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五十九章 風雲變vs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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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龍準備的聘禮足夠裝滿好幾輛馬車,賽大嫂也捯飭成媒人的模樣,樊虎和聶少軒都跟著弄了兩套喜慶的新衣裳準備好給他大哥撐門麵,偏在這時候出事了。
樊豹急匆匆的從山下趕回來,跳下馬背便奔向聚義堂。
一幹人等正喜氣洋洋的討論著,明日如何去將軍府提親,見樊豹沒頭沒腦的衝進來,都給嚇了一跳。
賽大嫂調笑道:“啊呀,三當家,不是我當嫂子的說你,大當家三十多年的老光棍終於有主兒了,你不留下跟著操辦,總出去瞎跑啥?今天回來了,可不行再走了!”
樊虎沒正經的道:“他是看我和大哥都有了主兒,自己著急了,趕明兒二哥我給你弄個錦囊妙計,把你那個程大人直接拐到床上去,保管你穩穩拿下。”
聶少軒踹了他一腳,美目翻轉,“閉上你的嘴,就知道胡說八道,汙蔑朝廷命官是要挨板子的。”
眾人胡言亂語的跟著起哄,樊龍卻看出不妥,叫住樊豹正色道:“老三,可是出了什麼事?”
樊豹看看眾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大哥,明日提不得親了。”
樊龍皺眉,為何?
樊豹道:“皇帝封禪祭天,五日前薛長洲帥大軍出發護送,穆將軍與聶丞相坐鎮朝中。祭天隊伍行至飛龍澗時遭遇刺客,薛長洲與陛下不知所蹤。此時關乎國家社稷,不能明麵上查辦,穆將軍已經令大理寺和刑部暗中查詢。”
樊豹跟隨程易之些時日,非但對官家的事知道不少,就連說話辦事都帶了些官腔。
樊龍管不著皇帝的那些事,甚至誰當皇帝他都不在乎,問題是出了這麼大的事,穆岑定然會全力查辦,那他和穆朝鋒的事與之相比,簡直就不叫個事了。再者說,穆岑參與查辦皇帝被劫的事,自然免不了與賊人交鋒,若是有個閃失,他的寶貝疙瘩還不難受死?就算穆岑沒事,皇帝出了事也夠麻煩的。國喪,三年之內全國上下不得鼓樂慶祝,還結個屁的婚?不行!這事兒他不能幹看著,得幫忙!
樊虎轉了一下眼珠子道:“大哥,飛龍澗恰好在端王的封地境內,坊間傳聞端王慕容宗顯早就有反心,不會這麼巧吧?”
聶少軒插話道:“端王城府很深心機極重,就算他有這心,也斷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做手腳,他沒那麼笨,倒像是有人故意如此。”
樊虎被聶少軒一語點醒,“啊呀,還是我的寶貝有見識,不愧是一品大員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樣。”滿臉自豪的望向眾人。
樊豹道:“少軒說的不錯,我昨日得到消息,劫持陛下和薛將軍的並非端王,而是一個叫火鳳教的邪教。易之已經派人先去打探。”
火鳳教?樊龍心裏咯噔一下,穆朝鋒在山寨養傷時與他說了自己的身世和另一個身份,便是火鳳教的聖子。難道這次劫持聖上是火鳳教做的?若真是那樣,小家夥夾在師父和父親中間豈不很難做?
樊虎聽了也是一驚,對樊龍道:“大哥,這件事咱們要是想幫忙可就要快,就是不知道穆公子是否參與其中。”
樊龍道:“不會的,這次祭天負責保衛皇帝的是薛長洲和穆岑,小家夥不會不顧親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樊豹道:“這次易之和穆將軍將會同時前往麒麟山營救陛下,莫要讓穆公子暴露了身份。”
樊龍目露精光:“這麼說,已經查清聖上就被困在麒麟山了?”
樊豹道:“火鳳教的老巢就在麒麟山,聖上十有八九就在那。隻是山上機關重重,還要大哥和二哥相助。”
樊虎叉著腰起身笑道:“說了半天,你是來搬救兵的?我還當你是為了大哥的終身幸福特意來報信兒的,原來是為了你的程大人?”
