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初次見麵
    尷尬的一周。
    那晚“激烈爭執”過後，梓仁總覺得蕭淩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同，雖然還是冷眼旁觀閑散人的樣子，不過被他調侃的次數似乎變少了，少的倆人獨處時都有些無趣。
    跟樓上大爺約好一周後入住，算算時間也該是衛勳他們搬過來的時候，可蕭淩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不去研究所，更不打電話問候一句，難道互不關心就是他和朋友相處的模式麼。是說他不矯情，還是說他太漠然。
    提著挎包在玄關口換鞋，忽然挎包被大力拖住，梓仁回頭卻見是蕭淩拽著他的挎包，任憑他怎麼瞪，死活就是不撒手。
    “去哪？”
    “你先放開。”
    “去哪！”
    挎包被拽下，蕭淩的嗓音更加高了，未免他吵到鄰居，梓仁鬆開力道不再和蕭淩對抗。
    “樓下超市，5分鍾的事。”這才得到解放。
    都幾次了，每次他想出門，蕭淩就跟藏獒似得咬住他，非得他明確說出回來的時間才肯鬆口。蕭淩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敏感，難道就因為他曾經想離家出走？
    怎麼可能，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就被梓仁像踩鞋跟似得踩滅，小聲嘀咕道：“什麼毛病。”
    開門，兩個人影把中午門口的日光擋去了一些。
    “衛……衛勳，好啊。”
    梓仁還沒習慣兩個蕭淩，乍一下瞅見還是愣了片刻，對邊上那位禮貌地笑笑。早聽說衛勳要帶個人過來，真見到了也沒多驚訝，就跟照片裏看到的那樣，隻是隱約覺著眼熟。
    蕭淩使了個顏色讓梓仁速去速回，看向衛勳時竟有些尷尬，結果打了聲招呼對方大手牽小手嘚啵嘚啵上樓。
    其實也沒什麼，可此情此景進入蕭淩眼裏自動被歸類為“秀恩愛”，尤其是衛勳牽著的那位，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周齊，臨別前驚喜的眼神。
    那天蕭淩躲在車裏看不真切，現在麵對麵了反倒沒好意思，朋友……妻，一陣惡寒襲來。
    衛勳指指樓上，蕭淩沒給他反應，便拖家帶口回新家去了。
    踏上樓梯，衛勳看著周齊迷惑的眼睛問道：“嚇到了嗎？”
    半晌才得到回應：“好像。”自然說的是衛勳和蕭淩的長相，可周齊的眼睛半分未停留在衛勳身上，空洞的仿佛在追思記憶深處那一抹身影。
    “快看看我們的新家，照著你原來宿舍的規格布置的。”衛勳及時將周齊從記憶中喚醒，唯有對他才會綻開的笑意與溫柔。
    “家？”
    “回國前就做好永久的決定。”趁開門的功夫，悄悄拿出串著戒指的項鏈，本想給周齊一個驚喜，當他笑意盈盈準備好為自己的愛人親手戴上永久的約定，手卻僵在背後，遲遲無法登上台麵。
    沒有意料之中的欣喜，相反周齊的臉色十分不好。
    “你猶豫了，”伴著悠長的呼吸聲，盡量讓語氣聽上去緩和，“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一個人，可蕭淩並不是他，確切的說，頂著他的皮囊罷了。”
    心有所念，所以周齊永遠是憂鬱的，而衛勳即便知道周齊憂鬱得源頭，卻愈加無能為力，因為他的對手，永遠無法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