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噩夢驚醒 第二十九章:烏龍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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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一個人這樣在外行走過,紅妝莫名的有種孤寂。
好在這個地方並不算荒遠,人煙雖然有些稀薄,但所行之處還是能見著房屋。
行了許久的路,紅妝感到有些口幹舌燥,看見路邊有一茶棚,便走進去歇了下來。
茶棚老板熱情的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客官要喝些什麼茶?”
紅妝隻要了一碗白水,然後便靜靜的坐著,精神看著不大好。
他確實是感覺著有些不舒服,眉頭緊皺,總感覺這身子一日比一日廢了。
飲了一口淡然無味的白水,他感覺頭有些暈眩。
使勁甩了甩頭,本是想把那股暈眩甩開,卻未想使得頭更暈了,忍不住伏在桌上休息。
茶棚老板走過來,關切的問道:“公子你可好?要不要我去給你叫個大夫?”
紅妝擺擺手道:“多謝,不必了,我休息一會兒便好。”
老板疑惑的看著他,但也未再多詢問,默默走開了。
不知是不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紅妝也驚訝於自己的身體狀況竟然已經到了這般不堪的地步。
休息了一會兒,給了茶錢他便起身離開。
看著蜿蜒的路麵,他走的甚是緩慢,隻要一直向前,總會有他的歇腳之地。
這麼想著,覺得自己的步伐也變得輕盈起來。
看著周圍的風景,自己沉重的心情也會變好不少,人果然與自然才是最親近的。
日頭漸漸升高,抬眼望著頭頂刺眼的陽光,自己竟也走了一上午。
眼睛被陽光照射的泛花,迫使他低下了頭。
嘴角扯起一個弧度,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像個不肯想歲月低頭的垂暮老人,明知將死,卻還頑強的掙紮著。
明知忘不了肅慌,卻努力的去裝作那人不存在,假裝就算被那人拋棄了,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自欺欺人。
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頹廢過。
繼續向前走著,他沒有停留,沒有歇息。
一直走下去,便是希望。
強撐的自己,一路上意識是昏昏沉沉,本來就沒有目的,這下更加迷茫了。
身後似乎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急促的像是要勾人性命,明知此刻的自己應該要躲開,奈何向旁邊卻是一點也邁不開步子。
思緒有些慌亂,聽著愈來愈近的馬蹄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噠噠的馬蹄聲就在耳邊,那一刹那,紅妝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想著,若自己就這樣死去,雖是有些冤枉,但到底是得到了解脫。
但意外的,那道馬蹄聲到了自己身後卻突然停住,而後腰上傳來一股力道將自己提離地麵,身子突然懸空起來,嚇得他微微顫抖。
還未等自己適應這突然其來的變化,握住自己腰的那雙手已經離開,轉而扼住了他的咽喉,緊緊的,讓他吸不進一口氣。
此時,一張臉映入他的眼簾,瞳孔不敢置信的張大,想要呼叫,卻隻能發出嗯嗯的不明音符。
竟是肅慌,紅妝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頰,驚恐至極。
肅慌此刻看著很是可怕,臉色黑的有些恐怖,手上捏著紅妝的咽喉未有半分鬆開的跡象,似乎有滿腔憤怒要發泄出來。
而紅妝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紫,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麼去了的時候,肅慌一邊勒停了馬,一邊鬆開扼住紅妝的那隻手。
隻聽得撲通一聲,紅妝一下跌落在地,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此刻的他心緒已被震驚填滿,不明白離開了的肅慌為何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又為何要至自己於死地。
“可是知錯了?”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些隱忍的憤怒,但這一問卻是讓紅妝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是何意,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肅慌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倒躺在地上的紅妝,他臉上迷茫的臉色告訴自己,腳下之人似乎並未明白自己翻了何錯,明白這一點,肅慌的臉色更黑了。
看見他的臉色變得更差,紅妝從地上爬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道:“還請陛下告知臣,臣到底何錯之有?”
難得見他用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說話,肅慌略一挑眉,看樣子是觸到他的底線了,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一眨不眨。
兩人對視了片刻,到底是紅妝先敗下陣來,無奈的歎著氣移開目光,語氣也緩和下來,問道:“為何突然離開?”
肅慌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話應是我問你才對,怎麼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害的我一番好找!”
聽了他這話,紅妝也是愣了,心中的想法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難道不是你棄了我麼?”
說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說了錯話,看著肅慌,他的表情果然又黑了下來。
“你覺得……我是把你扔了一個人跑了?”
紅妝扭開頭不敢對視他的眼睛,這一動作便也是承認了肅慌所說的話語。
“哼!”肅慌的呼吸因為憤怒而變得急促起來,冷冷道:“邱紅妝,你是不把朕放在眼裏?還是覺得,朕他媽帶你出來,就是為了眼不見為淨?那如此,朕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帶你離了皇宮?”
紅妝語塞,第一次聽到肅慌說了粗話,但此刻心中卻又覺得高興的很,剛才他所說的話語,他聽得真真切切。
肅慌並不是拋棄了自己,他也並不是對自己無一絲感情,他帶自己出來也並不是一時興起,怕是,他自己也是不願意這門親事的吧。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霎時明朗起來,眉眼間都帶了些笑意,肅慌見他那模樣,倒是有了些窘樣。
原來那日肅慌是有事離了片刻,見紅妝在馬上熟睡不忍心讓他跟著顛簸,想著離開也用不了多時,便放他下了馬,怎知回來後便不見了紅妝的人,便以為他是想逃了這裏,與自己江湖不見了。
了解到所謂的被拋棄不過是一場烏龍,兩人都弄清了前因後果,肅慌的臉色也沒有先前那般沉重,伸手拉了他上了馬,調了馬頭往回走去,紅妝疑惑的問道:“現在是要去哪兒?”
“回宮,已經出來兩日,宮裏總要有人看著的。”
聽到此話,紅妝先前的好心情猶如被覆蓋了一層陰影,怎麼也笑不出來了,此刻的他才明白過來,逃離皇宮又怎樣,不過是一時之快,最終還是要回去的。
皺起眉,他覺得腦袋更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