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上樓去看看。”莫非雲叼著吃了一半的蘋果上了樓。
    尹清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莫非雲揮了揮手。
    推開主臥室，莫天信趴在床上還在睡。雖然才四十七歲，但是莫天信因為長期兩地奔波，看上去像是個五十歲的老頭子。莫非雲將蘋果放在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巾擦幹淨手上的水。將莫天信身上的被子拉下來一些，然後給莫天信按摩。
    莫天信必定人到中年，長時間坐飛機哪怕是頭等艙他的身體也吃不消。常常腰酸背疼，所以每次他來美國，莫非雲就會跑過來給他按摩一下。
    莫天信一向淺眠，有人一碰他他就醒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兒子來了。“吃飯了嗎？”
    “吃過了，不吃早飯哪兒來的力氣給您按摩。”
    “聽你媽說你這幾天都沒過來？”莫天信問。
    莫非雲手上動作一僵，但是馬上又若無其事的接著按摩。“是啊。”
    “在忙什麼？”莫天信側過頭來看自家兒子。自己兒子孝順的不像話，平時兩天不讓他來看莫媽他就看誰欺負誰，這三天都沒來的情況在這一年來還真是第一次。
    “忙著給你追兒媳婦兒。”莫非雲的性向在莫家早就不是啥秘密了。可是莫天信說過，他喜歡男人沒問題，不娶女人也沒問題，給他領養個孫子回來也沒問題，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許他在外麵亂搞。
    莫天信翻身坐起，認真的盯著莫非雲。“你是認真的？”所謂認真，是指一輩子。
    莫非雲雙手一攤，調笑道。“我是那種不認真的人嗎？”
    莫天信翻了個白眼兒。他這兒子，還真不好說。“那對方是什麼人？”
    “男人。”
    莫天信麵無表情的盯著莫非雲，然後忽然衝著莫非雲的腦袋一巴掌拍了下去。“我當然知道不可能會是女人。”
    “啊！”莫非雲抱著頭哀號，“開個玩笑而已嘛，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莫天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耍寶了也不理他，起身穿衣服。
    獨角戲唱起來也沒意思，莫非雲隻能正經起來。“徐嵐風，男，十八歲，家中長子，是中國T大來G大的交換生。”
    莫天信回頭看莫非雲。
    莫非雲回看過去。
    莫天信：“……”
    莫非雲：“……”
    莫天信：“然後呢？”
    莫非雲：“然後？沒然後了。”
    莫天信再次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啥話沒說繞過床出房間下樓去了。沒看到身後自家熊孩子因為成功“調戲”了自家老爹而一臉高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