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愛恨風煙起  【求收藏】一一五、整軍永安正副相宜,兩封信函意欲何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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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陽軍雖然損失慘重,幾乎消耗殆盡,但是仍然有小部分人幸存了下來,都是戰鬥到最後的精銳之師。這些人多半都認識永瑧,當他出現在做苦工的戰俘營的時候,營中之人竟不是露出見到敵軍將領的懼怕之色,卻是難掩的欣喜。
    “教主大人救小人!”一人喊道。
    “教主大人冤枉啊,小人不是真心造反啊……”另一人喊道。
    “刑逖趕了我一家老小去種田,小人也是討生活……”營中被俘的鳳陽軍紛紛叫嚷起來,卻沒有看守的北凜人阻止,看守的人早就被永瑧支使走了。
    “南冥。”永瑧沉聲說道,戰俘營的陰影中走出一人,正是之前呼延諍曾在鳳陽牢獄之中見過的那人。南冥一掃之前在牢獄之中頹然的模樣,披散的頭發也早已束起,露出一張方正的臉。
    “沈靖。”永瑧又喚出一人,細看容貌,皮膚白淨,眉眼細長,正是在牢獄中阻止南冥說話的那個謹慎男子。
    “教主有何吩咐?”二人齊聲問道,他二人原本就是教中永瑧親信,執掌權柄,此番潛伏在城中,協助永瑧共成大事,實屬不易,雖然隱約猜到了教主的打算,但二人是7不動聲色地靜靜跪在地上。
    “諸位——”永瑧衝著眾人說道,“眾位將士的難處我知道,當年刑逖做下天怒人怨之事,本教主雖有心襄助卻無力回天,在這裏,先給諸位賠罪。”說罷深深鞠了一躬,眾人有的連稱惶恐讓永瑧快快請起,有的隻是沉默不語。
    “我知道諸位其實都不想打仗,但如今亂世已起,世如沸羹,人人欲稱王稱霸,並非一隅偏安可以阻止。我欲北上而朝,諸位又該如何自處?”永瑧這話說的漂亮,眾人也都是從軍多年,都是人精,瞬間便明白了教主話中的意思。
    起先眾人隻是沉默,永瑧心中一沉,想著怕是無望了。但隻見一名老兵突然長跪不起,向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道:“教主大人,這天下向來是能者居之,我等願意追隨教主大人,無論到何時何地!”說罷,更多的人紛紛跪了下來,表示願意追隨永瑧。永瑧暗自看了剩下的人一眼,緩緩說道:“追隨本教主,說不定明天就會掉腦袋,不比追隨刑逖安全多少。”
    “士為知己者死,刑逖那廝從來不顧手下人的死活,追隨教主,我等心甘情願。”那最先跪下的士兵說道,一臉激憤,言語之中慷慨激昂,竟是悍不畏死。
    這士兵看來在鳳陽軍中還算有幾分地位,見他跪下表態,士兵中又有許多人跪下,表示願意追隨永瑧。永瑧看了看剩下的人,心中有了幾分底氣,他將跪在地上的士兵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亂世中想不到還有您這等願意建一番功業的真男兒!快快請起,本教主定不會虧待今日追隨我等之人。”
    說完,監獄之中跪下的人都露出欣喜之色,永瑧在鳳陽一向是說到做到,從不許空頭支票的。
    “今日我永瑧在此整軍,軍隊人數不足,暫且隻立中軍,直接由本教主負責。南冥為千夫長,沈靖為輔。號永安軍,立永字旗。”
    “是!”眾人一齊跪下,敬受永瑧的號令。自此,永瑧真正有了屬於自己的軍隊。
    刑逖可謂是一敗塗地,究其原因,還是人和。原本刑逖主場作戰,占盡天時地利,就連老天都降下大雨,偏幫了鳳陽軍,奈何人和一詞,刑逖是輸得徹徹底底,招兵之時就失盡人心,又怎能比得過永瑧數十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呢?所以敗績也是理所當然得了。
    現在的刑逖隻是頹然地在監獄中靜坐,絲毫沒有了王家風範,他也知道,成王敗寇不過轉瞬之間罷了。
    戰爭已過,各人都在考慮不同的事情。呼延諍在考慮著退兵回北凜,他一刻也不想在中原多待,夜長夢多,如今軍隊損失大半,再有什麼戰事勢必是承受不起的。但其實北凜軍乃是勤王之軍,打了勝仗,按照常理皇帝都應該行封賞,可是如今北凜和順朝關係不算太好,即便這仗打贏了,多半也會被認為是狼子野心,不會真心封賞。呼延諍撇了撇嘴,對這種可有可無有名無實的封賞,實在是不要也罷,北凜如今也不懼怕多得罪順朝。
    所以呼延諍已經開始默默地整軍回國了。
    隻是這時,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永瑧私下將鳳陽城俘虜整軍的事被呼延諍知道了。
    自此,呼延諍對永瑧更加忌憚自是不必說,但我所要講述的卻是一件呼延諍不知道的事。
    永瑧看著桌案之上放著的兩份信函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這兩份信函的裝飾截然不同的,其中一份是用上好的羊皮紙寫成,裝在一個刻著異獸圖案的麻織袋子中,看著暗黃的紙張和褐色的袋子,樸拙之氣撲麵而來。另一份信函則是一個卷軸,卷軸的兩端是描金的細長撐軸,用五色絲帶端端正正地係好,華麗而不失氣度。
    看來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來了。永瑧緩緩一笑,唇角的弧度如同溫玉一般清雅,不急不緩地解開五色絲帶,這自古以來,便隻有皇家的召紙才能用五色絲帶,這卷軸是從何而來幾乎是不言而喻了。
    “庶人永瑧,自領兵勤王,建功無數,誅亂臣賊子與鐵騎之下。伏帷勤謹恭敬以事上,鳳闕階前以聽宣,若得良將,朕心甚慰,許天策將軍。”永瑧合上卷軸,指間是絲滑的錦緞觸感,雖然還不是他想要的,但這已經是第一步了。
    永瑧將目光投降另一份信函,這一封的內容就值得玩味了。
    之前北凜國主封自己為元帥,已經是不知意欲何為了,這一封信函又是為了什麼呢?永瑧打開了麻織的樣式古樸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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