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事情啊……那報酬呢？”千墨勾起一側嘴角，半睜著眼瞼，目光斜斜的落在司馬鳴歌的眼角。
    司馬鳴歌道，“難道有什麼小千要的東西是陛下不肯給的？”
    千墨心往下沉了沉，他說，“上一次皇帝可把我利用了，我生平最討厭受人利用。”
    “哈哈！哈哈！小千啊！”司馬鳴歌大笑。搖了搖手，提著青玉酒壺往千墨杯中斟酒。“小千啊，那件事你可一定得原諒陛下，陛下也有他的苦衷啊！”
    千墨說，“什麼苦衷？說來聽聽。”
    司馬鳴歌道，“我剛才才和你說起三王爺的事情，陛下這麼做，為的就是三王爺。”
    “哼，我年紀雖然小，但思想卻不止三歲小孩。”千墨呷了口酒，轉著拇指上的金絲圈，目光飄忽不定。
    司馬鳴歌也喝了口，潤了潤嗓子，他說，“皇帝不僅僅瞞著你，將本將也瞞住了，但是小千，你想想，他是一國之君，難道做什麼事情還得需要像我等彙報，征得你我同意不曾？”
    千墨仍舊看著自己手上金絲，魂不守舍，看著它一圈圈的轉著，眨了眨眼瞼，卻始終不去看司馬鳴歌，他說，“所以我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是他能管得著的。”說著，千墨的目光也變得凶狠起來，手指用勁，按住金絲，抬眼，看著司馬鳴歌，威脅的道：“若有下次，就算是當今陛下，我也一樣能要了他的命。”
    “咳，你這孩子……”司馬鳴歌歎息，“陛下就知道你會生氣，所以陛下說了，隻要找出了三王爺的下落，你要什麼他都給，什麼要求他都同意。”
    千墨目光閃爍。那很像是從卿淵口中說出來的話。司馬鳴歌道，“陛下最初隻是打算試探一下南宮九，後來封翎月卻飛鴿傳信給陛下說馮家兄弟介入了進來。當時皇帝就懷疑那給自己辦事的人的身份，因為給陛下辦事的人，隻會彙報結果，所有突發情況都會一律劃掉，隻看見結果。陛下當下就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一個年輕的公子，二十多歲的模樣，冷清貌美，絕世無雙。陛下就在想那人是誰？又派了人出去打聽，費了些功夫才知道，竟然是封老頭的兒子封翎月。封翎月的父親是個奇怪的人，自己人都叫他封老頭，其實他長得並不老，也不難看，隻是為人太過奇怪。皇帝念及封翎月父親的關係，也就默認了封翎月的身份，也推測到封老頭出事了。就派人出動，暗中尋找封老頭的下落，同時也派人暗中保護著封翎月。至於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情逃過了陛下的耳目。如今陛下已經悄悄的回京了。正在調集人馬，打算將那些用黑風刀客名義辦事的人一舉拿下。”
    “用黑風刀客名義辦事的人？”千墨有些迷糊了。
    司馬鳴歌道，“黑風刀客已經解散了。七年前散的。”
    千墨擰著眉頭，這會兒，他更加不明白了。既然七年前就已經散了，那麼這麼多年來，黑風刀客這個名號是怎麼得來的？那些人，又是什麼人？
    司馬鳴歌道，“其實黑風刀客這個名字的存在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它的存在，不過是個幌子，大家都知道，所謂的黑風刀客，他們不過是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便是——神秘。就是因為神秘，誰都看不到它的真麵目，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被欺騙。而我，也曾被它欺騙恐嚇過。”
    頓了頓，司馬鳴歌又喝了杯酒，起身說道，“這個話題太混亂，也太沉重，小千，我們走一走再繼續說罷。”
    “走？我不想動。”千墨說，他回頭看著水麵，正有兩隻水鳥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