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赤日與征兆 23章 猛虎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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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簡單地概況介紹後,結束小會。照的景嚴的指示,車子七拐八繞的帶著一行人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型飛機場,機場周圍堆放著各種廢料和鏽跡斑駁的金屬。
一架漆成黑色的小型客機,惹眼地停放在雜草叢生的跑道上。
不顯眼的鐵簷小屋裏走出個人來,一個帶著短胡渣的肌肉型猛漢,粗壯的手臂上紋著一隻黑豹,爆發感十足,給人一出手就可以擰斷脖子的感覺,很張揚很威武。
“小天使…”景嚴很高興地招呼了一聲。
這個稱呼引發一陣惡寒,要是叫大壯,阿猛之類的就沒什麼意見了,顯然這個,這個…魁梧的人跟小天使聯係不到一塊。
猛漢撓頭憨笑起來,給人一種羞澀的感覺。
“嘿嘿,教授。這個叫法好丟人的。”
“是嘛?反正我改不了口。他以前的代號是‘天職’,太拗口了,大家隨口叫他天使了。哦,還有就是他炒雞萌的……“景嚴稍稍的提點了一下後麵那些在搓雞皮疙瘩的人,其實比較好奇的是,這樣的稱號居然沒有被這樣的大男人駁回,天使,小天使。
“不要解釋了,咱們趕緊走吧!“容零催到,他對這種硬漢的‘可愛’一點都欣賞不來,甚至有種欣慰感。他家腎虛溫泉才是天使,白色的!
‘小天使’坐上機長的位置。幾人也陸續進了客艙,輕裝上陣,登上飛機。這架奢華又極其人性化的客機,機艙和駕駛室居然是沒有隔斷的。
“小天使來首歌。”景嚴一坐好,就下了道命令。
沒有征求眾人同意,於是一群人抱著崩潰的念頭,開始欣賞著漢子的歌聲。當然,事實總是出人意料,如果可以公正地評價這道歌聲,那隻能說人間天籟,天使降臨,那渾厚而富有感情的歌聲,難以想象出自這樣一個漢子之口。果然,人都是不完美的,這樣才公平。
MIKU大為讚歎,“這位天使兄弟歌聲不錯喲。”
‘天使’回頭,兩排大白牙毫不吝嗇地揚了個笑臉給MIKU,像極了人畜無害的大熊熊。
“是嘛,他每次唱歌的時候,殺人效率都會提高。兼備誘敵的效果。“景嚴得意地介紹起這道美妙的歌聲。
殺戮專用主題曲?這位看起來不是很好惹的猛哥哥,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主。好吧,這麼一介紹,第二遍聽起來心裏毛毛的,跟吃斷頭飯有了異曲同工之妙,景嚴都認識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
“現在還早,休息一下吧,過會咱們得走夜路。”景嚴臥倒在艙室內的沙發上,柔軟舒適的質感很滿意,唯一一張床讓給佩裏和MIKU。其他人也開始閉目養神,萌哥哥回頭看了看,換了個調子,哼起搖籃曲。
容零睡不著,睜眼不語,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走進了觀景艙,關上艙門,拉開了黑色擋光板,沿著窗玻璃坐下。通過透明的艙室,看著外麵機翼穿過雲層,陽光像是金子般流動在雲裏,流到身邊的地攤上。
容零並不是因為天沒黑,而睡不著,現在有種想要退縮的不安感。有景嚴在的每一次修行都不簡單,甚至威脅重重,極其富有挑戰性,他樂於接受這樣的旅程。這些不受正視的危機情緒才是冒險修行的真諦。
但是這次自己先感到了不安,甚至是畏怯,對於熱衷於這類冒險修行的他。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裏所有重視的人,生命都將被卷入未知的漩渦裏。
似雲一般柔軟的路一去不返,流動的是生命,在金色褪去,消失,看不清是開始,還是結束?
擔憂的神色爬上他俊秀的臉,不安蔓延,想要逃開。
他不想所有人去送死,或者應該阻止這次的行程?迷惑不解,不想放棄這次的計劃。隻有感覺黑色,黑色就要籠罩住全部。指尖微微顫抖,是在害怕?抑或者是興奮。
人的意識在安全的地方鬆懈了,容零在認真發呆地時候,觀景艙的門被輕輕地打開,合攏。在靜默中,溫景瀾看著似乎陷入某種情緒的容零,絲毫不知他的到來。
看見容零愁眉不展,歎了口氣,緩步走了過去,也許籠罩在暖光中的容零那樣的動人,思索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的視野穿破蒼穹帶往宇宙。
自己並不想打擾到他,如果他隻是在欣賞窗外的風景,但是這樣充斥著不安的美麗,不應該放在他身上,如果正式行程還沒開始,就讓容零露出這樣為難的表情,還不如不去。
溫景瀾漸漸地靠近,也許是氛圍太合適,附身親了親他的眉間,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蕩漾在恬靜的氣息中,沐浴在日光裏,外麵的窺視者,隻有流雲。也許氣氛真的太合適了,本來隻是想和他談談,再或者用手撫平他的眉頭就足夠了,當然,這隻是本來。
容零瞪大眼睛,剛剛的茫然好像被時間收回,一臉羞惱,天啊,這個人居然還對他有意思,順便反應過來為什麼剛剛心底的黑影被實體化了。是這個人的軀體擋住了的光線,然後…然後還冷不丁地親了他一下!
