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一】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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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休,則休。你一生百花叢中生,百花叢中快意暢飲,可曾愛過一個什麼人?若是愛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哪裏不好,我又該怎麼辦。我自然是不想看見他,生生世世,不見就好,可是···隻要一見麵,見一次,就抹不去。”白孤把盞仰頭一飲,又抓住了戚髹的衣領說:“該殺了他挫骨揚灰呢,還是棄了這一身修為化為原身去忘川長睡,直至他羽化。”
戚髹隻聽到這裏覺得自己視線模糊,再後來的事便是不知道了。
白孤這邊確是見戚髹一晃悠,再而站穩,憑空抓了酒盞和酒壇,自斟了一杯。緩緩走來,斜靠在軟榻上,挑眉喝了一盞。
這番風姿卻不是該戚髹有的,到時熟悉的似乎是···
“則···休?”白孤努力定了定神說道。
“嗬嗬,濁這一壇的好酒,倒是浪費在了你的身上。”則休雖是下界,以他的修為想要留有些神識還是可以的,這便是則休用來以防有變的一分神識。
“喲,你就不怕這思護身的神識用了,被那些嬌滴滴的妖精們搶了去,吸幹精血?”白孤足尖點地,掠了過來就來搶酒,並說:“我喝怎的又是浪費,你倒是不要喝多了,肉身練成,到時候我可不知是叫你則休君還是戚髹君。”
則休起身讓過白孤,與她你來我往過了幾招。
兩人皆是浮華招搖之徒,這你來我玩倒像是凡間的人在跳舞。
白孤未祭出她的卻邪,則休也並未帶著兵戈,倒是白孤隨身的白色披帛墜了金色鈴鐺,當成武器,揮動著,叮嚀作響,甚是風雅。
白孤擲出披帛,則休一時氣澤不轉,似乎就要躲不開了。白孤皺眉,這攝魂鈴是父神親手打造,披帛上這一個雖隻是分化之物,以則休一成神識,隻怕是會傷及肉身。
連忙收手,一時步伐打亂,慌亂中不知踩了什麼就要倒地。這邊卻還不等白孤施法自救,則休就已經攬住了白孤。則休挑眉一笑,放開白孤,說:“怎麼,這酒你還搶麼?”
白孤白了則休一眼,坐下說:“便等你回到九重天,我再與你計較計較。”
則休走過來,坐在白孤麵前,半晌開口:“孤,我似乎也栽了。”
白孤回眸,問了一個單字:“恩!?”
“她是你們一支,氣澤和你倒是有七分相似。”則休開口說。
白孤愣在原地半晌卻開口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已經見過她了。”天界多年九尾狐隻她一隻,也不知為何。此番出現一個和她氣澤有七分相似的同宗,多半是要修到飛升的,隻是···自己是否將曆大劫而去,尚沒有定論。
“你覺得她如何。”則休目光炯炯,似乎是要白孤誇一誇白柒,
白孤瞧他神態十分可愛,輕輕地笑了,開口:“我覺得她很好。”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她好。具體哪裏好也說不上來,就是好。”則休此時倒像個小孩子了。
“等她修成了仙身,我就帶她到九幽宮熟悉熟悉,做我的下任接替。”白孤喝了一盞酒說道。
則休此時才算了悟,開口似乎要說什麼,白孤擺擺手說:“我一直位高權重,隻怕和瓊華也難能善了,彼時心頭必然苦悶,放下權位,四處走走也好。”
“即是如此,倒等她修成仙身再說。”則休點頭。
“有你在身邊,修成個仙身又有何難。”白孤開口說道:“左不過渡她些修為,反正我和她氣澤相近,也該是好辦。”
“你這萬年是渡修為渡上癮了?”則休開口:“白孤,對一個人好不該是這樣的,你若是能在瓊花樹下跳三百年的舞,為他澆三百年的水,大概也會好過現在,你雖然是渡了萬年的修為。”
“切~你以為我會好端端的愛上棵樹麼?”白孤悠悠站起,說道:“我不過是興致一起助他化了形,可他那時太好看···酒意上頭。”
“再說,我也不像是會輾轉過千百種心思的人,我想給他所有我所有的,沒有欺瞞,沒有保留,其餘的且看造化。”白孤笑著說。
白孤一揮手,打開了結界,踱步就要往外。
“你且去哪?”則休連忙起身問道。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是九尾狐,不就是跳舞麼?跳給他看。”白孤起身踏出窗口,立在半空中,然後一個轉身,鈴鐺響起。身上的白衣變回了初見的樣子。白色的披帛隨風舞動,腳裸上是金色的鈴鐺,鞋子不知道哪裏去了,漏出白皙的腳。
“白孤!攝魂鈴,你在凡事使用,是要鑄成大錯的!”則休往前兩部,也踏在半空中。
“哈哈哈哈哈哈~”白孤略帶嘲諷的笑了笑,說:“打錯,你倒是讓那些個混蛋來把我挫骨揚灰試試!”
說著白色的綢子一拋動,攝魂鈴輕輕顫了一聲。
則休歎了口氣,瞬間出現在白孤身側,結印,催動周身法力。白孤挑眉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既是跳舞給他看,自然不能在這裏,走吧。”腳下法印熠熠生輝,則休拉著白孤消失在原地。
遠處,卻有一人將這幕看在眼裏,白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再次出現在這裏,卻在看到“戚髹”帶走那個女子的時候心頭無端的痛了一下。
則休拉著白孤出現在了那一株蒼天的瓊花樹下,夜風吹落了一地的花香。
則休鬆開白孤的手,走到瓊花樹下的流水旁邊,右手憑空一拉,拉出一支碧蕭。湊在唇邊,蕭音在夜風中傳的很遠,隻是白孤孤單的立在半空中,似乎是有一點點走神,並沒有何者蕭音,起舞。
則休也不去管他,隻是自顧自的吹著笛子,眼見得小溪倒影著星河美得不行。
“叮!”鈴聲起,則休悠悠的抬頭,白孤在半空中舞動中手中的絲絛和攝魂鈴,和著蕭音,和著花香。
九尾一組,最善於攝人心魄。上古之戰,白孤絲絛若舞,赤腳踏著魔族混著神族的血,以攝魂鈴和舞,迷惑了魔族多少魔尊的心魄,而魔族之主死於青龍劍下,與這白孤有多大的關係誰又知道。
白孤此刻的舞,卻少了許多的殺伐之氣,多了幾分纏綿。
則休此刻倒莫名覺得有些惋惜,該看這舞的人,倒是都沒有看見,也惋惜,白孤這樣的人倒是喜歡上了個不知道能不能懂她三分情意的人。
酒入愁腸,倒是吹簫的和跳舞的都把這本該風雅的事情當做了一種宣泄,著實可惜。
(快把白孤和則休寫在一起去了~啦啦啦,不過白孤還有白孤的姻緣。我始終覺得,這個世界辜負別人的心意的人都會受到別人的辜負,才是人間的千般萬般求不得。換句話說應該是,我愛你,你愛他,他愛她,怎麼每個人都愛上別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