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永瑧的手撫上天禧帝染上嫣紅色的肩胛骨，細膩的觸感之下是挺直的骨骼，手指撩。撥著神經裏最隱秘的快樂。天禧帝的皮膚滾燙，手指冰涼的感覺讓人留戀，對於這樣的撫摸，從抗拒到迎合也就不是什麼困難無比的事情了。
    那手指繼續向下滑去，到了某個衣衫之下挺。立的地方。衣衫的下擺還掛在天禧帝的腰上，但是那隻一直作怪的手就隱在衣衫之下，在精致的衣料下起起伏伏，做著不可知的秘事。
    “嗯……“皇帝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慵慵懶懶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看來陛下感覺不錯。”永瑧調笑道，眼中閃過惡質的光芒，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天禧帝深深皺起了眉，不發一語，不置可否，隻是身後被緊緊縛住的手腕處傳來金屬咯吱咯吱的脆響，雙拳緊握，整個人都在忍耐著什麼。永瑧見之哂笑，知道他驕傲的皇帝是不想太過失態。
    永瑧手下動作半分沒有放鬆，口中卻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想必此刻陛下正在思考區區究竟還想做什麼吧。”
    “你倒是看得明白。”天禧帝眉頭緊皺，汗水沾濕鬢角，眼角微紅，顯然是忍耐已極。雖然永瑧表麵上並未透露，但是天禧帝暗忖他心中多半怨氣極深，方才永瑧所說讓他的龍鱗軍上山來到這個洞穴也多半不是玩笑之語。
    但是這絕對不是永瑧的最終目的，千裏長路就為了宣泄自己的怨氣，非智者所為。
    “哼，”永瑧哂笑一聲，“與陛下相交多年，若是連陛下這點心思都猜不透，豈非白受這麼多苦了。”
    “受苦？是了，你從一介奴仆成為永安教教主，坐鎮鳳陽，受苦是在所難免的。”永瑧的手似乎到了某個關鍵之處，天禧帝悶哼一聲。
    永瑧看著天禧帝一瞬間過激的反應，眉毛一挑：“陛下還關心這些事情？不如多想一想你的龍鱗軍上來之後你威風掃地的場景吧。”
    天禧帝一陣低笑，聲音沉沉地和那些隱隱約約的黏膩水聲回蕩在洞穴中，聽起來如同鬼魅：“你終於露出馬腳了。”篤定一笑，天禧帝望向那個神色詭秘如狐，與當年完全不同的男人。
    “願聞其詳。”永瑧一笑，隨即斂起了笑容。
    “偷竊之人將贓物藏好之後，捕快來其家中搜查，偷竊之人會時常看向自己藏匿贓物的地方，從而暴露出自己所隱藏的贓物。”天禧帝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下來。
    “陛下是想說區區的話語中透露了自己真正在意的東西？”永瑧眼睛微眯，一雙墨色瞳孔在洞穴的微光之中散發著墨玉的光彩。
    “你三番兩次提到龍鱗軍，恐怕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天禧帝一語斷定，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深水中。
    “陛下果然睿智。”永瑧讚歎一笑，手下一緊，似乎是想要煞一煞皇帝的威風。
    “你大可不必裝模作樣，你我都是聰明人，彼此心知肚明。”天禧帝麵色一變，又微紅了幾分。
    “的確不必，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要掩飾。既然陛下提到了龍鱗軍，那麼我就不再跟陛下繞圈子了。”永瑧麵色一凜，就像是一層麵具終於被揭下來了。
    所謂龍鱗軍，乃是元啟帝一手創建的一隻秘密軍隊，裏麵集結的都是忠於順朝皇帝的王公子弟活著青年才俊，當然，也有從各地挖掘出來的能人異士，將生命奉獻給皇帝陛下，發誓效忠。但其實龍鱗軍的身份是從不對外公開的，普通百姓究其一生也不會知道這樣隱秘的軍隊。隱秘的軍隊就有隱秘的任務，管理一個王朝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龍鱗軍就是來做這些事情的。龍鱗軍編製隻有一百人，是真正的精兵，比之順都禁軍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最好，你把你的目的說出來，也好過猜疑來猜疑去，白費許多力氣。”天禧帝想平複那股躁動，但是那種感覺卻愈發熾烈。
    永瑧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陛下真想知道？”皇帝低喘一聲，說道：“自然。”
    “要達成我的目的……“永瑧聽了聽洞穴外傳來的聲音，說道，“龍鱗軍非除不可。”
    不知哪來的一陣涼風吹過洞穴，原本並不十分寒冷的洞穴竟變得有些陰森。
    “除龍鱗軍？”天禧帝嘲諷一笑，垂下的發絲就粘在汗濕的肌肉之上，“龍鱗軍可不是什麼地方大軍，豈是這麼容易就被剿滅的。”
    “陛下如此說自己的地方軍真的好嗎？”永瑧此刻雙手並用，天禧帝的那身華服早就成了布條，一縷縷地掛在身上，卻沒辦法從拷了手銬的手上拿下。
    “朕的軍隊朕自己清楚。”天禧帝難得在此時還能如此條理清楚地對話。但是此時不僅僅是鬢角，就連胸膛上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膩汗珠。
    “陛下……“永瑧的聲音裏也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但是快得難以捕捉，還沒待分辨清楚就劃過了耳廓，“……還要繼續嗎？”永瑧話語不穩，顯然是也情動了，但是話語中語焉不詳，也不知是說話繼續，還是別的什麼要繼續……
    也不知永瑧做了些什麼，天禧帝悶哼一聲，聲音沙啞地說道：“繼續。”
    “既然陛下說繼續，那麼區區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永瑧的指尖滑倒更加靠後的位置，天禧帝渾身上下都開始戰栗，抗拒的神情開始凝聚在眉間。
    洞穴外傳來了更加明顯的人聲和兵戈交擊的聲音，這一次連天禧帝也清晰的聽到了這些聲音。
    “不……“天禧帝傳來微弱的拒絕之聲，但在藥力的催動下這點抗拒變得不堪一擊。皇帝的頭腦無比清晰，但是身體卻失去了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