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了簡單的聚靈術入門之後，大家開始學習漱玉術。
    教這門課程的老師是個七十幾歲的老太婆，卻老當益壯，鶴發童顏，戴一副黑框眼鏡，比較慈祥和藹，一生和玉牌為伴，是聖級的漱玉師（前文有提到，另一個聖級的是注靈師），大家都叫她玉婆婆。
    學校發的是一級的白玉牌，一共十塊。大家接過之後，開始專心聽玉婆婆的講解。畢竟這玉牌可是用正義值買的啊，要是專業知識沒學好，將玉牌給毀了，就得自己掏腰包買玉牌來練習了。當然其他人都無所謂，他們在入學之前，家裏長輩已經給了一大筆正義值點數。隻有程誠誠這一個窮人，正義值為零的情況下，聽課更是分外認真了。
    至於司天離給的那張副卡，他數了一下，但總覺得自己一定是數學沒學好數錯了，因為那裏麵顯示的是……十億？！
    肯定是數錯了，又不是李嘉誠，哪來的十億！
    不過不管有沒數錯，後綴很多個零倒是真的。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太想用裏麵的錢，男人得靠自己的本事賺錢養家！
    按照玉婆婆的方式，程誠誠先往玉牌裏注入水元素的靈力來進行疏通，這種元素在五行元素中是最多的，也比較容易感應和控製。
    一開始注入的時候，感覺受到的阻礙非常大，第一塊玉牌已經報銷了。玉石已經算是非常通透的礦石，但要被強行注入過多靈力還是有點困難。程誠誠的靈力注入後，感覺就像砍在一團亂麻上，無論怎麼清掃，裏麵的雜質都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亂，藍色的靈力球在玉牌內部寸步難行。
    嚐試了許久之後，程誠誠慢慢發現裏麵那些紊亂的脈絡其實是有規律可循的，呈現一種不規則的蜂窩狀，大大小小的蜂窩糾結在一起，難免就有點亂了。
    程誠誠試著將那些蜂窩一層一層分開，開始的時候有點困難，後來慢慢的便理順了，那蜂窩也漸漸的變得規則起來，大小形狀都越來越一致，到最後，整塊玉牌就像一個巨型的構造嚴密的蜂巢，等待著靈力的灌入和滋潤。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程誠誠覺得被疏通之後的玉牌，似乎更加晶瑩剔透了。
    又試著用其他種元素力注入別的玉牌中，在理清頭緒步驟熟悉之後，程誠誠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到了四十分鍾一塊的程度。要知道清理玉牌的工作其實不輕鬆，很多初級漱玉師要漱洗一塊一級玉牌都需要超過一個小時，而程誠誠竟然用了四十分鍾就完成，這需要的不僅是體內渾厚的靈力支撐，還需要對靈力的靈活運用。
    後麵幾塊玉牌的漱洗，程誠誠想改變一下方法。之前都是將裏麵的結構分成一個個整齊的五邊形，變成蜂窩狀。但現在他想試試其他形狀，看會不會有新發現。
    先是變成等邊三角形，然後規則排放，但是等漱洗完畢後，程誠誠發現玉牌的通透度完全沒有提高，反而稍微降低了一點。都說三角形是最牢固穩定的形狀，看來這在靈學界說不通，或者說，這裏要求的不是牢固和穩定，而是靈活變通？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程誠誠又將玉牌裏麵的內部形狀變成一個個正方形，最後出來的效果還是比不上五邊形。
    這是為什麼呢？邊數越多，效果越好？那如果是……圓形呢？
    圓形，可以說是一條邊都沒有，也可以說是由無數條邊組成，但同時也是最難控製的。例如讓你畫一個三角形或四邊形、五邊形等，你還能勉強控製自己的手不抖，畫出一個肉眼看上去還可以的形狀。但如果畫圓形，很少有人能畫出一個正圓，甚至大部分人畫的圓形，起筆的地方和收筆的地方其實半徑已經不一樣了。
    而現在程誠誠要做的，就是將玉牌的內部結構變成一個個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