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陳玉隱華山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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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清風撫江南,塞外飛雪渡燕山。鵝毛細雨飄飄去,南北英傑自相殘。
華山之巔,有兩名年近五旬,兩鬢已有白色青絲的老者正準備決鬥。其中一位老者手持一柄寶劍,劍氣自發,一陣陣劍氣隨風飄著,形成了一堵無聲息的保護罩。而另一位老者手裏握著一杆閃閃發光的金槍,雖說金槍不似寶劍般纏繞著劍氣,可那逼人心魄的殺氣卻絲毫不亞於寶劍。再看兩位老者,雖年過半百,然卻風韻猶存,一身英雄氣概,讓人一看便心中敬佩。二人手握兵器,威風凜凜的挺立在華山之上,時時微風吹過,衣襟隨之飄動,好生威武。二人體內真氣不斷湧現,似乎要作生死決鬥一般。
兩位老者一動不動的挺立在華山之上,遠遠望去,似是閉目養神。
半晌,持劍老者首先開口道:“姚兄,你我已決鬥了半生,從未分出誰勝誰負,如今你我皆已老,何必再互相殘殺呢?”那持槍老者聽完這番話,雙目一怒,厲聲喝道:“徐天英,你休再胡話,南北兩方世代不和,代代爭鬥,我今雖已青絲顯白,但也要憑此殘軀打敗你北方武功,揚我南方之神威,接招吧!”話畢,姚震天雙手一震,將槍一挑,直向徐天英衝去。徐天英也不示弱,將手中寶劍一揮,劍氣四濺,也衝向前去,與姚震天展開搏鬥。
但見劍光槍影來往穿梭,反反複複,二人鬥有三十餘招。姚震天道:“徐天英,想不到五年未見,你的劍法更加精進了,劍也被你磨的更加鋒利。”“你的槍法不是也更加稱心應手了嗎?”徐天英也反問著。姚震天聽罷,將槍一招,仰天笑道:“哈哈,老夫一生苦練我江南絕技‘七十二路霸王槍’,為的就是打敗你的‘淩虛劍法’。”徐天英聽罷姚震天所言,也道:“你一生苦練我又怎會閑著,我也已經將我的‘淩虛劍法’練至極巔,怎麼可以輸給你呢?”說罷,挺直長劍,使出‘淩虛劍法’中的第三式‘姣龍鬧海’向姚震天刺去。姚震天見勢,揮槍擋開,同時使出‘七十二路霸王槍’第三決‘鷹擊長空’向徐天英刺去。徐天英知道這一招的厲害,急忙飛身閃開。姚震天見徐天英躲開這一擊,飛速挺身向前,再次使出‘七十二路霸王槍’的第四決‘長虹貫日’,這一招乃是聚內力於長槍之上,破空而出,自然比上一招厲害的多。徐天英見姚震天已施展第四式,急忙縱身躍起,退出數十餘米。姚震天見徐天英後退躲開,知道自己已得先勢,急忙趁熱打鐵,施展出第五決‘大浪淘沙’向徐天英掃去。
徐天英眉頭一皺,心中大叫不妙,急忙再次閃開,並施展出“淩虛劍法”第八式‘海市蜃樓’,這一招看上去氣勢磅礴,劍氣逼人,但實則是屬於虛招,乃迷惑對手,防身之技。姚震天從未見過徐天英施展這一技,誤以為這一招乃致命之技,急忙收槍後退,回過神來才發現這一招竟是虛招,頓時怒火重生,挺槍直衝向前,朝著徐天英胸口刺去,卻被徐天英看出破綻,揮舞長劍,便擋開了這一擊。一擊不中,姚震天再發一槍,不料卻向前一傾,撲了個空,緊接著,後背一陣疼痛,身體承受不住,瞬間單腿跪在地上,反應過來急忙用槍撐住以防倒地,耳邊“呼”的一聲,徐天英的寶劍已停留在了姚震天的頸上。
此時,徐天英緩緩說道:“姚兄啊姚兄,數年未見,你的脾氣一點沒變,還是這般急躁啊。”姚震天聽罷,哼了一聲,不作回答。
徐天英聽這姚震天口氣,知他心裏必不服輸,於是收回停留在姚震天頸上的寶劍,說道:“姚兄的‘七十二路霸王槍’獨步武林,江湖皆知,我今雖勝,卻屬僥幸。”姚震天接著說道:“你勝了便是勝了,何談什麽僥幸不僥幸。你要殺便殺,無需廢話!”徐天英聽罷此話,將寶劍插回劍鞘,向前將姚震天扶起,說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勝你實屬不公,若將你殺了,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啊,更何況天下江湖數不勝數的人們!”姚震天橫眼一視徐天英,道:“今日你若將我殺了,又有誰知道?”徐天英搖搖頭道:“天知地知,何況更有人知。”說完又雙眼眺望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姚震天不解,卻也隨著徐天英眺望的眼神看去,並沒發現任何人。但見徐天英朝著大石頭開口道:“老前輩,請現身吧!”
