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舊日故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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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似乎略帶疑問,戚髹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有些渙散。
“阮清?”這兩個字在戚髹的口中婉轉而出,有些輕佻,帶著些許笑意,戚髹開口:“臣下到是不曾想著,還能得公主青睞有加。”
阮清停住腳步,轉身看來,戚髹站在廳閣裏,地上杯盤狼藉,風吹開紗簾,戚髹笑的玩味,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扇子。
倒是傳說裏的少年風流,陌上花開,馬踏朱紫,一騎過處,不知多少姑娘芳心暗許的戚家少年郎。
先前的時候聽人說他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時候是不屑吧,區區庶民之女,怎能留他,自己終究會是不一樣的。後來呢,為他容色所惑麼,還是感念他救命之恩呢,誰知道呢。
“放肆,竟敢直呼公主名諱!”身後的禁軍,似乎就要折頭拿下他。
“罷了。”阮清開口,阻止了他們。
“萬物的來去,皆有它的時候,它走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或許分別才是最好的結局,她若不再出現,本宮倒是可以饒了她。”阮清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公主這番話說得尤其在理,隻是臣下卻是聽出了一股‘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風雨月’的味道。公主非我,豈知臣下在這風月之中,又用了幾分真心。”戚髹說完,屈膝行禮,道了一句:“恭送公主。”
且說這時,荷塘對麵得角樓上卻蹲了兩個白衣人,一男一女。男的烏木束發,攢木細碎生出些枝子來,開了個雅致的白花。白色的袍子上還有淡淡的花香,袍子上繡著的是不知名的白花,黑色的繡線,細細的勾出個狀來。
而那女的,白衣就白的很不普通了。白衣,束發的似乎是金冠,珠玉環繞。額心是一個藍色的火焰形狀的紋印。那白衣上描金的是些細碎的圖紋,裙裾,披帛上都綴著小小的金色鈴鐺,腰間出了金色的瓔珞還有一個稍稍大一點鏤空的鈴鐺,這樣走起路來可不是會響起來麼,可她此時嗤嗤的笑,身上裙裾抖動,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其實她容色絕豔,若是不穿白衣應該是好看很多。
“哈哈哈哈,休則這個笨蛋!居然在人間被人欺負成這樣。”
“喂喂喂,你說司命是不是整他啊,你看他剛剛被那小狐狸扔的幹幹淨淨,我近乎都要以為我們找錯人了。”那白衣女子繼續說著:“到是後來那一番話,到時有些休則的風骨。”
風骨麼,她當真懂這個詞的意思麼,那男子沒有搭話,隻是搖搖頭。
“瓊華,你這人真沒意思,又沒讓你跟著來,現下來了,倒是不說話。”那女子回頭對那個她喚作瓊華的男子說道。
“你不該來凡間的,九尾狐出,天下大亂。”瓊華終於開口,卻說了這麼一句。
“不妨事得,我不會讓除了修則以外的人類看到的。”那女子擺擺手說道。
“修則君他此時是個凡人。”瓊華回應道
“佛說萬物因緣,我此時這麼做,瓊華怎知,就不是休則的因緣。”那女子親親笑著問道,說完足尖點地,輕輕在空中一個轉身,身上的鈴鐺,此時竟輕輕一響。
那瓊華不防,此時竟也隻說出了個:“你。”
那女子就著在空中的姿勢,輕輕俯下身子,對著失去了神識的年輕神君說道:“小瓊華啊,回去吧。”
目送著神君遠去,那女子輕輕探口氣再轉身,本該在廳閣裏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倒是,對麵的圍牆上突然出現了白柒的的身影,白柒皺皺眉似乎要開口說什麼,那女子倒是一揮衣袖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了鈴鐺回響,饒了白柒的靈台清明,一時她眼神迷離,就愣在了那裏。
城裏醉裏仙酒樓主道上此時車水馬龍,一側的圍牆上那白衣女子憑空就出現了,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看見她。
白衣女子白衣飛揚,騰挪之術,不用訣印可以霎時間來到百米之外,修為可見也不一般。也不知道她如何得知戚髹此時便在酒樓。
戚髹多日未曾穿過的狐裘,此時大抵是叫了哪個小廝拿來披在身上,更顯露出些浮華之氣,倒是沒有粗魯的使用酒壇灌酒,卻是拿了酒壺傾出一股瓊漿向嘴裏送去,他此時微微地笑著,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在嘲笑誰,大抵就是以前聽人說的人間的風流浪子的樣子,倒是和從前的時候不一樣,表情不一樣,休則君他從前從不這樣笑。
白衣女子皺了皺眉,伸手一撫,戚髹肩上的狐裘掉落,戚髹轉頭媛媛的看到了她,他一步步踏在空中走了過來,白衣,似乎有很多飄帶,帶子上有金色的鈴鐺。鈴鐺沒有響,但是他似乎可以想象那個人在鈴鐺聲中徐徐走來的絕頂風華。是了這是白柒那丫頭沒有的風華,若是她有這番風華,他一定會把她藏得嚴嚴實實,再沒有人能看見她。
“則,戚髹。”白衣女子本來是要喚他尊號,但又想到瓊華君那大抵不算擔心的囑托,心思一轉,也是改了口“老友相見,你便是這般走神麼。”
“嗬,我生下來時到時沒有聽相師說過我命犯桃花,姑娘不知是誰,又來找我這凡塵俗子做什麼。”戚髹將酒壺一放,拿扇子起來把玩著說道。
“此時你大抵確然已經不記得我們之間那點酒肉交情。”那白衣女子右手憑空一托,出現了個白玉的酒壇,她繼續說道:“我麼,喚作白孤,我們之前的交情麼,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喏,這是濁托我帶給你的好酒。”
“白孤,真不是好名字。”戚髹開口說道。
白孤一晃神,似乎看到當年那個在花叢中伸手拽自己尾巴的小屁孩,一臉嚴肅的問:“你叫什麼名字?···白孤,真不是個好名字。”
“有酒無人作陪可是有些,無趣。”白孤開口說著:“雖說是濁贈你的酒,我卻還想討一兩杯嚐嚐。”
“你想如何?”戚髹問道。
“聽說人間有個好地方,什麼青色的樓,原來聽人說的時候都說是什麼紅紗帳裏一刻春宵···,我倒是想見識見識。”白孤,赤裸的右腳踏上了扶欄,身形一轉,躍到了戚髹桌上。
“你若是這般樣子,可進不了那種地方,便是進了,也無法盡性。”戚髹緩緩搖了搖扇子。
“哦!這我懂!”白孤獨身形一轉,卻是一套男裝,白衣白裙變成了紋銀紫衣,手中握著把扇子,扇墜是那個金色鈴鐺。
“你端的是個鈴鐺修成精的存在麼?”戚髹指著白孤手中的鈴鐺問道。
“你TM才是鈴鐺修成精。”白孤伸手敲了戚髹的頭,說:“走吧。”
【君戚大概是太懶散的故事,暫時還沒有那麼多愛恨嗔癡,所求不得。和以往的風格似乎還有有區別,所以你們就不愛我了麼!!!也不想每個故事都辣麼悲傷,也想寫點HE啊,不是隻要是異性戀都沒有好結局。那麼帥氣的男主大家都不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