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醉清風 19. 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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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江湖中人的盛會。
三年一小會,五年一大會。每隔五年,各門各派的能人異士掌教掌門都會齊聚一處,砌磋武功、商議武林盟的長遠發展、評判各門派功過是非,若老盟主得人心便會連任,否則便會投票選舉新一任武林盟主。
眼下還有一個半月,便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時日。
現任盟主向問天為人寬厚,深的人心。可評價盟主是否合格還有一個標準,便是能力。為江湖人辦事的能力。向問天乃是鏢局出身,全國各省市無不遍布他的鏢行。十年前的向問天四十出頭,再加上產業遍布全國,財力勢力俱全,武功比試中又奪了頭籌,被推選成盟主甚至連任都是當之無愧。
而如今,江湖新人輩出,朔州紅葉山莊在五年前聲名鵲起,莊主樊龍的大名無人不知。況且樊莊主有朝廷這個大靠山,得以掌管鹽運生意,五年間鹽幫遍布全國。而這樊莊主今年才不過35歲,較之年過四十的向問天,可謂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無論從哪方麵都是向問天的一大勁敵。
向問天對這個樊莊主可謂如鯁在喉,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在前幾天竟收到了樊龍的信函。樊龍在信中聲明無心競選盟主之位,大會當天會帶著家眷前來捧場,但絕不參與比武之事。向問天起初還當是對方有意試探,令人調查之後才明了。這樊莊主五年前娶了皇帝的親弟弟惠王,兩人恩愛有加如膠似漆,如今長子已經五歲,女兒三歲,據說那位惠王前陣子又有了身孕,樊莊主一顆心都在自己的愛人身上,正忙活著伺候孕夫,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盟主不盟主的。了解到這些,向問天的一顆心才算放下。
賽扁鵲得到些江湖消息,自然是關於武林大會的,眼看日子將近,便急急的找樊虎商議。武林大會有個環節從不曾變過,那就是門派間的切磋。無論華山論劍還是泰山論法(武功心法),總之是變著花樣的比試。老祖宗留下這個環節本來是為推動武功進步,各門派有所交流,可日子久了便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每次武林大會都不乏好事者借機尋私仇,挑撥內亂。
賽扁鵲拿出一遝東西,放在樊虎麵前。
樊虎抻著脖子看了看,什麼?
“挑戰書啊!”
樊虎痞笑了一下,“他們挑戰我就要迎戰不成?那些蝦兵蟹將的,都替我回了。”
“這些小事,還用當家的交代嗎?自然是回了。可每年武林大會都有趁著這股風找事的,咱們清風寨受朝廷眷顧又有穆公子和大當家的那一層關係,自然紅眼看不慣的很多。”賽扁鵲捏著胡子道。
“這個我知道,大哥前幾天還特意書信叮囑我凡事要沉穩,切不可意氣用事。這次武林大會,我們就不變應萬變。我倒看他們能鼓搗出什麼花樣?”
“我今天要跟說的,還不是這事,另有一件事,奇得很。”賽扁鵲道。
什麼?
“有一個自稱‘堂前燕’的人,向所有的門派掌門都遞了挑戰書。”
賽扁鵲繼續道:“這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個無名小卒,為空各掌門不迎戰,就想出了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賽扁鵲似乎覺得這個法子很好笑,“睡了這些掌門的老婆。”
噗!樊虎的一口茶險些嗆死自己。這是找死嗎?就不怕中原個門派合力圍攻他?
“恐怕這就是他激怒個掌門的目的。”賽扁鵲拿出一封挑戰書,“這是堂前燕給當家的你的戰書。”
樊虎接過挑戰書,逐字看著上麵的朱紅字跡,突然想起什麼,起身奪門而去。
“當家的去哪兒?還沒說完呢。”
“我去看看少軒,回頭再說!”
定遠縣。
經過幾天休養,程易之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其實這本就是皮外傷,沒多嚴重,隻是他細皮嫩肉的一個‘書生’從未經過這樣的陣仗,自然處理的‘隆重’些。臥床靜養的幾日,樊豹寸步不離的伺候,兩人朝夕相處下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就被埋到了心底。程易之欣慰的想,若是這樣,也不算白挨了一刀。
程易之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聶少安卻不得不忙活。這些天連夜審訊,核對案宗,總算是將這起失蹤案弄出了些眉目。
劫持程易之的人名叫方文生,十年前他的父親原本是這縣裏的一個郎中。方文生從一出生就沒有母親,後來才知道,自己是父親所生,而另一個爹,直到他父親去世,也沒知道是誰。
方文生自幼和父親就受到鄰裏的歧視和欺侮,特別是縣城裏的那些達官顯貴,經常借著問診的名頭來欺負他的父親,後來長大了,才明白那分明就是‘調戲’和騷擾。
方文生十歲那年,親眼看著父親被一個紈絝子弟虜到畫舫上,不堪侮辱跳入江水中,因救助不及時離他而去。父親就這樣度過了屈辱的一生,方文生恨,恨這些貴人,更恨拋棄他們的那個爹。後來他無意中發現了一棵樹,樹上的果實可以使萬物陰陽轉換,他便將欺負過父親的那些顯貴人家的公子抓上山,逼他們吃下果子,而後將他們強暴,直到生下嬰孩,再將他們親手毒死。用這種方法讓那些人體會到他曾經經曆過的屈辱。如此,也斷送了他自己的一生。
聶少安將此事講給程易之,後者沉默半晌,突然道:“既然凶手是方文生,那又是誰將他困住的呢?”
眾人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