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隻為與你相見 第二十一章 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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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雲剛走出門外,就見樓梯間的過道上,站著一群體格彪悍、五大三粗的漢子,草原人的服飾讓他們更加顯得威武雄壯。為首的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青年。粗黑的頭發披散在肩頭,深刻明朗的五官,豐厚的嘴唇,濃墨似的眉宇,嘴邊帶著三分痞痞的邪笑。
見到聶青雲出來,青年歪了歪頭問掌櫃:“就是這位小師傅訂的包廂?”他的口音明顯帶著韃靼的腔調。韃靼位於大景國的東北麵,這幾年隨著部落實力的增強,以及人口不斷壯大,與大景的摩擦也是不斷。雖然還是稱臣納貢,邊疆上卻時有摩擦。不過兩國的商人還是互通有無,大景國皇帝也並未阻止。
這批人一看就是來曆不凡,聶青雲不敢怠慢。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這位施主有禮了。貧僧是大相國寺帶發修行的無塵。”
“無塵?果然如你的相貌一般美貌無塵。”青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叫莫察裏,你俗家名字叫什麼?”
“休得無禮!我表弟的名字也是你問得的?”楚冉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猶如護崽的母雞。
聶青雲雖然很討厭被別人誇讚漂亮,可畢竟是自己理虧,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們事先並不知道公子已經訂了包廂,不如。。。。。。”
他的話還未說完,已經被蕭颯打斷:“莫察裏,韃靼王長子?”
莫察裏驟然目光如電,灼灼的盯著蕭颯,“你是何人?”
“蕭颯!”
“哈哈哈,久仰大名。居然是戰功赫赫的九殿下,莫察裏真是非常榮幸。”
“若是王子不嫌棄,就進去一同喝一杯?”
幾人在包廂內再次坐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莫察裏就坐在了聶青雲的左手邊,楚冉坐在他的右手邊,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莫察裏,好像生怕他撲過來似的。
“青雲,你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真是非常愛慕你,不如你就和小王回韃靼去吧!哈哈哈!”莫察裏為人咄咄逼人又帶著幾分高傲。除了對著蕭颯時有幾分客氣外,對蕭乘風簡直不屑一顧。加之他對聶青雲無禮的注視,讓人不爽到了極點。
聶青雲忍著怒氣,答道:“王子說笑了。我是出家之人,怎麼可能隨你去草原?”
“我們韃靼牛羊肥壯,牧民熱情,還有無盡的草原。難道你不喜歡?”
蕭乘風冷笑道:“你們草原再繁華能比得上大景的物寶天華?你們草原人再富貴,為何還要到中原來劫掠?你們草原人再熱情,比得上他的家人朋友?”他說話時斜睨著瞅著莫察裏,分明對他蔑視到了極點。
莫察裏一群人氣得麵紅耳赤,紛紛叫嚷著要決鬥。場麵一時混亂不堪。
“不要吵!”蕭颯沉著臉大喝一聲,“莫察裏王子,你想要人與你回草原,自然要問過本人的意見。聶青雲不止是我大景國子民,更是聶閣老唯一的愛子。先不論他的身份,就衝他是我大景的一份子,本皇子必定守護到底。”
蕭乘風一聽,大聲叫好:“對。青雲生是大景的人,死是大景的鬼。若你們今日強行帶他走,休怪孤也不客氣了。”
眼見蕭家兩叔侄同時開口維護,聶青雲心中感動,對兩人的別扭也改善許多。他挺直腰背,氣勢淩然,大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建功立業,保家衛國。草原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更不是我的國。我聶青雲堂堂男兒,何須卑躬屈膝?”
“說得好!”一眾人都鼓掌叫好。
蕭颯的目中露出一抹讚許之色。
蕭乘風站在對麵深深地看著聶青雲充滿自信與明朗的笑容,一時間心中情潮湧動,難以自抑。
有時候愛情總是來得很簡單,不知何時就被俘獲了。。。。。。
莫察裏呐呐不能言語,半響恨恨說道:“你們天朝人總是巧言詭辯,最是可恨。”
聶青雲不想事態鬧大,平靜了片刻勸道:“王子你不必多說。相信王子此番來到順天府必定另有要務,怎可以為了青雲耽擱?”
莫察裏不愧是能屈能伸之輩。神情一頓,坦然說出此次來順天府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