正當徐天英說完這話,隻見大石頭後轉出一人。這人身高七尺,麵容枯黃,滿頭白發淩亂不堪,看上去約有七十多歲。老者走出大石,身體縱身一躍便來到二人麵前,嗬嗬道:“不愧是逍遙劍俠徐天英,觀察力果然不同凡響。”二人細視老者,齊聲開口道:“原來是江湖人稱‘酒鬼周’的周老前輩啊!”二人話罷,隻見酒鬼周開口道:“你二人年年在此華山之上比武,從未分出勝負,如今你二人也年過半百,不再如日中天,老朽有一言可解你二人現在的恩怨。”二人道:“願聞老前輩高見。”酒鬼周道:“你二人可放下今時之戰,各自回去,將一身絕學傳於孫兒,讓他們來替你們解決這些恩怨。”
“這……”姚震天遲疑了一下,而徐天英卻一錘定音道:“如此甚好!”臉上倒像是鬆了一口氣,如真要他下手將姚震天殺了,他恐真的會於心不忍呐!那酒鬼周點點頭繼續說:“既然如此,那今天的決鬥就該散了,你二人各自下山去吧!”姚震天聽罷,心中一思:這酒糟頭兒名震天下,我若不從他所說,隻恐他幫助徐天英與我為敵,況且他說的話並不是無有道理,看來我也隻有答應了。想到這裏,向酒鬼周一拱手,道:“既然前輩開口了,晚輩自然遵從。‘’說完,轉向徐天英道:“徐天英,十五年之後,孫兒姚世靖將再到華山之上,等候你徐家後代再決勝負,後會有期!”說罷,飛身一躍,直下華山去了。
徐天英見姚震天已走,遂向酒鬼周拱手道:“多謝前輩替在下解圍,來日方長,就此告辭,後會有期。”酒鬼周聽罷,微笑著點了點頭。徐天英自下山而去,酒鬼周望著他的背影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恩怨情仇的話,他們兩個也許能成為摯友吧!可惜江湖不饒人啊。”說到這裏,卻突感腹中饑餓,自語道:“從剛才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烤肉味兒,弄得我好饞。”緊接著,咽了咽口水,便四處尋覓香味的來源。
找了許久也隻是聞到香味,他站在高處一眼望去,終於被他發現了一絲絲縹緲煙霧的地方,心想:終於被我找到了吧!卻又閃過一絲不解,於是再睜大眼睛看那地兒,那不是自己的洞府嗎?想到這裏,他著急的飛奔過去,到了那地方,更加確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洞府!
