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舊笑春風 174 原來以為自己什麼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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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太後正在用茶,那宮女便笑道:“娘娘,慧主子到了!”
說罷,就退下了。我緩緩走前去,行了大禮:“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長樂無極!”
“今兒又不是什麼大日子,行這麼大的做什麼?”她淡淡的說道。又說道:“請安也不急在這一時。這大晚風寒露重的,還巴巴的趕過來?”
“臣妾有罪。沒有提早來給太後請安,是臣妾的過錯!還請太後責罰!”
“哀家喜靜,這不怪你!”她說道,“起來吧!”
“臣妾不敢!臣妾犯了大罪——”
見她不語,便如實招來:“臣妾一時好奇,誤進了梓然宮!”
她的臉頓時一變,卻又緩了過來,說道:“進了便進了吧!都如此了,哀家還能說些什麼?”
“臣妾聽聞進去之人皆是下場不爽!臣妾進去後,便瞧見一個鬼影兒朝臣妾撲了過來!”我故裝作臉嚇的慘白:“還請太後救救臣妾!”
“救你?哀家能救你什麼?路是自己選的,停錯了船靠錯了岸,又怪得了誰呢?”她冷笑道。
“臣妾不懂太後娘娘在說什麼!”
“真的不懂?”
“真的不懂!還請太後娘娘指點一二!”,
我低眉順眼道。
“罷了!”她又緩了緩,笑道:“孩子,讓你受你受委屈了!這俗話說的好:冤有債有主。你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不會找你!”
又讓人拿了本經書給我,囑咐道:“平心靜的抄幾遍,再燒了吧!莫讓她再作怪了!”
走出慈寧宮後,突然覺得外麵的空冷的讓人發指,綰秋歎道:“方才奴婢真是擔心呢!”
又笑道:“不過好在太後娘娘並沒為難主子呢!”
這時,又傳來了那宮女的聲音:“慧主子請留步!”
我止住步子,等她走至我的邊,聽她說道:“太後娘娘老了,雖說不喜人打擾,卻也難免寂寞無趣。奴婢瞧著太後與慧主子十分聊得來,慧主子往後不妨多走走吧!全當是幫皇上盡孝!”
回到煙雨閣。明軒已在屋裏等候多時了,李全忙過來陪笑道:“慧主子可算是回來了!”
“可是出什麼事了麼?”我邊走邊問。
“是前朝慕丞相之事,皇心裏有些不好受,慧主子小心些吧!”
我點點,就進了內閣。黃半坐在榻看著書,我走近後,他放下書後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回來了!”
“打擾皇看書了,倒是臣妾的罪過了!”
“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書,略看看也就罷了!”
待我坐下之後,他才問道:“聽說你去了慈寧宮?”
我笑道:“臣妾許久未見過太後娘娘了,便去請個安罷了!”
“以後沒事兒別老去慈寧宮瞎晃悠,盡孝之事那本是皇後該做的!”
我心中雖滿腹狐疑,卻也不得不說:“臣妾明白了!”
“今兒一下午都不見你回來,去了哪裏?”
我猜想他已然知道我了何,便索不再隱瞞:“臣妾去了梓然宮!那宮殿外看著不錯,裏卻深深的!”
他的臉頓時一白,隨後便掩了去:“那地方不祥,往後別再去了!”
又看了我一眼,道:“況且你膽子小,更不經嚇!”
我瞧著他的臉色好些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皇可是又為前朝之事掛心?”
“還是慧兒了解朕啊!”他歎道。隨後便說道:“慕丞相與言官勾結,排除異己。朝堂竟無一人敢為朕說話,這天下怕就要變他的囊中之物了!”
“當年他的女兒雲妃與侍衛私通早已鬧的眾人皆知,還是念其舊饒了他一命,就算他有異心,已是名不正言不順!他一旦失敗,莫說榮華富貴,就連命都十分堪憂!臣妾認為他應該不會那麼大膽!”
“可是留下這個禍害,終究是個問題!”
“眼下皇羽翼未豐,不能與之抗衡,便唯有忍!在暗中擴展勢力,收集證據——”
他握著我的手,說道:“慧兒,你不知道今天有多難!朕覺得自己好沒用!”
“皇上放心,再難臣妾都會陪在皇邊,陪著皇繼續走下去!”
待他走後,我才歎道:“想那雅淑妃當年是何等的風光得勢,與先帝更是比金堅,卻如何落得這個下場?原來以為自己什麼都得到了,臨了了,回看時卻也不過是繁華若夢罷了!”
