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時 第四十一章第二節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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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已經找到了可以起訴馮森的東西,歐文傑沒有太多意外這些早就已經是他囊中之物,除了他的毒品生意他沒有興趣。
那麼現在開始他正式成為了陸鳴的債主,他笑了起來,剛才已經告訴司徒可以放了陸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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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陸一塵真的希望自己就此隻是一個影子,不要任何的血肉與感覺。
天色不知何時再度明亮起來,她隻是下意識走著,穿梭在陌生的人群中走過熟悉又不熟悉的街道。
直到看到自己家所在的那幢暗色而陳舊的小樓,默立片刻她才拖著已經麻木的雙腿緩慢的上了樓。
電話震耳的響著,陸一塵呆呆看了它一下徑直走進了衛生間,冰涼刺骨的冷水敲打在身上讓她顫抖起來。
她厭惡這種感覺就像歐文傑的手依然在撫摸著自己,冰冷、害怕卻退無可退。
一切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可是陸一塵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她哆嗦著抱緊了自己,冷,真的好冷;痛,真的好痛;可是淚一滴也流不出來,有什麼好哭這一切不都是自己選擇的?
可是――
她慢慢滑坐到地上,這種從頭到腳肮髒的感覺怎麼才能衝洗幹淨?
內心深處的恥辱和痛楚無時不提醒著她,有些東西永遠都不會再屬於她!
包括她深愛的JIMMY――,立時JIMMY溫暖而熟悉的笑臉清晰的出現在她壓抑已久的思緒中。
那刻骨銘心的痛瞬間便向她襲去,心如被狠狠撕裂一般,痛到她隻能咬緊自己的手,齒深深陷在肌膚中卻絲毫無法減輕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絕望、悲痛!
終於一聲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呐喊從胸腔裏直直劃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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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別離開我。我怕”
陸鳴坐在床前呆呆注視著女兒,那天回家就驚見女兒暈倒在衛生間,淋浴頭的冷水也不知那樣衝了多久在她身上。
好在鄰居及時幫了他,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而一塵依然高燒未退,也一直被惡夢纏繞。
偶而清醒片刻她隻是呢喃著不要去醫院,握著女兒的手他幾乎不敢凝視她病中蒼白的容顏。四天前他突然被釋放並被告知起訴已經撤消,種種原因他都顧不上去細想;他隻知道重獲自由的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感受到了家庭、兒女的重要。
及時打濕毛巾替女兒拭去額頭上的汗,他微微鬆了口氣知道她正在退燒。
寧靜片刻她似乎又被惡夢糾纏,陸鳴輕輕拍著她像幼時一般。
卻聽她迷糊的低語“JIMMY,對不起……原諒我……”
陸鳴沒來由感到了幾分冷意,轉眼她已再度呼喚著母親。
如曾經一樣,孤獨、恐懼、無助中她永遠渴望著母親溫暖的懷抱和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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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時外麵依然一片沉沉的夜色,陸一塵隻是覺得好累、好疲倦渾身軟弱無力;
恍惚中她好象回到了幼時有媽媽抱著,親著自己的小臉,隱約中好象看到了JIMMY;她努力想要拉住他的手,一切卻隻是徒然。費力的坐起來才看到俯在床邊睡著的父親。
停滯的思緒飛快的轉動起來,如此迅速亦如此無情的把她帶回現實。
爸爸――真的回家了,她哽咽著……
隻是她寧願就這樣沉睡下去,什麼也不用麵對、什麼也不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