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醉清風 15. 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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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洞裏的妖樹被樊虎和樊豹一把火燒了。一時間,洞裏煙火彌漫,蔓延到整個山頭,這場火燒了三天三夜直到下了一場大雨才熄滅。火焰平息後,程易之與聶少安會同袁大勇帶著一幫衙役上山搜尋,竟然發現了一地下‘宮殿’。
這個地下宮殿就在山洞的下方,原來有茂密的植物掩蓋,入口很難被察覺,眼下那些植物都化成了灰燼,自然的露出了一節台階。眾人順著這個台階一級一級走下去,裏麵的空間豁然開朗,竟然有種誤入桃花源之感。
聶少安與展俊逸正在查看環境,便聽樊豹道:“你們快來看!”
眾人順著聲音走過去,是一間石室,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裏麵竟然都是麵容年輕俊俏的男性人偶,或坐或站,栩栩如生。
展俊逸走上前,用劍柄碰了碰,仔細觀看了一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些都是人?”
程易之與聶少安等人也跟隨過去,露出與展俊逸同樣的表情,這些確實都是人,確切的說都曾經是活生生的人,被做成了人偶而已。程易之粗略的數了一下,竟然有十五具屍體,更讓人費解的是,這十五具屍體明明都是男人,卻每人手裏都抱著一個繈褓,那繈褓中的竟然真的還有一個嬰孩。
“袁捕頭,煩勞你請仵作來驗屍吧。”程易之微皺眉頭,這些年輕男子的死因,他心中已有大概的估計,就看仵作的屍檢結果了。
不到半個時辰,仵作趕來,一番檢驗後,結果令眾人咂舌。這十五名男屍均是生產後不久被人灌入水銀做成了人偶,手中的嬰孩死因與男屍相同。
“看來,這十五個嬰孩與男屍的關係不言而喻了。”程易之道。
“這是誰如此變態?讓我把他揪出來定然活扒了他的皮。”樊豹攥緊手中佩劍,怒道。
“這些屍體已經死去多年了,能夠保存如此好,是因為做了防腐的原因,這個凶手並非普通人,應該是精通藥理或者屍體處理的人。”仵作插話道。
“多年?難道說與前陣子失蹤的人口案無關?還是凶手多年後又出來作案?”程易之心中思忖著,一時拿不定主意。
“另一間石室裏發現了生活的痕跡,看來凶手時常來這裏,我們不如來個守株待兔。”樊豹道。
“若是沒有這場大火還好,此番一鬧騰,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了。”聶少安道。
樊豹頓時沒了精神,慚愧的低頭不語。
“樊兄弟不必如此,或許凶手當這是一場山火也說不定。”展俊逸上前安慰道。
“報!幾位大人,前麵有個地牢,地牢內好像有人。”一個衙役上前彙報。
眾人一驚,程易之率先搶出,“快!去看看。”
果然在不起眼的一個角落有一個石門,程易之剛要上前查看,樊豹拉住他,“小心。”說罷自己走在前頭,順著石門上的通風孔望進去,裏麵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樊豹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又在石門上敲了敲,似乎覺得門板並不太厚,於是後退兩步,運功於雙手上,一聲斷喝,雙掌同時發力,竟然將石門擊碎。
聽到聲響,裏麵有人啊啊的喊起來,袁大勇用火把照亮了內室,發現地牢的角落裏鎖著一個人,頭發胡須已經到了腰部,看來是很久沒有剪過,髒兮兮的看不出模樣。
“你是何人?為何會被鎖在這裏。”聶少安問道。
那人驚恐的看著眾人,咿咿呀呀的胡亂叫喚,就是不說話。
“你別怕,我們是定遠縣衙的,是官家,你有何冤情可以但說無妨,我姓程,敢為兄台怎麼稱呼?”
程易之蹲在那人麵前,溫和的道。那人聽了程易之的話,抬眼看了看,示意對方解開自己的鐐銬。程易之給袁大勇使了眼色,袁大勇拿出一個小鐵棍,在鐐銬上撥弄了幾下竟然開了。
囚徒看自己的鐐銬盡除,突然一躍而起,搶了旁邊一個衙役的鋼刀後瞬間掐住程易之的脖子將他待到懷中。方才這人一直坐著倒還不顯眼,如今站起身來竟然十分高大,程易之被他掐住脖子,上不來氣。
“你們退後!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