“宮裏的事兒向來都是瞬息萬變,有人從高高的位置跌的粉碎骨,還有些人不爭不強竟什麼都得到了!又有誰真正猜得透呢?帝王對於妃嬪若是隻寵不,怕後半生更是淒慘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呢!”綰秋也感慨道。
隨後又笑道:“不過主子放心,奴婢瞧得出皇對主子是真心的!自然也就另當別論了!”
又過了些日子,綰秋去鳳儀殿越發的勤了。當日夜,我正坐在銅鏡旁,她若有所思的幫我去下釵環,扯得我的皮生疼竟也渾然不知。
我不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罷了!我自己來吧!”說著,便順手取下了木蘭珠花。
她站在那裏,尷尬的笑道:“那奴婢來給主子兌洗臉吧!”
我總覺著她不太對勁,又不知該如何說起。便說道:“有什麼事兒別憋在心裏,知道麼?我總覺著你這些子有些神思恍惚!”
她的身子頓時一顫,隨後又苦笑:“哪兒有什麼事兒啊?奴婢不是好端端站的站在主子麵前了麼?許是奴婢最近沒休息好的緣故吧!”
她說了這話,我也不好硬逼。過了許久,她才問道:“主子就沒有話要問奴婢的麼?”
“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當我睡熟之時,她幫我掖了掖被角後,苦笑:“主子真好,可是奴婢累了,想歇息了!”
說罷,緩緩走出屋子,又掩好了門。月光是格外的清冷,照在冰冷刺骨。幹枯的樹枝隨風晃動,呼呼作響。
“綰秋姑姑——”她緩緩回過,卻見是銘兒。
銘兒笑道:“桃姑姑,都這麼晚了還要去那裏?”
“主子喜歡梅花,我想去折幾枝在白瓷罐裏,不出幾也就開了!明你便服侍主子梳洗吧!”
“姑姑不服侍主子麼?”銘兒奇怪地問道。
“我有些不舒服,想多躺幾日!你先去歇著吧!”
說罷,就像禦花園走去。
綰秋回來之時,見開門的是守的小安子,小安子見她手中捧著幾隻開的略好的梅花,忙接了過來:“桃姑姑都這麼晚了,還出去折梅花啊!”
“你把花兒進內屋裏的白瓷罐裏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
“悄悄地,主子睡得淺,別驚了她!”
空曠的屋子,綰秋發著呆,竟連一絲笑容都扯不出來了。拿著三尺白綾拋向了房梁,用手緩緩地打著結,又想起了今的情形:可人緩緩的喝著茶,盯著綰秋笑道:“桃姑姑幾不見,越發出落得標致了呢!”
“多謝可答應誇獎!”綰秋也笑道:“不知今可答應找奴婢有什麼事?”
“本答應不過是想與姑姑敘敘舊罷了!”
“這麼說,奴婢更加糊塗了!”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可答應請講!”
可人拿出一個白瓷罐,遞給綰秋:“這是迷魂香,是我送給慧姐姐的!”
綰秋死死的盯著白瓷罐,隻聽可人輕笑道:“不妨告訴你,裏麵有大量的紅花!”
綰秋大驚道:“她可是掏心掏肺的待你,你竟這般心狠!”
“心狠?隻許她來逼我,便不能讓我逼她麼?”可人冷笑道。又冷笑道:“你也別想著告訴蕭子琴,她幫不了你!我若是沒猜錯的話,綰秋姑姑該是皇後的人吧?你潛在蕭子琴邊這麼多年,竟然都未被發現!皇後與蕭子琴早已是不共戴天,她會放過你麼?”
綰秋喃喃的問道:“她會放過我麼?”
又憶起前幾她問蕭子琴:“主子,若是有人曾經背叛了你,你會怎麼辦?”
“你覺得呢?”
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綰秋馬補充道:“可她不是故意的呢?”
“在宮中若想生存,便不能行差踏錯半步!綰秋,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
“奴婢明白!”綰秋的眸子頓時黯淡下來。
綰秋苦笑,怎麼可能放過呢?她與皇後的恩怨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主子待她是那麼好,好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主子本來就舉步維艱,若是再無所出怕更是無望了。
倘若自己離去,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自己真的累了,七歲就進了宮,就意味著有這一天了。卻沒想到還有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這輩子也算值了!她緩緩踢開雕花的凳子••••••
次日一早,銘兒便在屋外候著了。我坐在銅鏡旁,任由她梳著發絲。過了許久,便忍不住問道:“綰秋呢?怎麼今兒沒見到她?”
“綰秋姑姑不大舒服,想多躺幾,便讓奴婢來服伺主子梳洗!”
“那沒事便別去打擾她罷,讓她好好休息!”
這時,簾子地被人挑起,我從銅鏡裏看卻是小安子那匆忙的神色,也顧不請安。銘兒眉緊蹙,抱怨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早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