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潛移默化
    一路嬉鬧的兩個人，又剩了蕭淩獨自守著公寓。其實他倆並沒有說什麼話，可聲音經由狹窄的樓道的擴大，傳到蕭淩耳朵裏，徒增寂寥。
    被他切開大半個口子的水桶，掛在飲水機上垂死掙紮，搖搖晃晃卻始終不肯落下。蕭淩突然對眼前的一切覺得奇怪，他這是在做什麼？
    因為梓仁的驚呼，心血來潮想把飲水機好好清理一番，沒想到水桶底部在微生物的作用下，與飲水機牢牢粘在一起，年頭真的是有點久了。
    手術的那段時間，公寓一直空著，有人住了才發現原來它倆都黏在一塊半年多，隻能鋸斷從裏麵清洗，鋸了一半就看到梓仁半夜帶著個姑娘進門。
    翻手辨認手表上的指針，晚上8點多，不管姑娘是誰，能在晚上自告奮勇跑來倆男人的公寓，他就不覺得有哪裏不對頭？就算蕭淩再不近人情，這顯而易見的人情總還察覺的出，何況對方是他從前的助手。
    放下鋸子，站在房間麵朝大街的落地窗前，兩個身影在夜裏昏黃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和諧，可蕭淩卻嗅到不安分的氣息，從底下升上來的，亦或是他心裏沉澱下來的不安分的氣息。
    “宿主性格某種程度上會對寄宿對象造成影響。”
    菲琳的話毫無預兆的冒出頭來，連招呼都不打，跟她的人一樣。著實震住了蕭淩，很難說他現在的寂寞，不是因為身體裏某些特殊的潛質，潛移默化地導向到他所無法理解的領域中去。
    回想起來，下午在研究室裏對急忙趕來的蕭鎮，似乎也說了幾句類似與吃醋的話。
    太詭異了。
    蕭淩拿出躺在抽屜裏的全家福相框，對著窗戶仔細審視臉上每個角落。
    從前那一頭利落的短發，棱角分明的臉龐與不苟言笑的神色，即使他不開口也能達到不怒自威的效果。
    然而，提前經曆人生終點又返程之後，柔了弧度的下巴，頭發也變成自然卷。雖說蕭鎮找了個跟他很像的宿主，可細看，還是找不回當初的凶狠。就算他瞪眼，也隻是威，而不夠狠。
    所以，葉梓仁才會夜裏把小歐帶回家，而小歐也敢不顧忌他的規矩，擅闖民宅。
    習慣了高高在上，忽然之間權利受到侵犯，實在難以接受。
    隨意把相框摔在桌上，回到客廳開電視解悶。
    “音量小點，我在1樓都聽見你這兒的嗶嗶聲。”梓仁捂著耳朵鑽進公寓房門。
    “很響嗎？我怎麼不覺得。”
    遙控器被奪走，電視屏幕上顯示出音量的方塊條，“100%，耳背的夠可以啊，老爺爺。”
    “人走了？”蕭淩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的問。
    “恩，送上的士。”
    “不是缺錢嗎，什麼時候變大款了？”
    梓仁像看西洋鏡似的看著他：“老爺爺你連的士都沒坐過呐，送到付錢。”
    語塞，常識竟然都被忽略，不知怎麼的，聽梓仁說送上的士，第一反應就是……
    等等，他這叫嫉妒嗎？
    隨手換了個台，起身背對梓仁，逃進浴室。因為他發現，剛才還滿丟臉的，而且是發自內心的丟臉了。
    【PS：這是耳朵第一次參賽啊，各位大大們施舍點給俺吧~~對手指，有1根都好啊~~對手指，不勝感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