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時 第二十五章 第三節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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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馮森雖然板著臉卻已經掩飾不住笑意了
阿尊的話正中他下懷,其他的他啥也聽不出來
孩子?阿尊心裏冷笑,這孩子不但要了柯言的命也會和你繼續玩下去。
他忽然感到馮森才像一個大腦發育不健全的弱智兒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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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經過兩年多的時光後重新踏入了歐宅,佇立在庭院中歐文傑久久沒有挪動半分。
一切看著都是那般熟悉卻又不再熟悉,某種陌生的氣息始終在空氣中流淌著。
AMY進進出出好幾回,以往由於歐文傑的緣故她找出種種借口拒絕踏進這裏半分;感覺中柯言在這裏的存在,就像是對這裏的一種褻瀆和辱沒。
而今天,跟隨著歐文傑的腳步,她有著無法言喻的激動。
步入大廳,看著豪華而浮誇的裝飾感受著與之前迥然不同的風格,他的眼光越發陰冷起來。那些張揚的色彩在他眼中無一不是如此的豔俗,雀躍的AMY注意到他的沉默,這裏一定有著太多屬於從前的記憶。
“阿傑,這裏好美、好大像宮殿一樣!你就是在這長大生活的在?我以後可以住在這嗎?”她把自己陷入那茶晶色的真皮沙發裏“這個沙發好軟、好舒服,你要一起坐嗎?”
她的笑容迅速從臉上隱去,是的她從歐文傑眼中直接讀出了慍怒和憎惡,她愕然不然自己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回家的溫馨與喜悅更不要說有絲毫的激動,他的眼神帶著極度的厭惡和冷漠,甚至他絲毫不想去掩飾這種情緒。
“你不高興嗎?”他的態度讓她不解而且隱隱不快
哪不對勁?
有什麼問題不是應該直接告訴她“阿傑—”
他的眼光讓她後麵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的情緒讓她摸不著邊讓她感到害怕。
“這裏像一座低級、豔俗的賓館”歐文傑咬牙切齒低語道
那茶色的沙發、金壁輝煌的裝飾讓他摯愛的大宅顯得如此醜陋不堪,他猛的抓起手邊的椅子向牆壁上砸去,壁燈和裝飾畫應聲而碎,玻璃發出刺耳的碎裂聲落了一地。
“少爺”
被柯言逐出去的管家林伯佇立旁邊,他也是聞訊後趕回來看看,被歐文傑發現後重新留了下來。
歐文傑看著他“林伯,把家裏原來的人都找回來”他停頓了下對手下吩咐道“把所有屬於柯言的東西全部清理幹淨,一顆草都不要留”
他向外走去,這裏他一分鍾都不想過多停留。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你們把這從裏到外全部徹底的消毒、清掃,然後恢複的和原來一模一樣”
仿佛中看到母親坐在那組精致的白色三人沙發裏靜靜聆聽著音樂,父親深情的佇立旁邊愛憐的凝視著她。
忽然間他感到眼底一片酸澀、濕潤,無法控製的惆悵與傷感就這樣包圍住了他。
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AMY苦惱萬分為什麼自己沒有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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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裏一片蕭瑟、冷清,山風不時拂過像輕輕的哽咽或是低語。
歐文傑佇立在父母墓前許久沒有動彈,他完成了對父親的承諾,也終於能夠讓他們安葬在一起。
雖然知道人去後一切都是空,可是他還是按照傳統替他們重新購置了一塊依山傍水的地方,在這裏他們可以共迎日升日落、共聽海的歌聲,再也沒有塵世的紛爭與打擾。
看守墓園的人每天會按照他的吩咐將這個地方清理的非常幹淨,大束的玫瑰與康乃馨帶著生命的鮮跳感,他要讓鮮花每天與他們相伴。
AMY一直沒有出聲,隻是敬畏的凝視著墓碑。
歐文傑繼承了他父母的所有優點,他是他們的結合體,AMY忍不住想。
“爸爸、媽媽安歇吧”歐文傑覺得眼眶一陣濕潤,喉頭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開口說話“再也沒有人打擾你們了”
AMY問話他沒有回答,他知道一開口便會哭出聲來。
山風變得溫柔起來,輕輕撫過他的麵龐。好半天確定自己可以重新控製情緒後,他才淡然道“走吧”
坐進車裏,他遠遠看見陸一塵和JIMMY捧著一大捧花也向墓園裏走去。
那裏,長眠著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