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時 第十八章 第一節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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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個”
歐文傑對她點點頭表示讚賞,她能冷靜下來分析當前的形式和問題是個了不起的進步
“是她”AMY一眼認了出來“剛剛回公司我發現了這個,上麵的時間我還以為是他們簽合同的日子”
看著那簡單的幾個數字,歐文傑的眼神冷酷中帶著幾分興奮,就像準備發動攻擊的猛獸般,最感謝的當然還是陸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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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徒的會晤順利而讓人愉快。
TIM的狀況隻能說是活著,SUSAN下手很有分寸。
他們現在的目標就是王SIR,而TIM正好是個有用的餌。
對於司徒而言黑與白有時並不是絕對,就像兩個極端中間也一樣存在著灰色;歐文傑一家的遭遇還能用正義或者規則去形容?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麼在清除某些渣滓時,自然也可以選擇忽視些不必要的原則。
而且和歐文傑認識合作後,他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彼此相互合作對這些渣滓一網打盡,何樂而不為。
在經過精心的策劃和布置後,他們就靜等著一出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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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在盥洗室已經好久了,回來後她一直在不停的洗手。
歐文傑冷眼旁觀了很久,他知道今天她是負責那個攝影師的。
中間的過程他在等她自己敘述,隻有這樣她才能去麵對所發生的一切。
手已經洗的發白、發痛,AMY依然有著想嘔吐的感覺。
無論怎麼清洗那股血腥味仿佛都粘在上麵怎麼也去除不掉,內心總有個聲音在嘶喊你殺了人!你殺了人!
可是如果不殺他,AMY知道絕對後患無窮,從他開始拍照由最初的驚愕轉為了某種危險不安定的因子,他甚至企圖以此要脅、控製她;因而在他動手動腳的時候,她本能的對他下了殺手。
一切結束後,她才抽噎著給歐文傑打了電話,而後歐文傑讓她離開並且找人去進行掃尾。
水停了下來,她茫然的抬起頭看到歐文傑正看著自己。
她唇角抽動了兩下想笑卻沒成功,移開視線看到自己的手她驚慌的又打開水龍頭
“阿傑,我的手好多血、好多血……”她語不成調“我要把手洗幹淨”
歐文傑犀利莫測的眼眸更深的凝視著她,剛才司徒已經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攝影師這件事也清理幹淨不用擔心了。
“AMY,現在離開我不算遲。這一切都與你無關,知道嗎?”他忍耐而平靜的說“跟著我,你就永遠不能回頭也沒有退路了”
AMY的思緒全部處於真空狀態中,歐文傑在說什麼她一個字也未聽進去;她依然固執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夢囈一樣的道
“其實血沒有那麼紅,顏色有點暗”說著她重重點了下頭仿佛在肯定這個說法“噴出來的時候還很溫熱,很粘稠……”她說不下去又開始嘔吐
歐文傑再度把水龍頭關上,AMY有些迷惑的看著他仿佛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歐文傑看著她知道自己說的她根本沒有聽,她隻是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脫離,心裏閃過一絲愧疚和憐惜。
接著他對準她的臉狠狠摑了一掌。
AMY有一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呆呆看著他“你――你打我?”
“AMY,走吧”歐文傑的聲音裏透著憐惜與歉意“你年輕、漂亮、聰明應該有更好的未來,跟著我這樣的事就會不斷發生。你擁有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生活,找一個能好好愛你的人過你應該過的生活……”
“不,我不要!”AMY打斷他淚水蘊満了雙眸“過這樣的日子我心甘情願,我對你的愛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不是什麼因為年輕幼稚而單純的迷戀,我這輩子隻跟著你!”
說著她賭氣般狠狠擦去眼中止不住的淚水。
“AMY,我不能承諾你什麼、也不能……”歐文傑輕歎一聲“未來是什麼,我不知道”
“也許有一天,我夢想的一切都會成為真的。不管以後是不是我喜歡你永遠比你喜歡我多一點,我隻知道—我不會後悔也絕對不會放棄!”
AMY有些哽咽,她何嚐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義無反顧的往前走著,不給自己退路也不想回頭。
看著哭累過去睡著的AMY,歐文傑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頰。
這是什麼樣的感情和執著?
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