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肆拾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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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叁、戰
收到尚湍越一行的突破信號,宋維立即帶上兵馬進入山穀,揮兵西進。突厥沒有料到秦軍的援軍會來得如此之快,自是以為打得秦軍一時已無還手之力,放鬆警惕歡慶起來。
不用說來的還有沈皎這個心狠的主兒,就算隻有尚湍越這個殺胚,突厥一行也絕活不過今晚——誰讓你們突厥犯我疆土,劫我米糧,害我子民蒼生。
千裏襲營這一招玩的是老把戲,可兵不厭詐,計謀沒有過時的說法。更何況,這一計實在也是用得漂亮。
漢人確實詭計多端,用兵向來不負此名號。
秦軍的將士們徹底被突厥激起了鬥誌,擂鼓震震,一路向西疾行。
片刻,殺伐聲在山穀中響起,帶起陣陣回音。兩軍交戰,兵刃相見,一時分不出個上下。突厥迎戰匆忙,卻也算個有序。宋維帶著兵馬將士,把這幾月積攢下來的怨憤全都拋灑在了突厥軍隊上頭,意似要殺個片甲不留。
四下,呐喊聲響起,兵刃相撞發出帶著野性的叮當聲。原本有些安寧的山穀瞬間變得喧嘩起來。
尚湍越一行早已退到山穀遠處“觀戰”,身為主將他在出戰卻避而遠之,是沈皎的主意。首先明哲保身,殺出其不意,保留實力是他一向的作風。
沈皎上不了戰場,也不能出麵策劃計謀,私底下卻是沒少對此戰提出看法。
早年他和尚湍越便合作過不下十次,默契依舊保留。此時兵力充盈,又有乘虛而入的機會,足以打個勝仗。
至於沈皎的身份,清楚的人都裝作不知道,不清楚的人也沒人告知。
不是沒有人想知道沈皎麵具下的模樣,那張臉確實是露不得——軍營這個地方並不是能隨便折騰的。
沈皎的臉被劉縉做了點手腳,麵色被畫得蠟黃,眉毛描粗了不少。最濃重的一筆是在沈皎鼻梁上畫了一道相當猙獰的傷疤,一張君子如玉的臉平添了濃重的戾氣。想來那劉縉本也是有些手藝的人,經過這麼一整改,沈皎身上的氣質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估計沈皎的親娘來了也不一定認得。
沈皎在軍營內聲稱是劉縉的堂哥劉岩,戰亂時被殃及全家隻剩他一人。奔波流離了許多年,才終於和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劉縉有了聯係。然而他為什麼蒙麵這就好說了,因為他破了相,怕嚇著別人。
沈皎跟著隨行的後勤兵在戰事發生地點的幾百裏開外靜候捷報,專心扮起那個據說有點不近人情的劉岩。
他靜靜看向遠處的山穀,似乎是透過千重疊山,看見了流淌的鮮血,聽見了縈繞不斷的鼓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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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個回大營去找小可汗,快、快去!”一個肥頭大耳統領模樣的突厥人慌慌張張地把一塊布帛塞到一個騎兵手裏,嘴裏用突厥語說著。帳外的兵馬殺伐聲嘶不斷,秦軍幾乎是輕而易舉地攻破了這個金玉其表的軍營。
突厥軍隊的頭領阿布拉阿薩卡就是那個肥頭大耳的突厥人——這個向來沒什麼決斷,卻一直小聰明不斷的統領此刻早已慌了陣腳,一心隻想著保命。
他身後的大帳已經燃起了火,火舌貪婪地蔓延起來,讓他更加不安。
他在看到尚湍越手下一名猛將王憲帶著兩個騎兵率先突入內營之時便已經明白,此刻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王憲揚起手裏的大刀,落下之時便斬下了一個突厥士兵的頭顱。鮮血四濺,空氣中都是血氣和黑煙的味道。戰爭讓這些守護者變成一個個不折不扣的殺神,有時候他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救世還是在造孽。
這戰場到處都是戰火,雙方都有不少的傷亡。如同往常,每一場戰爭都辜負著無數的人命。
突厥大軍的士氣幾乎是在秦軍的鼓鳴響起那時便已彌散,阿布拉阿薩卡知道自己莫約是活不過今晚,他踹下那個突厥的騎兵奪走其馬匹之時便已經是個逃避的將領。
這一仗來得出其不意,打得措手不及。尚湍越帶領的軍隊幾乎是瞬間就扳回一城,秦軍的士氣又重振起來,仿佛大勝在望。
然而他們不知道,有些事已經開始微妙地發生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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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澤的文後話:時隔這麼久可能大家都不記得先前的劇情了吧……哭
我回來了……爭取碼字……往後都不虐啦不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