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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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抱著任竹君,也沒見他跨多大的步,可是速度卻很快,轉眼已在千裏之外。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臉上被風刮的刺痛,天一看到任竹君皺起來的眉頭,隻能伸手把任竹君的頭捂在自己的懷裏。
鼻腔裏滿滿都是天一的味道,任竹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感覺這味道聞起來特別甜蜜,甜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沒一會,天一突然停了下來,將任竹君放在地上,看著他認真的說,“那隻蠍子追上來了,你先進空間。”
任竹君剛抬起頭來,頭發都被吹得偏到另一邊,聽見他的話一驚,一句“不要”脫口而出。
天一抿緊唇,之後又說:“乖,你先進去,等我解決了他,你再出來。”
“不要,我,我怎麼能一個人回去?”伸手抓住天一的胳膊,任竹君急急地說:“要走一起走,一起回空間,他找不到我們的!”
天一搖了一下頭,“他已經離得很近了,如果我們現在進空間,他尋不到我們,定會守在此處。”頓了頓,又皺眉:“你快進去,我沒事的。”
任竹君還想再說什麼,天一麵色一沉,反手向任竹君拍出一陣黑霧,那黑霧包裹住任竹君的身體,帶著他飛速的移了地方。
任竹君朝天一伸出手,掙紮道:“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你放開我。”
天一看著他:“你既然不願進空間,那就離遠些,否則會傷到你。”
任竹君心跳如雷,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願意離開天一的身邊,卻也知道現在由不得他,隻得大聲囑咐:“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一定要好好的!”
被那陣黑霧送到了很遠的地方,停下來的時候任竹君還是動不了,可能是怕他跑回去,黑霧並沒有收回去。
不甘心的掙紮了幾下,發現一點用都沒有,無可奈何的停下,之後才有精力來注意周圍的環境。
也不知道現在具體在那個地方了,不過看樣子這裏是一處居住樓,一棟一棟的住宅樓擁擠的修建在一處。
他正處在一棟樓層下麵,這裏的人口應該是很多的,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喪屍出現,任竹君這時候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想這個問題,心裏焦急,不知道天一和那隻蠍子鬥上會不會受傷。
腦子裏麵全是天一,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任竹君突然感覺到心口一疼,與此同時,天一所在的方向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也不知道是什麼形成的,卻聲勢浩大。
身上的黑霧一瞬間消散,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任竹君拔腿就向剛剛來時的方向回跑,不過才跑了幾步,腿間傳來的疼痛就導致他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顧不得那麼多,他又爬起來,繼續往那邊跑,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滑落,任竹君感覺快喘不過氣了。
胸腔傳來一陣疼痛,任竹君用手拍了拍,沒有用,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等他終於拖著腿走到剛剛那條公路上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那裏一片廢墟,地上好像還有一個大坑。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近那處,寬大的馬路上不知道被什麼炸出一個巨大的坑,裏麵黑黝黝的。平地上到處都是黑色的土堆,卻不見任何生物。
任竹君眼光四處搜尋天一的身影,最後馬路邊上的廢草堆裏找到了他。
此時天一已經變回獸型了,原本光澤的鱗片此時卻黯淡無光,像是鋪了一層灰……然而那蛇身上的一處血窟窿,卻讓任竹君淚如雨下。
跑過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天一的頭部,“天一……”那雙眼睛卻緊緊的閉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任竹君心裏有些窒息,甚至有些絕望,他就這樣死了?不,不可以,怎麼可以呢!突然之間,任竹君想起空間的泉水,眼裏燃起希望,連忙避開還在流血的傷口,兩手微微托起天一的獸型,心念一轉回了空間。
將浴桶裏注滿了泉水,任竹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托起天一的蛇身放了進去,天一蛇身進到浴桶無意識的沉下去,任竹君又急急忙忙的把它的頭部撈起來,搭在浴桶旁邊不讓它掉下去。
傷口流出來的鮮血把泉水染成淡淡的粉紅色,天一的蛇身在水裏沉沉浮浮,任竹君無助的扒著浴桶,守在旁邊,盯著天一不敢離去。
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打濕了,腿間的傷還很痛,加上剛剛摔跤的擦傷全身都泛著疼,任竹君難以忍受的哼哼了一聲,脫了衣服也坐進浴桶裏,撈起天一的身體看了一下,發現那處傷口浸過泉水已經止血了,心裏這才好受了點。
將天一的蛇身抱在懷裏,任竹君仔細的幫他清理著鱗片上的灰塵,泉水慢慢的變成灰色,又換了一次水,小心翼翼的抱著天一靠在浴桶邊沿,心裏有些茫然。
出空間之前做了一次,也沒有休息,加上剛剛跑了那麼久,情緒起伏太大,現在終於回到空間,任竹君靠著浴桶邊緣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一還在他懷裏,頭部蔫搭搭的搭在他的脖頸出,任竹君眼裏忍不住泛起薄霧,明明出去之前都是好的,為什麼現在成了這樣子……
動了動身體,並沒有疼痛感,看了看才發現,手臂上的擦傷和腿間的撕裂都已經愈合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連忙看了看天一身上的傷,果然,也已經愈合了,鱗片也恢複了光澤,要不是還在昏迷,他還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赤身抱起天一回到了小樓的大床上,剛剛身上有傷,覺得天一的蛇身很重,現在倒覺得挺輕。
回到床上把天一安放在裏側,任竹君又睡了,之後醒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一還是沒有醒。
肚子裏發出咕咕的聲音,任竹君卻不想動彈,側躺在床上安靜的凝視他旁邊的天一,此時天一長長的蛇身無力的散在床上,哪有以前半分活力?不禁有些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