來到洞口,香味更加濃重,見洞口處有一堆雜亂無章的野雞毛,又見洞府口上方飄出縷縷輕煙。他慌忙走進洞中,正見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搭起火堆在烤雞,那雞身上已被烤得油光滿麵,金光璀璨奪人視眼,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陣陣飄入鼻中,酒鬼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衝少年高聲道:“臭小鬼,你是哪兒來的!怎麼在我的洞裏烤雞啊?”那少年看了看酒鬼周,回道:“這裏既然是你的洞府,那我就出去烤吧!”說著,拿起烤雞提起步伐往外走,在走過酒鬼周身旁時,還將那烤雞從酒鬼周的鼻前擦過。這一秒,酒鬼周恨不得咬上一口。他立馬說到:“既然都在這裏烤上了又何必出去呢?也免得再找柴生火呀!”一雙賊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似是閃著金光的烤雞。
少年回轉身來,說道:“那好吧,那我就在這裏烤吧,隻是柴火不多了,要不你去拾些柴火回來。”酒鬼周聽了此話,心想:這臭小鬼居然還指示起我來了,罷了罷了,誰讓他有一烤雞在手呢,都是為了烤雞!正當他準備出去拾柴火時,卻洞口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隻巨大無比的毒蜘蛛,它的個頭兒足有一頭大象那麼大,再加上它那八隻爪子,足足占據了半個洞府。這巨大的毒蜘蛛沒將酒鬼周嚇著,卻將那少年嚇了大跳,直往洞的深處躲。
“往日這裏冷清的讓人發寒,今天怎麼如此熱鬧。”酒鬼周笑著走向前去。毒蜘蛛也一步步向前逼近,躲在遠處的少年,看到酒鬼周向毒蜘蛛走近,不由得冷汗直冒,也為酒鬼周的安危捏著一把汗,大叫道:“老前輩小心,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的。”而酒鬼周卻無比淡定的笑道:“放心吧,你前輩我可不是吃素的,你在那兒繼續好好烤你的野雞就行了。”少年見老前輩神情自若,便也安心許多,走近火堆旁繼續烤起了那隻野雞,但雙眼卻不時的看向酒鬼周。
隻見那毒蜘蛛步步逼近,而酒鬼周站在原地不動,閉上了雙眼,蓄勢待發的樣子。緊接著,那隻巨大的毒蜘蛛向酒鬼周發起了攻擊,酒鬼周猛地睜開雙眼,雙腿一躍騰空而起借力發掌,一掌發出,正中毒蜘蛛頭部,它略感疼痛的向後退了退,但緊接著,又向前逼來。酒鬼周見狀,急忙彙集內力於雙臂,使出全力,再次打出一掌,這一掌非比尋常,隻見一團火焰從酒鬼周的掌上衝出,正中毒蜘蛛頭部,它被灼熱的火焰,燒的焦頭爛額,快速向洞外逃去,酒鬼周徑步向前,往外追趕。少年見酒鬼周往洞外而去,自己也隨後追去。
少年來到洞外,正見酒鬼周與毒蜘蛛交鬥。那毒蜘蛛吃了酒鬼周兩掌,士氣已無,連連落敗,處於下風。酒鬼周尋著時機,奮力打出一掌,這一掌威力非凡,掌風十足,竟把那毒蜘蛛給整個推下了華山。少年為酒鬼周的這一掌感到震驚,一張小嘴張的老大,結巴著說道:“老,老,老前輩,好,好厲害。”酒鬼周哈哈大笑道:“老夫的絕學獨步武林,當然厲害啦!”少年疑惑的問道:“不知是什麼絕學,如此厲害?”酒鬼周回道:“這是老夫用盡半生所自創的‘麒麟掌’。”
“麒麟掌,真是厲害,恐怕是當今天下第一武學了吧!”少年滿臉崇拜的說到。從心裏已經愛上了這套掌法。“不好!”酒鬼周大叫一聲便衝進了洞中,少年不解的看著酒鬼周,沒多問的跟著進了洞中。進到洞內,隻見酒鬼周已將烤雞身上的雞腿掰下來,開始啃了起來。少年無奈一笑,走到酒鬼周身旁,說道:“這烤雞就贈與老前輩了,不過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輩……”少年頓了頓繼續說到,“不知前輩可否…可否收下晚輩為徒,傳授晚輩一招半式,以後一定天天給老前輩做美味佳肴,以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聽到這話,酒鬼周停下撕咬雞腿的動作,定眼看著少年,上下打量一番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年先是一驚再是一喜,回答道:“晚輩姓陳名玉隱,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酒鬼周嗬嗬一笑:“老夫離家已久,早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了,不過江湖上的人都稱我為酒鬼周。”陳玉隱聽罷,當即單腿跪下在地,道:“拜見師傅。”
酒鬼周微微一笑,捋捋胡須,又道:“日後你就隨老夫學藝吧。”說罷,繼續啃起雞來。陳玉隱自是無比喜悅,心中暗自發誓要好好跟著酒鬼周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