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醉清風 24. 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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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虎接到向問天的信函,準備啟程前往名劍山莊。聶少軒縱使對他有百般不舍也不好阻擾他做正事,何況聶少軒雖然任性卻不混賬,什麼時候可以耍脾氣,什麼時候要顧全大局他還是懂的。
“我讓下人給你收拾東西。”聶少軒說著就要下床,反被樊虎摟在懷裏。
“你歇著吧,讓他們弄去。”樊虎親了親他的唇,柔聲道:“我快去快回,你在家要小心,莫要跟不知底細的人往來。”
聶少軒嗤笑,“你不就是說東方燕?醋缸!”
樊虎被他錘了一下,也跟著笑道:“我說的是正經事,你莫要玩笑。”
聶少軒道:“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去忙你的正事吧!樊大寨主!”
樊虎又跟他膩味了一會兒,直到下人回話凡事已經收拾停當,他才拿了兵刃起身出門。
聶少軒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快到晌午時刻才起身梳洗,平日裏都有樊虎黏在身邊,雖然山寨上人是不少,此刻卻覺得十分清冷。
“滿貫!”聶少軒衝門外喊道。
“公子。。。。。。”
滿貫麻溜的跑進來,見聶少軒衣衫齊整,頭發也梳的十分講究,訝異道:“公子要出去?”
聶少軒點點頭,“去書院看看。”
滿貫有些為難,又不好說什麼,隻站在原地像個木偶一樣。
“滿貫,我跟你說話呢!”
“回公子,當家的交代,不讓您下。。。。。。”
滿貫話沒說完,就見聶少軒變了臉色,這位爺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平日裏連當家的都拿他沒轍,滿貫還見過當家的跪搓板呢!他可惹不起。趕忙改口道:“那個,小的這就去備車。”
聶少軒見滿貫出去忙活,麵露得意之色,心想,哼!樊虎那個大土匪我都不在話下,還治不了你這個小土匪?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半個時辰,來到書院所在山坡的腳下。
聶少軒下了車,徑自進了書院大門。下午是馬術和射箭課,聶少軒接任穆朝鋒的音律和書法國文課,因此下午並無事,隻是在家憋得久了,想出來換換環境。左拐右回的來到後院休息室。
一進門便被嚇了一跳,東方燕正大模大樣的坐在書桌前,右手執筆描繪著什麼。
“東方大哥?你怎麼?”
“少軒?不請自來,打擾了。他們說你沒來,讓我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東方燕放下筆,笑著起身。
見東方燕來到自己近前,想起那日飲了他的酒之後一係列變故,聶少軒心中不自覺的設防。
東方燕似乎發現了他的反常,笑著道:“我來是特意提醒賢弟,上次那果酒雖美,飲過之後切不可喝茶,否則會腹痛。”
聶少軒回想了一下,自己喝過那果酒後覺得頭暈,便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杯茶解酒,莫非是這個原因?聶少軒將信將疑,又想起樊虎對他的告誡,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哦是嗎?難怪那日我腹痛難忍。大哥是特意相告此事嗎?”
東方燕道:“也不全是,前日我得了一個殘局,不知如何破解,想請少軒幫忙。”
聶少軒道:“哦?連大哥也破解不了,豈非很難?”言語之中已經露出期待之情。
東方燕挑起嘴角,道:“我已經解了一半,剩下的全無頭緒。”
聶少軒拿出棋盤和棋子,讓東方燕將殘局擺上。自己則站在一旁仔細琢磨。沉默了半柱香的時間,聶少軒拿起一顆白子,精準的放在一個位置,東方燕不禁拍手道:“妙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過幾日有一個畫舫博弈會,賢弟可願與我同去?”
“畫舫博弈?”
東方燕道:“哦,就是些文人騷客租了一個畫舫遊船,在上麵對弈,贏了的話還有彩頭的。”
聶少軒笑道:“什麼彩頭?難道還能把畫舫開回家不成?”
東方燕道:“君子樂在參與,有彩頭也是圖個樂子。哪裏還真是奔著彩頭去的?”
聶少軒不自覺的讚同點頭,他生於相國府本就是高門大戶的人家,從小風雅慣了,對這些玩意兒多是喜歡的,此刻滿腦子想著如何應戰,早就忘了樊虎對他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