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之，早！”
    難得好眠的結果就是意外的晚起，璧鸞在呼喚中醒來，一睜眼便看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漣弈。
    “早……”略微眯起眸子，璧鸞伸手理順了漣弈兩鬢的碎發，淺淺一笑，“主上。”
    漣弈：“……”
    璧鸞：“＾－＾”
    “啊啊啊！！！落之你剛才叫我什麼？！”
    “主上。”
    看著眼前之人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漣弈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摸璧鸞的額頭：“落之，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璧鸞略帶無奈地按住自家主上的手，笑道，“嚇到您了嗎？昨天晚上，我擅自和您簽訂了主仆契約……”
    “橋豆麻袋！”漣弈一把捂住臉，“你先給我把‘您’字改回‘你’！”
    “是，主上。”
    “不要用這麼奇怪的語氣……”
    “是，主……”
    “停！別叫‘主上’！”
    “好的，主上大人。”
    “……”
    半個時辰之後，漣弈叼著一根肉條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嚼著自己的早飯：“也就是說……你現在成了我的仆獸？”
    “是的。”璧鸞接過侍女遞來的甜粥，舀起一勺送到漣弈嘴邊，“從今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無論是我的力量還是性命，都是屬於您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漣弈側頭躲開某人的投食，皺著眉頭問道，“你並沒有虧欠我什麼。”
    聞言一笑，璧鸞放下手中的勺子，柔聲回答：“您對我有恩。”
    “別這樣……”漣弈幾乎是抑鬱地歎了口氣，“主仆契約可以解除嗎？”
    “仙族自願簽訂的主仆契約隻有兩個辦法可以解除，”璧鸞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我死；第二，您死。當然，如果您死了，我也會因為契約的力量隨之死去的。”
    “……也就是說，你必須死？”
    “是的。”
    “……臥槽！這都什麼鬼！”九重塔少主大人悲憤掀桌，“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主上，除了您之外，我在這個凡界之內沒有任何倚靠。”璧鸞一邊笑著，一邊再次將一勺甜粥遞到漣弈嘴邊，“我總得有一個足以讓自己留在您身邊的理由。”
    男子的聲音輕到難以辨識，卻讓漣弈整顆心都沉了下去。他皺眉注視著璧鸞翡翠一般溫潤的眸子，默然啟唇，緩緩咽下了那勺甜粥。
    “主仆契約……具體是什麼？”
    “簡而言之，就是您在契約中占有絕對的主權，可以掌控我的一切行動和力量，也包括生命。隻要是您的命令我都無法違背，但如果您死了，我也會在第一時間內隨之死去。”
    “那麼，靈融和靈識共享呢？”
    “隻要是您希望的就可以。而且即使您想借用我所有的力量，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的話，把你的手給我。”
    “嗯？”璧鸞因為突如其來的要求愣了一愣，隨即順從地伸出手去，“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漣弈歎了口氣，輕輕地將右手覆上他的手心，“既然你都把性命交給我了，那我也總得有些表示吧……”
    “不，主上您不需要……”璧鸞正要開口阻攔，眼前的畫麵卻由於一道靈識的強行闖入而變了模樣。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房屋，奇怪獨特的衣著和大量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的信息。璧鸞驚異地看著這個他從未見過的世界，忽然聽見漣弈歎息道：“好好看著吧，我先來給你講講，什麼叫做‘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