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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東京,燈紅酒綠,告別了五天的工作日,飲食男女沉浸在夜若白晝的狂舞中。舞池,斑斕的光迷幻了最複雜的情感,似乎將一切的悲傷與寂寞都吞噬殆盡。
吧前,觀月初卻幾乎癱倒在桌上,睫毛微閃的淚光,嘴角卻一如既往玩世不恭地淺笑。一襲紫袍深深淺淺,眼前也似乎上上沉沉了起來。
“。。。Tequila。。。少了一杯。。。不對。。。多了一杯。”
“。。。我的。”
“————”鈴聲突兀。
觀月本不想理睬,鈴聲卻自顧不歇。
“好煩。。。呃。。。這裏是觀月初~”
—“經理,你去哪裏了?”
—“輸沒什麼的,下次可以贏回來的。”
—“裕太也沒走啊,大家都在,和以前一樣努力訓練。”
—“經理,回話啊啊啊,柳澤,閉嘴。”
—“那是什麼聲音啊?聽不出啊?”
—“喂喂,有人嗎,在聽嗎?”
“。。。吵”酒吧音響聲最是嘈雜,何況耳邊還嗡嗡地響著一堆人的,煩人的話。
隊友麼,多可笑啊,還會原諒自己麼。劇本,徹底失敗了,還有存在的意義麼。
“不二。。。”現在的你,已經和裕太和解了吧,和你愛的人。而我,醉生夢死的下場,這個你恨的人。你會很開心吧,會和以前一樣,舒心地笑吧。
—“經理,我一直很尊敬並感謝你。”
—“大家都很擔心經理的安危。”
“不二。。。”我真是個傻瓜對吧。這樣想著,又自暴自棄似的把殘留的半杯灌進了喉嚨,一飲而盡,辛辣的幾乎嗆出了眼淚。唇角淺笑卻是不減,自嘲似的,甚至放的更大了。
—“經理,該不會是在酒吧吧?”
—“有通知其他人幫忙找一下嗎?”
“嘖,好像找到不錯的貨色了呢。”好粗獷的聲音。肥胖的人影掩去了燈光,暗色令纖細的少年顯得有些無助。半拉半扯間,紫袍微敞,平添幾分妖嬈。
“。。。滾”觀月本能地掙開,渾濁的氣味讓他原本不快的心情更是焦灼起來。
然而身旁的人並沒有死心,反而靠的更緊了。
“要換個地方嗎,美人”
油膩的惡臭讓觀月一陣反胃,空調冷氣裏卻一下子清醒過來。半惺忪的眼蒙上暗色,我是這般田地麼。嗬。抬眼間,眼波流動,無端溢彩。正待旁人呆愣間,卻順手一拳,用盡殘存的力氣般,奔出店門,也不顧身後的哀嚎。
今天,真是悲慘而狼狽的一天。
然而剛奔出門口,來不及推開眼前的人影,卻直直地撞上。
“。。。你。。。觀月”耳邊是似是不可置信的聲音。熟悉的名字,熟人麼,這般狼狽的自己。
夜色昏暗,酒氣上湧,頭昏腦漲,分辨不出來人。認識自己的話,會把自己送回聖魯道夫吧,然後被隊友狠狠嘲笑一番。。。不知是不是喝的太多,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休息,殘存的理智也懶地使喚,隻覺得好像一下子安心了下來。
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可供倚靠的浮木。
“唔。。。困”感覺像被擁在懷中,觀月認命似的沉沉閉上眼,也懶得躲閃,隻想就這麼沉沉睡去。隻是模糊間,聽到一個熟悉的溫柔的聲音。
——“裕太麼,我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