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愛恨風煙起 【戳進來】六十四、密謀聯手大網拉開,天地不仁眾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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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欻走出帳篷,唇角勾勒出一抹耀眼的笑容,莫名的心情大好,但是卻沒去思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都是身在此山中,又怎麼能參透本心呢?
北凜並沒有將所有的軍隊全數出動,卻派了北凜最最精銳的兵團前來,駐紮在山腳下。琅琊峰曆來杳無人煙,山下更是荒涼無比,隻因為它高峻挺拔才有那麼幾分名氣。北凜的軍隊並不像順朝軍隊那樣訓練有素,但是畢竟是塞外人,對惡劣的氣候環境更能適應,所以在邊境作戰北凜人屢屢取勝。
但是若是像龍鱗軍這樣的天賦異稟的已經脫離了一般軍隊的組織,普通的北凜軍隊根本就不可能阻止他們。元翌自己心裏也無比明白,但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參透天禧帝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聯係到龍鱗軍,永瑧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即便此刻二人之間還沒有真正撕破臉,永瑧的監視也不會放鬆。那麼究竟是什麼方法呢?
……
琅琊峰下,有一個年久失修的驛亭。
驛亭旁邊是一篷一篷的枯草,幾個殘破的碗還擺在搖搖欲墜的桌子上,但是那碗上也都是灰黃的沙塵積了一層又一層。一個黑衣男子斜靠在驛亭的欄杆上,神情鬆散而閑適,把玩著手指上戴著的一枚耀眼奪目的祖母綠大戒指,那戒指甚是耀眼,除了中間鑲嵌的一顆蒼翠欲滴流光溢彩的祖母綠寶石之外,周圍還環繞著一層亮閃閃的水晶。
那名男子中指上戴著祖母綠戒指,手腕上還有一個玄鐵所製的護腕,組合起來顯得無比怪異,隻見那名男子把玩了一會兒戒指就把袖子從手腕上擼下來,遮住了護腕和戒指。
“十九,你靠在那醃臢欄杆上也不怕弄髒了衣服?”另一個跟他穿著同樣衣服的男人說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是你來洗。”十九打了個哈欠說道,那神情不說閑適,簡直就是懶散。
“你也真是的,一碰上這種陰天就懶成這樣。”另一個黑衣男人抱怨道。
“無事可做當然是睡大覺,今天還能站在這兒已經是盡心盡責了。”十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將雙手抱在胸前,直讓對麵的男人氣得一陣跳腳。
遠處傳來一陣蒼鷹的長唳,原本就十分荒涼的驛亭此時此刻更加顯得荒涼,那隻蒼鷹不斷的在陰沉的天空上盤旋,似乎是找不到自己應該去向何方。
十九低罵一聲:“這畜生!訓練它這麼久也沒有一點長進……“說完十九長嘯一聲,從口中發出一陣奇怪的叫喊,既不像是口哨聲也不像是大喊聲,或者說那根本就不像是人會發出的聲音,但是它就這樣從十九的口中發出來了。
那蒼鷹聽到了十九的呼喚竟從天空中直飛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十九的手腕上。原來十九戴在手腕上的那一副奇怪的護腕就是訓練蒼鷹之用。鷹的爪子不似尋常鳥類,遠比一般的鳥兒更加鋒利,落在人的手上不說傷可見骨,也是皮開肉綻,所以訓鷹的人一般都會戴上一副護腕。
“哎,真是可惜,若果這鷹在昏暗的天氣裏也能辨清方向的話,我們會省很多事。”十九對麵的男人說道,在表達可惜的同時順便嘲諷一下十九的鷹。
但是十九並沒有因為旁人的質疑而動怒,反倒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自己手腕上那隻同自己無比親昵的玄色蒼鷹,緩緩說道:“世間萬物皆有造化,像人,會說會想,而鷹,就隻知整日奔忙於食物。這並不是人力就可以改變的。像鷹之一流,有這樣的敏銳眼力已經是萬類之中的佼佼者,若是再強求其他,反倒是辜負了上天的安排。”十九撥弄了一下手腕上蒼鷹硬質的黑羽,那鷹沒有一點反抗,甚至親昵的抖了抖頭,摩挲著十九的祖母綠戒指。但是十九心中無比清楚,它與自己的親密無間不過是因為自己是給它喂食的人罷了。
“龍鱗軍向來認為人定勝天,你這樣的想法難道不怕老大知道了提防你嗎?”那男人斜睨十九一眼,眼中眸色深沉。
還沒等十九接話,遠處另一個男人的喊聲傳來:“十六!老大喊你過去!”十六,也就是方才一直和十九對話的男人聽到有人喊他就離開了,留下十九一個人繼續侍弄他的鷹。
十六離開驛亭之後來到了一處岩壁之後,高大的岩壁後麵空無一人,十六用手叩擊地麵兩下,地麵上竟出現了一個細小的裂縫,尋常人如果不細心觀察根本不會發覺。十六用手摳住那個裂縫,用力一掀,地麵之下竟有一個巨大的缺口。
十六跳進缺口,隨即整個人都消失在一片濃重的陰暗之中……就好像一個人從人世間憑空消失一般。
一個年輕男人早就在黑暗中等著十六,那男人的長相平凡無奇,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卻跟十九十六是相同的,隻見他緩緩開口說道:“事情有變。”
十六心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發生什麼了?”
“隻怕最近沒辦法跟陛下聯係到了,北凜突然之間加強了防備的嚴密程度,再加上這樣的天氣……我們也沒辦法知道陛下的準確位置。”
十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老大覺得事有蹊蹺?”
“我們之前或許太低估了北凜國主的能力,我們的身份多半已經暴露了。”那男人苦笑道,但態度卻冷靜依然。
“您的意思是……“十六試探著問道,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我們得想別的方法。”那男人淡淡一句,卻讓十六深深皺起了眉頭,北凜加強了防備,原本再與皇帝接觸就不是易事,更何況如今看來永瑧和北凜早就連成一片,兩頭堵死,卻要使水流通,十六越想越覺得此事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