聽二哥如此說,樊豹發窘的道,“二哥怎麼如此說,我自然是為了大哥。”
樊虎打趣道:“程大人都變成易之了,還說為了大哥?你那‘易之’叫的到親近。”
樊龍從娶媳婦的美夢中直接被人一腳踹醒,滿心的鬱悶,自然沒心情陪著樊虎胡說八道,當即喝道:“都別他娘的扯淡了!正事要緊!老二你留下看家,老三,我跟你去麒麟山。”
樊虎跳腳道:“憑什麼我留下看家?論武功也該我去吧?”
樊龍道:“知道你武功好,才讓你留下,老子可不想出去一趟回來,老窩都被人端了。”
樊虎隻好認命的留下,眼看著樊龍與樊豹帶著一夥兒兄弟下山。
燕都·六藝書院。
一隻白鴿揮著翅膀撲啦啦停在窗邊,穆朝鋒抬手抓住白鴿,從它的腳上卸下一個小紙筒。紙條上並非文字而是一行符號密語,其好處便是即便信鴿被人射下,消息也不會走漏。
穆朝鋒看完紙條,皺緊了眉頭,迅速將它燒了。隨後,若無其事的來到課堂給學生們上課。
承影與純鈞等著穆朝鋒放課,二人在書院裏閑逛打發時間,承影到荷花池旁,找了一塊青石坐下。純鈞挨著他坐下,看了看他的臉色,“不舒服?”
承影倪了他一眼不說話,純鈞道:“昨晚累著了?”
承影噌的一下紅了臉,左右看了看好在沒有人,嗔怒道:“胡說什麼?”
純鈞仍舊頂著那張冰山臉:“我說你昨晚照顧公子累著了?”
“?”莫非是自己多想了?卻見純鈞淡笑了一下,才知原是這人估計耍弄他,一拳捶在那人胸口,“純鈞!你越發不正經了!”
“公子都同意你我之事了,我還裝什麼正經?”他頓了一下,“等把你娶進門,便更加不用如此辛苦了。”
“誰說我要嫁你?為何不是你嫁我?”承影挑了眉毛,不服氣的道。
“這種事不是靠嘴上功夫的,”隨後靠近承影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要在床上見真章。”
承影琢磨了一下反應過來,作勢就要動手,卻見那人用了一個移蹤步,迅速跑開了。隻得氣的咬牙切齒,忽又覺得滿心甜蜜,抿嘴傻笑了半晌,直到純鈞喚他:“公子要放課了,還不走?”承影才醒過神。
穆朝鋒與承影坐在馬車內,純鈞與車夫在外。
承影抬眼打量穆朝鋒,見他眉宇間透著一股憂愁之意,擔憂道:“公子?不舒服嗎?”
穆朝鋒似在想事情,聽到他說話,回過神展顏一笑:“沒有。”
承影似是不信,“我看公子臉色不好。”
穆朝鋒有孕的事,全將軍府上下隻有穆岑一人知曉,承影也隻是以為他舊傷未愈。
穆朝鋒道:“我真的沒事。”
承影嘟囔道:“王禦醫說讓您多休息,怎麼就躺不住非要出來呢?書院又不是就您一個先生?”
穆朝鋒聽他嘮叨著,突然笑出聲,承影停下嘴巴,呆愣著看他,怎麼了?公子笑什麼?
“我在笑,承影這般越發像個要成親的人了,就是不知道純鈞那個木頭受不受的了你這張嘴。”
承影被穆朝鋒說的臉麵發燒,穆朝鋒收住笑道:“這幾日在西廂房住的可還習慣?”又話裏有話的道:“比在侍衛房如何?”
侍衛房裏,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低級侍衛是十幾個人一屋,睡通鋪。承影與純鈞這種有品級的侍衛才有自己的獨住的屋子,卻也是與他人的房間挨著,十分不方便。如今二人同住一個房間,且是獨門獨院,無人打擾。雖說屋裏兩張床,那另一張就是掩人耳目的擺設。
承影十分感激穆朝鋒的安排,剛要開口道謝,又想起昨晚和純鈞荒唐了一宿,騷的耳根都紅了。看在穆朝鋒眼裏自然少不了被一番調侃。
主仆二人有說有笑,不多會兒回到了將軍府。
穆朝鋒對純鈞道:“我不舒服要早睡,你二人也早些歇著吧,不用陪我了。”
純鈞與承影好不容易湊在一處有了獨處的空間,如同新婚燕爾一般,樂不得的不用當值,當即應了,樂顛顛的回了房。
穆朝鋒收住笑容,在房中等到入夜,從後院翻身上了屋頂。還沒定住身形,就聽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
“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穆朝鋒心中一驚,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