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赤日與征兆 17章 圖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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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園酒吧的側巷,容零下了車,在酒吧的閃爍燈光下,修長的輪廓顯得有些模糊,而後又站在車子旁邊對著放下的車鏡,弓著腰,好像在聽了些什麼,往路邊那家已經閉門的花店走去。他要去買花?
雖然充滿好奇心,但是今晚的目標卻不能是他,那輛沒有熄火的車子並不去等待容零歸來就離開了。沿途跟著景嚴的車子,發現眼前的場景漸漸變得熟悉起來,旗下的‘緋宴酒店’,大浴場,KTV,俱樂部……東街是熾組的絕對領地,整條街以金色調為主,高貴奢華的氛圍彰顯著人們追求的高等物質生活。
車子進入熾組的管轄區域,直到接近外圍的休閑場所都沒有停下的意思,這種有意的行為讓他疑惑,東街的末處還有部分未開放區域,那裏有熾組近期暫停開發後,搭起的圍牆,任何時候都不允許隨意出入,郊區的大門是由本家人看守,她大半夜的來這裏不可能隻是帶著自己溜達一圈,去郊區是想要做什麼?
片刻後,車燈暗下,停在了大門處,溫景瀾的車子緊隨其後地挨著停放到一旁,準備看看這景嚴在打什麼算盤,守夜人從屋子裏出來就職查詢來者的身份,一道人影從打開的車門裏竄出,兩人看似乎愉快的交談了什麼後,走近了自己的車。
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張臉趴在車窗,巴巴地等著,本來就是光明正大地跟著,也不好裝作不在。
落下車鏡,一張冷毅俊美的臉那樣不近人情,薄弱的燈光將其麵容映入兩個人的眼中。
守夜人怔怔地看著溫景瀾深夜來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作為一名溫氏謀生而來遠方親戚,不希望過多地卷入馥華街的生活,故此安排了這份閑職。得到這份工作以後,已經很少見到大哥了。
“咦,居然親自當小尾巴,帶你轉悠半天,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某人沒心沒肺地撓頭笑著,完全看不出什麼意外和慚愧的情緒。
“大哥,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雖然不指望車上的人會把理由解釋一遍,還是用關照的口吻詢問了一番表示心意。
看到溫景瀾正一臉淡然地盯著她,景嚴咂了咂嘴,說道
“通融一下,進去一會的話,就順路告訴你一個關於圖紙的秘密,怎麼樣?“
想了想,不說話,隻是下了車,準備跟著她進去。
“你要跟我進去?跟吧,跟吧,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
雖然確實有跟進去的準備,但被這麼一說,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守夜人看著大哥默許的意思,拿鑰匙打開了大門,恭敬地站在一旁。
得到批準後景嚴從車裏翻了把手電筒領著某個尾巴進了郊區。
“嘖嘖,你是啞巴嗎?”
某人看看不說話,不想因為搭上一句無關緊要的廢話,而引發更多的廢話。
馥華霓虹流動,夜幕星河垂落,卻照不亮這片野地。手電筒的強光穿透了夜幕,照在離大門遠處的綠地,夾在其中的白色燈籠小花在瑟瑟秋風中輕輕搖擺。
守夜人靜靜觀望,不清楚大哥跟著一個看起來並不認識的小女孩子在遠處幹什麼。但是好奇和八卦這種情緒還是收的隱蔽一點比較好。
茄娘花是對這種白色小燈籠的稱呼,是本地植物的變異種類,前麵是三瓣葉,後麵垂著一排整齊的小燈籠花。這種花變異後入侵性極強,秋季趁著其他物種凋零,繁殖得極快,和周圍殘留的枯草形成鮮明對比。東街未擴大開發時,這裏就是它們的領地,。
這種生命力愈加強盛的花朵的曆史悠久,據記載,過去溫氏就是喜愛這種小花才開始留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生活的。可以前的燈籠花可沒有如今這份猖狂,和其他植物彼此交映,深秋時節也會逝去,如今天氣漸涼,它們卻愈發生機。
“圖紙上是這種花。”
“恩。”提到點子上,溫景瀾願意搭話了。
“不過是亞種,移栽過來改變棲息地後發生一些進化。”
“這裏不是發源地麼。”
“發源地?怎麼可能,最老的標本連原始種類的特征都不全。我翻書解讀了很多以後,上麵的圖案和這裏太多的東西聯係不上。現在很想知道,這裏你們有過大規模搜查沒?”
“每年都組織一批人搜查,本來這片區域是不作開發的。”
“我知道,這裏的開發屬於半強製性。”景嚴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這裏可什麼都沒有,再怎麼開發都不會有影響。”
“我來這裏確認一下這些小家夥們是不是背黑鍋了而已。看來真的不是它們。”說罷,蹲下身子,扯了扯白色的小燈籠。
“那看來真的不是這裏。”溫景瀾輕歎了一聲,畢竟好幾代人都在尋找的東西,就這樣被否認了。
“不過我知道在哪裏。你想一起去的話,收獲就按勞分你一點點,怎麼樣?”
無視了按勞分配的話題,盯著景嚴看起來有些狡詐的臉表示有興趣聽她往下說,
“我知道溫家都是用刀為主的,我有種槍和子彈不怎麼夠用的預感,所以打算順便帶你”
“那裏很危險?”
“可能吧,當成冒險修行就可以了,畢竟槍還是挺重的,你的古刀比較方便。”
“古刀?不夠證明危險麼?”溫景瀾挑了挑眉,他可沒打算把那柄刀隨意帶出門玩冒險遊戲。
“危險,但是值得。按理來說,我不應該邀請你,你去不去沒關係,我跟你不熟。我們還有其他人,都不比你差。現在你都不用動腦了,戰鬥力再弱一點我帶你去幹嘛。”
“剛剛那群人?”
“對,都去。”
“好吧,我安排一下。”
“溫景瀾先生,現在開始,當我們認識了,你最好改改表情,一點都不可愛,明天下午你來花店集合,大概計劃一下再一塊去。最好不要暴露我們的行蹤,不然我覺得多帶你一個壓根都沒有用,你這身份,出去就是圍剿。”
說完,把溫景瀾晾在風中,瀟灑地留下背影。
與此同時,花店內某人的心已經在淌血了。通過某種規律性插卡打開了花店地底的武器庫,一路上聽著容零一股腦地念完一大串配備的刀槍型號後,有種悔到腸子都青了的感覺。全部拿打包走還不給錢,抱怨一下下總可以吧。
回頭一看,和容零洞悉他意圖的冰冷視線對視了一會,立馬感覺可以請一個眼球凍傷為由的病假了。不給錢挺好,比少了眼睛好多了。
每個人收到時間安排信息後,都開始準備行裝,都是老搭檔了,需要帶什麼都默默準備好,到點集合就行了。
當然,還有一個辛辛苦苦當了小尾巴,回到家還被妹妹埋怨晚歸,打發了半天還被黏得死死的人,終於找機會洗了個澡,拿出古刀‘夙凰’後,安排了一下組織裏的事務,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帶什麼了。手機上隻顯示:4:30PM集合。
知道了圖紙上的線索後,本來想連人帶圖丟給組裏解決的,想了想自己居然否決了這個快捷有效的方案,可笑的是,僅僅是因為自己不想這麼做。
類似於冒險的出行不知道應該準備些什麼。溫景瀾在糾結的時候,很及時的收到第二條短信:衣服和刀…真難想象那樣一個話癆發來的短信可以這麼簡潔,在他第一次有心聽講的時候,隻有四個字給他發揮想象力。
有點可憐的文奉啟……
可憐的溫景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