灌天庭公主……母妃麵對朝中的大臣，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緊緊地抱住了我……”
    葉楚說著，不覺嘴角彎彎，滿滿的幸福洋溢了出來。
    “我那時真的很高興啊……
    “也正因為如此，母妃不得不把正妻的位子讓給雪婉那個賤人。”葉楚的臉上顯出絲絲猙獰，“那個賤人自恃養了芳寧這個長公主，一直不把母妃放在眼裏。成了正妻之後，竟然下毒謀害母妃。”
    葉楚凝視著葉若，“那時母妃懷了你。你因為被下毒，早產了。母妃差點血崩致死……
    父皇知道了，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隻能放任雪婉。你出生那日母妃房前有九九八十一隻鳳凰飛舞，彩霞籠滿了天空。滿園的桃花刹那間盛開，火紅的熾翼蝶在花叢間舞蹈……你出生後，身帶異香，直到十歲才散去。就是因為滿園盛開的桃花如同火焰般灼灼逼人，所以，父皇封你為‘嫣然公主’。‘嫣’的諧音即為‘焰’。”
    葉若愣了半晌，這就是這個身體的身世？
    葉楚繼續說道：“母妃因為你，終身不孕。你應該知道在天家，子嗣是最重要的。母妃沒有怨你，把你視為心中寶。她養好了身體，就抱著你站在花園，逗你笑。我站在遠處看著你，我很羨慕你。可我沒有怨恨你，因為你是我的妹妹啊！”
    “你小時候很可愛，雪白的肌膚，大大的眼睛，不止母妃，那時很多人都很喜歡你。直到……”葉楚的眼中流露出絲絲的悲哀。
    “那時我也不太大，特別淘氣。有一次我躲在母妃寢宮，本來想嚇一下母妃。卻知道了一件事：我原不是母妃的親生女兒。我是母妃的侍女和一個侍衛生的。因為難產，所以留下了我。母妃念著我小，可憐，所以養了我。而父皇以為我是在人間時有的。
    “我一急之下下了九重天，跑到了魔界。我在魔界吃不飽，穿不暖。那時師父在魔界除魔，誤傷了我，問我要不要回天山養傷。我自然是答應的。他把我帶回了天山。”
    葉楚微笑著繼續道：“他問我叫什麼。我不想讓他疏遠我，隻好隨便編了個假名。他說，我收你為徒。我答應了。那是真的很開心。每天練練劍，看看書。我不知道別的師父是怎麼教徒弟的，可是，我真的喜歡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