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乍驚
    略微交談過之後，雷默便提出一起去院子練武場正式比試。
    偌大的場地是專門為雷家子弟習武所建，各個區域分門別類都有著鍛煉身體各處的器械。像是練習輕功的木樁，比劃拳腳招式的假人，等等，真是讓秦墨塵大開眼界。
    隻不過，比起空曠冷清的練武場，雷默更喜歡在風景宜人的花園裏習武。
    “雷將軍，那我們是比刀劍還是拳腳？”
    “比劍術吧，看你腰間掛著的劍似乎品質極好，想必你應該擅長劍術。”雷默是何等眼光，自然看出了劍的不凡。
    “樂意至極。”秦墨塵笑著說道。
    雷默在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劍，走到秦墨塵麵前一尺處站定，說：“那麼我就先出招了，你可要接好了！”
    話音剛落，雷默便舉劍，飛身向秦墨塵胸前刺去，速度之快堪比獵豹，僅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秦墨塵也毫不遲疑，飛快抽出長劍，在電光火石之間擋住了雷默的攻勢。
    “還不賴麼。”雷默勾起嘴角輕笑，眼裏的讚許不言而喻。
    “不敢當。”秦墨塵隨意回道，表情卻顯示出他強大的自信。
    “那就繼續接招吧！”
    雷默揮動手臂，將秦墨塵的劍往側邊一壓，身體旋即拉開一段距離。再次衝向前去，鋒利的劍刃毫不留情的向秦墨塵各個要害刺去，淩厲的招式彰顯著身為將軍久經沙場的霸氣與幹練。
    秦墨塵也不甘示弱，雖然對於駕馭真正的劍還不夠熟練，但是長期練習的一招一式都熟記於心，自然能夠靈活運用。隻不過手持之物重量上的偏差和短期內無法完全適應的新武器還是對動作造成了一定細微的影響，以至於秦墨塵雖然躲過了危險的攻擊，身上的衣服卻是留下了不少劃痕，甚至皮膚都被割破了好幾處。
    僵持了一段時間，雷默的攻擊也愈發淩厲，以至於秦墨塵略微僵硬的動作所造成的漏洞也愈發明顯。急促的呼吸和額頭上的汗液表明，秦墨塵有些招架不住了。
    全身的肌肉隨著猛烈的動作微微戰栗著，暴起的青筋很是猙獰。
    秦墨塵看起來卻是很享受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與落魄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初次與人酣暢淋漓的交手讓他感受到了戰鬥著所帶來的無與倫比的快感，
    那種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因為激烈的動作而顫抖，精神處於極度緊繃狀態的興奮感甚至讓他沉溺其中。
    僵局最終還是被雷默打破了。
    眼光毒辣的他自然看出秦墨塵的動作很是流暢，必定自幼時起就苦練劍術。能與自己對峙這麼久，天賦也是不俗。
    隻不過他對於劍的使用並未到心應手的地步，才致使露出了一些細微的破綻。那些細微的破綻對自己來說可並不難發現，自然能利用起來令他慢慢陷入絕境，一點一點的迫使他露出更大的破綻。
    然後——全力猛攻！
    秦墨塵剛勉強側身躲過刺向要害的利刃，不小心一個疏忽錯用劍身側麵抵擋急揮而下的利刃，從劍身傳來的強烈震顫導致手臂超出負荷的承受壓力，側著的身體也因此失衡。
    還未來得及調整，再次襲來的利刃已帶著濃重的煞氣向腹部刺去！
    秦墨塵瞳孔緊縮，洶湧而來的殺氣讓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卻又怪異的夾雜著些許興奮！
    之前從未陷入到如此緊迫的地步，也就無法感受到生死相搏的快感。
    而此時，如同困獸的處境讓他在極度危險的時刻激發出了骨子裏的嗜血與傲氣，竟在絕對劣勢時抱著玉石俱焚的念頭不顧刺向腹部的劍，出手狠辣的向雷默暴露出的要害刺去！
    雷默反應很快，雖被秦墨塵有些瘋狂的舉動驚得微微錯愕，身體卻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他收起了刺向秦墨塵的劍，快速後退，險險的躲過了猛烈的攻擊，然後收劍停了下來。
    秦墨塵見雷默收手，自然也放棄追擊。不過他暫時還無法從剛才激烈的打鬥中緩過神來，連狼狽的樣子都顧不上稍微整理，隻是勉強站在那兒劇烈的喘息著。
    “你的劍術的確不錯。”雷默道。
    “謬讚了。”
    秦墨塵緩了口氣，也恢複了些許體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落魄模樣，匆匆整理了一番。
    “那麼，將軍現在是否願意全力協助在下？”秦墨塵問
    “那是自然。”雷默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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