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湘江五怪助惡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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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子遠觀一旁,見人群似鳥獸狀散開,朝紫星子揮了揮手,道:“師弟,你且進來,我待你相見一人。”仲惜年趁機連忙上前行禮,紫星子卻不加理睬,朝那粗布麻衣的女子一笑,道:“鬼丫頭,鬼點子比我老頭子還多,把這定銀子拿與他們分了吧。”女子接過銀錠,微笑彎腰,方巾一除,竟是那喬裝改扮的夏侯漣漪。
紫星子跟在赤焰子身後,笑嗬嗬道:“何人如此氣派,勞煩師兄親自……”話未說完,忽見前廳東南角的方桌旁坐了一人。那人雙眼噙淚,卻微笑道:“三師兄,你可還認得小師弟麼?”紫星子三步並做兩步搶上前去,哭道:“小師弟果真未死,果真未死,師父在天有靈,在天有靈啊。”
赤焰子道:“小師弟雖保住了命,卻……哎。”念及飄影劍客昔日倜儻模樣,如今卻手難提籃,實在忍不得開口,唯有將臉別過去,自行吞咽心中苦楚。紫星子不知其因,哈哈笑道:“隻要師弟無恙,其他一切均可放在一邊。”說罷,連連拍他肩頭。金朝天道:“三師兄所言甚是,今生還能與二位兄長團聚,小弟實在歡喜萬分。”
紫星子道:“既然師弟平安,我三人還是即刻返回流雲穀,終日飲酒下棋,何等逍遙自在?”赤焰子擰眉道:“事有變故,恐怕不能如師弟之意了。”紫星子道:“且聽師兄說來。”接著朝桌上一拍,長聲喚小二,道:“給我老頭子上一壇好酒。”
此刻午飯時候剛過,各派中人本已各自臥房休息,然他這一拍桌子,聲音雖不大,卻也聽得異常清晰。少不多時,點倉、武當、遠揚鏢局、峨眉、華山等派中人已紛紛而來。那段大鵬見了仲惜年,沉吟半晌,忽而雙目一瞪,喝道:“姓仲的,你深入奪命穀為眾人取得解藥,我段大鵬心存感激,但斷掌之仇不能不報,待解了燃眉之急,定當向你討要回來。”
仲惜年雙手抱拳,道:“那日在下錯手,以至鑄成大錯,心中始終難辭愧疚之意。江湖中人,有仇必報,若哪日小弟不慎傷在段大俠手裏,也絕不敢埋怨半分。”段大鵬冷哼一聲,怔怔站向一旁。熊毅端詳金朝天甚久,問及赤焰子道:“敢問前輩,這位是……”
赤焰子道:“他便是我的小師弟,飄影劍客金朝天。”熊毅驚呼道:“金大俠未死?當真再好不過。”轉首向紫星子道:“這位前輩想必就是紫星子前輩了。”紫星子擺了擺手,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老頭子向來不喜歡繁文縟節,看你那一把年紀,說不定還要年長我幾歲。”
熊毅如臨秋霜,被羞得麵紅耳赤,隻好強裝一笑,恰巧迎上熊天虎一雙目光,後者冷哼一聲,直弄得熊毅惱怒萬分。
紫星子拉了張凳子坐下,彈了彈鞋麵上的灰塵,道:“方才師兄所說,事有變故,這其中原委,請師兄一一說來。”赤焰子歎了口氣,道:“你我原定計劃,待找回師弟,立即折回奪命穀,但如今……”紫星子解下腰間所束的酒葫蘆,啞了一口,咂嘴道:“如今怎樣?”
赤焰子道:“那黑衣人作惡太多,不早日除去,終成禍患。”紫星子笑道:“我當何等大事,恁他武功再高,我三人聯手,還怕不能成事麼?”赤焰子臉色一沉,道:“師弟身體不適,此事……此事他就勿需參與了。”紫星子道:“老頭子武功不怎麼樣,自問醫術還不賴,待我來瞧上一瞧。”兩指在金朝天手腕一搭,臉色徒然一變,道:“師弟一身武功,到底誰人能有這等本領,將你重傷如此?”
金朝天歎道:“我隻知毒娘子稱那人為公子,至於他為何傷我,哎,小弟實在不知。”紫星子鶩地站起,喝道:“先師在世之時,我等已不再插手江湖中事,然今日被人欺上門來,這口氣實在難忍。”
金朝天道:“兩位師兄勿要動氣,小弟雖受委屈,但能撿回性命來見二位兄長,也算勿枉此生。如今隻盼二位兄長身體康健,至於其他,實在不敢奢望。”
仲惜年沉思一陣,上前道:“三位師叔公不妨暫回流雲穀,惜年武功雖不如意,好在有青龍劍在身,再加上在場眾位武林同仁,比劃起來,想也不會吃上虧。”紫星子道:“小娃娃,你劍法雖厲,卻未到火候,萬一丟了命,大師兄可要後繼無人了。”
赤焰子點頭道:“師弟所言甚是,我既已答應諸位,便絕不會袖手,小師弟更不必擔心,星月老人的門徒,豈會如此不濟?”金朝天鼻翼一張,淚水噙滿眼眶,赤焰子瞧在眼裏,急忙攬上他手,輕輕安慰幾句,將他送進房中休息。
夏侯漣漪心事重重,找了個空閑,將仲惜年拉向一邊,問道:“顧兄弟與你的張青姑娘呢?”仲惜年麵色徒地一變,忙道:“師妹休要胡說,張青就是張青,何來你我之分?”夏侯漣漪冷哼道:“同為女子,那張青心中念想,我早已知得一清二楚,你還要隱瞞麼?”
仲惜年悶頭歎了歎氣,道:“我實不敢想,青兒她……哎。”夏侯漣漪急道:“張青和顧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倒是快些說來。”仲惜年無奈,唯有將事情原委說了清楚,夏侯漣漪聽罷,語露哽咽道:“顧兄弟……顧兄弟當真沒救了麼?”仲惜年搖了搖頭,道:“隻望張青能念在昔日之情,不要太將他折磨才是。”
夏侯漣漪頓了頓,道:“依照師兄所說,那張青受了傷,加上顧兄弟昏迷不清,能跑去哪裏?”仲惜年搖頭道:“這點,我也實在不知。但若真如她所講,定會前去與公子會和,若不出意外,徹兒……寒姑娘不日便會來此,屆時一問,便可一清二楚了。”
夏侯漣漪委婉一笑,道:“寒姑娘才貌出眾,師兄能與她結為伴侶,實在是一件樂事,漣漪也好放心了。”仲惜年道:“大仇未報,兒女情長實屬奢望之求,隻盼有朝一日,能同幾位師叔公一般,隱居山穀,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夏侯漣漪道:“師兄心地善良,定會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