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四十九章 兩難全vs膠著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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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龍聽薛長洲要帶穆朝鋒離開,一個箭步來到內室,恰好見到薛長洲正拉扯著穆朝鋒下床。
    “薛將軍,你這是做什麼?”樊龍喝住薛長洲,走到穆朝鋒身邊。
    “我幹什麼?自然是帶他回家。”薛長洲一臉怒氣,扯過衣架上的長袍穿在穆朝鋒身上。
    “長洲哥,你聽我說。”穆朝鋒頭一次見他對自己發脾氣,心裏有些發慌。
    薛長洲不理會穆朝鋒,執意要帶他走,樊虎上前打哈哈道:“薛將軍,這好好的,是怎麼了?穆公子不願意走,就留下多住幾日唄。”
    “多住幾日?再多住上幾日,恐怕被生吞活剝了還不自知呢。”薛長洲拿來穆朝鋒的鞋給他穿上,將人打橫抱起放在輪椅上。
    “薛將軍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清風寨定是比不上將軍府,照顧恐有不周,那也不至於要生吞活剝了穆公子吧?”樊虎繼續和稀泥。
    樊龍深知自己的脾氣火爆,生怕控製不住與薛長洲發生衝突,他倒不是怕薛長洲,隻是這人畢竟是穆朝鋒的兄長,鬧大了唯恐他的心肝寶貝難過。便一直隱忍不發。
    薛長洲本就心裏有氣,見樊虎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這把火燒的更旺,拉起穆朝鋒的袖子,質問道:“他這胳膊上的淤青是怎麼弄的?還有身上的那些印子。”
    樊虎見穆朝鋒攏了攏衣領,尷尬的將目光別向他處,心中了然那些印子指的是什麼了。他一個外人如何解釋這等事情?隻好無奈的看向樊龍。
    依照樊龍的脾氣,遇到薛長洲這號鬧事的,定是先臭揍一頓,然後直接扔出山寨。老子的人,幹你什麼事?可眼前卻不能這麼幹。他是穆朝鋒的兄長,自己未來的大舅子,說什麼都得忍著。怪隻怪自己昨晚太過興奮,在穆朝鋒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跡。
    總這麼躲著也不是事兒啊?要不幹脆承認了?可怎麼說呢?跟薛長洲說,穆朝鋒的手腕和脖頸上的印子是我昨晚太激動,一時沒控製住火候?這話自己倒是敢說,就怕穆朝鋒臉皮薄當著這些人受不住。翻來想去不知如何是好,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長洲哥,你聽我說,我真的沒事。。。。。。”
    “小鋒,我們回家再說。”
    在薛長洲強勢的姿態下,穆朝鋒隻好閉嘴不言。樊龍再也忍不下去,他的心肝寶貝被人這等欺負,不說句話還是男人嘛?
    “薛將軍,沒照顧好朝鋒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讓他受傷。他還有幾副藥要服,不如等斷了湯藥,我親自送他下山如何?”
    “你少給我裝糊塗!我當初就不該同意朝鋒住在這裏,簡直就是引狼入室!”薛長洲怒瞪著樊龍。
    在方才就覺得不太對勁兒,一進門便見樊龍衣衫不整好似剛起床。而臥室的矮塌上並沒有被褥,反倒是穆朝鋒的床上有兩個枕頭,床裏側還堆了一條被子。穆朝鋒吃豌豆黃時,不小心將渣滓弄到了衣領裏,薛長洲替他翻找清理時發現他的脖頸和胸口上有好幾處暗紅的痕跡,明顯就是吻痕。再加上他的兩隻手腕上的淤青,這些綜合在一起不難想象發生了什麼。穆朝鋒活動不便又不會武功,薛長洲很擔心他是被人欺負了。誰想問了半天,穆朝鋒守口如瓶咬定是自己碰的,大有袒護那人的意思。
    薛長洲能接受穆朝鋒被人欺負,也不能接受他是自願與他人做這樣的事,看著穆朝鋒堅定的眼神,自己的一顆心無處安放。
    樊龍本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見薛長洲不依不饒,忍耐早已超出極限,脫口而出道:“老子用不著跟你裝糊塗,他身上那些印子是我弄的。老子喜歡他!愛他!他也喜歡老子!愛老子!難道犯法不成?”
    穆朝鋒沒想到樊龍會當著眾人說這些,頓時臉麵發燒,尬尷異常。
    樊虎一拍腦袋,“完了,完了。這回要出大事兒了。”
    聶少軒看向樊虎,撇了下嘴,“你大哥可比你爺們多了!”
    樊虎剛要爭辯幾句,就見薛長洲揮起一拳直奔樊龍麵門。
    “樊龍,你混蛋!”
    樊龍抬手格擋,兩人拳腳相加,頓時屋裏一片混亂。
    “住手,住手!”穆朝鋒雖有武功卻不能在薛長洲麵前顯露,坐在輪椅上發急。
    “你怎麼不去勸勸?”聶少軒推了樊虎一把。
    “勸什麼勸?我相信大哥的實力!”樊虎抱著肩膀悠閑的靠在門框上。
    這二人的功夫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再打下去定是兩敗俱傷,傷了哪一個穆朝鋒都於心不忍,既然不能起身相攔也不能動用武功,穆朝鋒隻好用了這個苦肉計的招數。
    “穆公子!”聶少軒見穆朝鋒弄翻輪椅摔倒在地上,趕忙跑過去。
    樊龍和薛長洲同時住手,上前詢問穆朝鋒有無受傷。薛長洲離穆朝鋒的位置近些,迅速跑過去將人扶起來,樊龍也要上前,被薛長洲一掌震開,樊龍怒火中燒,起身就要相搏,被樊虎一把拉住,低聲耳語兩句。樊龍聽了皺眉,似在猶豫,突然被樊虎一把推到在地。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樊虎喊得邪乎,一個勁兒的衝樊龍使眼色,樊龍隻好捂著胸口假裝咳嗽幾聲。
    穆朝鋒方才看到了薛長洲打樊龍一掌,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度,此刻樊龍捂著胸口坐在地上咳嗽,穆朝鋒掙開薛長洲往樊龍那邊艱難的挪了挪身子,擔憂之情毫不掩飾。
    “大哥!你沒事吧?”
    樊龍起身,借機來到穆朝鋒身邊,將人摟在懷裏在他身上摸索著,“你沒摔到哪裏吧?”
    樊虎挑釁的看向薛長洲,似在說,‘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愛。’
    薛長洲怒瞪著樊龍和穆朝鋒二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穆朝鋒身上。
    “小鋒,到底怎麼回事?”
    “長洲哥,方才大哥說的,都是事實。”
    “你。。。。。。你莫要被人騙了!”
    “長洲哥,我不是小孩子,況且大哥也沒有必要騙我,是我先傾慕他的。”
    此話一出,樊龍的一顆老心幸福的幾乎要蹦出來溜達一圈。樊虎更是想拍兩個巴掌,給他大哥叫個好。
    “小鋒,你可想好了怎麼跟父親交待?”
    “待回家後,我就跟父親說。”穆朝鋒抬起頭,看到薛長洲滿臉傷心失望,低聲道:“長洲哥,對不起。。。。。。”
    薛長洲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悲痛之情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決然的冷漠。
    “既然你已想好,也無需我多言了,就此告辭!”說罷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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