“在想什麼?”溫景瀾的聲音依舊是淡淡地,沒有了冷意參雜其中,說不出的迷醉。
“要你管!”該死地,這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就喜歡掏出爪子在他身上磨蹭,喪失啊!
“嗯?”微微揚起的語調,表示想知道答案。
容零受不了地伸手抽出腰間的銀質左輪抵在溫景瀾的唇間,這個可恨的一吻就是來自這張破嘴!嘖!額!破嘴不太對,嗯,仔細看看,好看的唇形,微微勾起的嘴角,除了‘好看’真的找不出更貼切的詞語。親上去會不會很軟,容零想了想剛剛的感覺,好像就是軟呼呼滴……
呸呸呸,啊呸,滿腦子都想什麼呢!軟不軟管他什麼事!這個人親了自己不對在先,現在正聽話的抵在槍口前不躲不閃,一雙眼睛平靜而不冷漠,等待著他的回答。
兩人以黃澄澄地位置陷入了僵局,容零知道自己殺了這個人也不會被其他人責怪。如果換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這發子彈絕對毫不猶豫地從槍膛飛出。
這個人自己又不熟悉,即使同在馥華街都未曾正麵交手過。莫名的下不了手,就因為花店裏被拉過一把?自己也太善良了吧。
不能下手開槍的話,揍一頓解氣總可以吧,隻是現在資勢過於被動,放下槍顯然不明智。
溫景瀾發現槍身上一串英文字母,念了下來。
“zero…“他的名字。
容零皺著眉頭,看見溫景瀾低下了頭,曖昧地吻了吻左輪的槍管,陽光溫柔的金色襯著一張不再冰封的臉,像那天使垂首,輕觸羽毛。
尼瑪,什麼天使,太限製級了!容零崩潰,當即大罵出聲。
“天啊,你個死變態!”鑒於觀景艙的隔音效果俱佳,二人世界沒有被打破。
“怎麼變態了,你不是喜歡麼?”溫景瀾漸漸地兩人逼近地距離,將容零地身子擠在玻璃上,印出了淺淺的痕跡。
“我沒說過喜歡好嗎?是你自己瞎扯的吧!連把槍你都下的了口。”
“這是愛屋及烏,我連你都下的了口。”
“……”這人沒救了!
“滾開……”容零一腳踹開這個人,歪理一大堆,這什麼人啊這是。就是個偽君子,心裏那個憋屈啊!為什麼別人在的時候他就那樣一副冰塊樣子,不搭理人!冰塊的樣子也比這個禽獸模樣好多了,那個氣的啊!腦子裏還幽幽飄出三個不合時宜的字眼‘反差萌’,我呸。
怒氣衝衝地起身,準備把這個人從團隊裏踢出去。轉念一想,自己這是要去打小報告麼?與其告訴那幫傻缺自己被親了就引發這麼大反應,還不如自己悶著。或者說,揍他一頓?顯然不現實,又高又厲害,眼下也不好動手。好好談談?比如自己已經有人要了?已經淪為這種地步了麼!
明明被親了,自己還什麼都沒做!
不對啊,自己都不知道溫泉是誰,那麼專一做什麼,但這麼快就能接受別人,難道自己很濫情?容零深深反省起自己來。溫景瀾也不惱,默默地看著容零豐富變換的表情,猜不透這個人又在瞎想什麼了。
返回了休息艙,想了想,打小報告就打小報告,反正就是忍受不了這個變態了。叫醒景嚴,“盆景,你讓那個奇怪的溫景瀾趕緊消失,他就一變態,偽君子!”
景嚴扯了扯眼皮,瞥了他一眼,翻個身子,打發小孩子一樣說道“乖,別鬧了,趕緊睡覺,不然一邊玩去。”天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把人連蒙帶騙地拐來,怎麼可能丟掉溫景瀾,裝睡裝睡…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就睡著了……
尼瑪,兩個都不是善茬,恨恨地盯了景嚴一會。嘟噥了一聲,‘盆栽一號’,再看看開門進來的溫景瀾再低聲罵了一句,‘盆栽2號’。哼,納豆,阿米巴原蟲,大腸杆菌……各種代號,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在心裏罵完,隨即惡狠狠地回頭罵了一句,“你離我遠點,不然我殺你。”
“殺個腦袋,別吵吵的……”佩裏眼睛都沒睜開,隨手丟了個枕頭,砸中容零的後腦勺。
容零一把抓起地上的枕頭,想丟回去,卻有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又垂下了手,是最近自己中了什麼神秘的詛咒麼?還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了麼?我就是想出個門好麼。
溫景瀾好玩地看著沮喪的容零,這人怎麼這麼有意思,其實這副模樣和炸毛的時候一樣,都很適合,應該是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