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條岔路口，他要走向哪裏？”
    “我不知道……”
    “你站在其中一條道上，你等了很久很久，等到他了嗎？”
    “不……霧茫茫的我看不清……”
    “沒有霧，你根本沒看見他，對嗎？”
    “沒有霧……但是我看見他了……”
    安德烈的手一頓，指腹摁在針筒上，噠噠兩下，見怪不怪的繼續問，“你看見他在做什麼？”
    “我看見他回去了……按原路返回了……”
    “唔……”籲了口氣，安德烈放下針筒，揉著眉心。
    “教授，這……”幫下手的威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開口。
    “已經幾天了？”
    “四天了。”
    帶著十穆回到總部已經過了整整四天，菲利克斯依舊留在邊界區，他和白佑銘失聯了。
    跟蹤器被編織在每個人的鞋帶之中，也就是說，白佑銘遭遇了什麼危險，情急之下跑丟了鞋子，或許是他自己發現的……不可能，有誰會去注意一條看似普普通通的鞋帶？
    四天……他答應菲利克斯在尋回白佑銘之前把十穆改造成一個沒有腦子的殺人機器。可按現在的狀況來看……讓他忘記白佑銘似乎更難一些。安德烈敢打賭，十穆內心比誰都清楚自己在白佑銘心中如同備胎般的地位，但每每被問起選擇類的問題時，他就像在大腦中設定了一套程序，規避不答。
    真想把他腦殼腦殼敲開來看看，裏麵到底是零件還是腦漿。
    安德烈摸著下巴圍著實驗台打轉，剪刀不時哢嚓哢嚓剃掉十穆臉上由於恢複而翻起的碎皮屑。華麗的容貌慢慢顯現出來，威貪婪的看著十穆的睡顏。
    至於那條腿……安德烈瞥了一眼被繃帶裹得腫起的腿根，搖頭，都這麼好幾天了，要長得出來早長出來了，看來還得做機械假肢……
    “去查查漢德大將軍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威一臉為難，“我的權利不足以……”
    安德烈啪一聲把剪刀拍在手術台上，威心一提，收回放肆的目光。
    “小道消息不會去打聽？菲利克斯身邊的狗聞著肉味都嗚嗚咽咽的沒了脾氣，基地裏要男人有男人要女人有女人，你連幾隻畜生都搞不定？”
    威縮了縮肩膀，跟著白佑銘辦事的時候隻覺得殘忍，而安德烈卻讓他感到惡心。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等這小子的這裏空了，”指尖戳了戳十穆的心口，“隨你怎麼擺布都行。”
    視線又重新轉移到床上赤身裸體的十穆身上，那象牙白色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美玉，臉上的傷痕也淡的快要消失不見。這麼一具身體，就算缺了一條腿稱不上完美，卻也還是叫人愛不釋手的。
    “看夠了就去訓狗，還是說你更願意在這裏被我訓？”
    “我可以得到他……”
    安德烈微微一笑，“是的，你可以占有他。”隻要你能夠製服他。
    威頭一低，不吭一聲的拉開門，卻和同樣埋頭進來的矮個子男孩撞了個滿懷。
    胸口前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一張稚氣未脫的臉蛋就這樣映入了威的眼裏。
    “教授！勃朗特被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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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在這個點發我就是在作死，咬我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