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穆笑的促狹，臉色看著卻還是十分虛弱。
    “你在我背上磨蹭那會，我對你身體的熱情可是感受的真真切切。”
    白佑銘哽了一下，好在車廂裏黑魆魆的，自己臉上的火燒火燎也就不甚明顯。
    他放下手裏的槍，不多廢話，直接攬了十穆的脖子就往下壓，兩片炙熱的嘴唇迫不及待貼了上去。
    這個吻沒有糾纏多久就分開了，爆發出的力道卻是毀滅性的。
    十穆抹了抹被咬的鮮血淋淋的下唇，把白佑銘推倒在地，單膝下跪就壓了上去。
    “很難受吧？”
    隨著對方手指靈巧的撫摸，白佑銘仰著頭哼吟出聲，從下顎到脖子的曲線幹淨流利，卻又是異樣的脆弱。
    十穆親吻著他的喉結，用牙齒讓它戰栗不已，再用舌尖一寸寸無微不至的安撫。
    白佑銘雙手撐在身後，微長的黑發在腦後劃著優雅的弧度。不得不說，十穆給他的刺激是他自己永遠無法獲得的，身體就像一個獨一無二的齒輪，而十穆就像是匠心獨具專門為他打造的另一個，隻有配套了，才能契合的如此完美。
    這種無法掌控的情欲逼得白佑銘十指收攏狠狠嵌入掌心，但他依舊無法清醒。他試圖找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來緩解自己的被動，然而雙唇一啟，首先湧出的卻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你……”
    十穆有些驚訝的抬頭，沒想到這麼快就在自己的手裏解決了……
    白佑銘雙手一軟仰躺在冰冷的玻璃鋼板上，胸膛一起一伏把灼熱的氣體排出體外。他抬起一條胳膊想要遮住狼狽的表情，卻被十穆一把拉了下來。
    “我很高興你誠實的接受了我……”
    黑暗中沙啞的嗓音淺唱低吟出魅惑的詞句，白佑銘眨了眨雙眼，黑色的眸子恢複了一絲清明。
    “隻是我的身體誠實而已。”他幹澀的為自己狡辯，他永遠不會承認靈魂的沉淪。
    “佑銘，你可以接受，並樂在其中。”
    十穆翻身，撤下撐在白佑銘耳邊讓他倍感壓力的手，枕著自己的胳膊以一種好友的姿態躺在他的身邊。
    “你記得之前的事嗎？”
    白佑銘潛意識覺得這問題問的不合時宜而且莫名其妙，難道自己在中途忘記了些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他開始一件一件的回憶，開口講所經所曆如程序般有條不紊的一一例舉。
    “我們到了學校之後，選擇隱蔽的教室作為藏身之所……輪到我守夜，之後被女人的尖叫聲吵醒……我與休斯出校查看，碰到邊界區的軍隊，不出所料那應該是屬於威廉姆斯中將的，因為他們帶走了休斯而把我留在原地。這之後……”
    “好了……你看你都記得。”
    “什麼？”
    “我在洗水池那邊一眼就看到你的眼睛是紫色的。”
    白佑銘豁然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指現在藥物失效，然而我仍然記得被藥物控製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
    十穆嗯了一聲，繼而有些迷惑道：“這不是好轉的前兆嗎？”
    然而白佑銘沒有吭聲，隻是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然後自顧自的下了車。
    安德烈的藥物怎麼可能失效？唯一能解釋這種現象的，就是他已經分不清有無藥物的區別了……也就是，他隨時可能在正常的狀態下做出一些不計後果遵循欲望的事情，他會逐漸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他會……變成一個瘋子。